“你若想要,我再把孩子的撫養權給你。”
“你……”靳傾月簡直無語,“你存心的是不是?你不是說寶兒是你的石家的血脈嗎?拼死拼活的要撫養權,給你了,你又來這一出?石少川我可沒心情跟你折騰,孩子你領回去。”
“靳傾月,你這是相當甩手掌櫃了?孩子撫養權給我不假,你這是結了婚孩子也不管了?孩子來你這住幾天都不讓了?有你這樣當媽的嗎?”
“我是怕了。”她直言不諱,“我怕再害我,所以以後我會看她,但是不要讓她再跟我住在一起了。”
“你想的美。”石少川最愛做的事情就不能看她過得如意,“我聽說你哥的孩子龍天澤的孩子都去魔鬼訓練營了,你將寶兒也給安排進去吧。”
“寶兒受不了那個苦的。”
石少川反問,“你怎麼對自己的孩子那麼沒信心?別的孩子都能受得了,她受不了?我看是時候好好鍛鍊她了,不然這樣下去成什麼樣子。”
靳傾月見他口氣裡帶着厭煩,“才帶多久就這樣了,我還真以爲你會好好散發你偉大的父愛呢,不過如此,你問她的意見了嗎?她願意去嗎?”
“你看她像是想去的樣子嗎?強行把她送進去。”
“……”
“靳傾月,我仔細想過了,孩子不能繼續這樣了,也該讓她跟別的孩子一樣了。”
“少說那些廢話了,你不是還是希望寶兒去訓練營,你好過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嗎?”
“我承認有一部分原因在這裡面,但不是全部。”
“好吧。”她是覺得讓寶兒鍛鍊鍛鍊也是好的,“我給我哥說一下,讓他安排一下,下午將她送進去試試看。”
“好。”
就這麼說定了,吃過午飯,靳傾月在凌祠夜的陪同下和石少川寶兒見了面,兩輛車一前一後去了魔鬼訓練營。
石寶兒只是聽爸爸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具體的她並不知情。
當看見裡面六個孩子,在操場上跑的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時候,聽到教練嚴肅的訓斥聲時,她嚇到了。
表示不想待在這裡。
可沒什麼卵用,她的意見在此時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靳傾月想鍛鍊她,石少川想擺脫她。
陳旭和金山是主教練,陳旭嚴厲,金山相對溫和。
一柔一剛,剛柔並濟。
陳旭看她是新來的,就先教她基本功。
可是她很沒耐心,靳傾月石少川凌祠夜在窗外看她在訓練室內衝陳旭大喊大叫,一時間有些汗顏。
敢這麼衝着教練喊的孩子,也怕是隻有她一人了。
陳旭面不動色,嚴肅的告訴她,今天做不好,晚上就不用吃飯了。
寶兒看向窗外的父母,喊道,“你們就想折磨我,看我被折磨,你們滿意了嗎!”
聞言,靳傾月直接走了。
石少川見靳傾月走了,也緊跟着離開了。
“你的父母已經走了,我告訴你,不要再我面前大呼小叫,否則,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懲罰。”陳旭纔不管她是誰的孩子呢,在這裡統一對待。
最後,石寶兒雖然不願意還是按照他的話照做了,沒有了依靠,她只能妥協。
等外面跑步的孩子回來,陳旭做了介紹,“這位是新來的,石寶兒。”
“不是叫靳寶兒嗎?”龍小西問。
“我早就改了,我現在跟的是我爸爸的姓!”石寶兒比他們都大,聲音也大。
龍小西吐了吐舌頭,“我管你跟誰的姓,哪怕是隔壁老王的我也不管。”
“你……”
陳旭無視他們的對話,對石寶兒做了介紹。
當介紹道靳容宴的時候,石寶兒吐槽,“我怎麼不知道我舅舅什麼時候又有了孩子?還跟我舅舅快要重名了。”
靳亦珩反駁她,“你不知道的多了,難道都要一一告訴你?”
教練看這情況,這石寶兒跟自己的老表關係不怎麼樣啊,沒一個待見她的。
等教練走後,石寶兒惡狠狠地看着靳亦珩,“在這裡我年紀最大,你不該喊我一聲姐姐嗎?”
“年紀最老有什麼得意的?我不接受你這自稱姐姐的問候。”
“……”
溫月嬋笑着過來,“好啦好啦,亦珩,再怎麼說,你們是親戚,有必要這樣嗎?”
說完,她對石寶兒伸出了自己友好的小手,“寶兒,你好,我是溫月嬋。”
石寶兒看了她一眼,隨意的和她握了握手。
——
中午,安小檸眯了一會兒,天氣熱起來,人就容易犯困。
躺在沙發上,原本覺得溫度很適中,陷入夢境中,第一個感覺就是冷,第二個感覺就是疼。
自從她修煉心法以後,陰冷天她也不覺得有什麼涼意。
心裡是知道的,自己又做夢了。
有一段日子沒夢見過自己的前世了。
這一次夢見自己身處在一間格外黑暗的房間,疼痛來自於自己的背部往下蔓延,一直到腿邊。
她趴在生硬的牀上,只要稍微一動,就會疼的她神經發脹,額頭冒虛汗。
嘴脣乾裂的不得了。
口渴,想要喝水。
偏偏外面快要天亮的樣子,這是哪兒,她根本分不清楚。
強忍着繼續等,安小檸想要自主的從夢裡醒來,可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明明她此時清醒的很,清醒到她自己都點懷疑這根本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即便懷疑,可她的內心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這就是她的前世,她的夢。
捱過了天亮,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滾燙的傷後。
遭天譴的,自己爲什麼一身傷。
這是誰打的自己?
環顧這間房,看起來房子並不是很簡陋,傢俱卻簡單無比。
聽到腳步聲,安小檸閉上雙眼,眯着一點縫看去,從門外進來兩個女孩,看上去年紀都不大,很青澀的模樣。
倆人朝她這邊看來,其中一位嘴角明顯的發出輕蔑的語氣,“瞧瞧,這被打的那個慘,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不過仗着自己漂亮兩分,就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了,殊不知,在咱們這裡,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她算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