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也不跟晏歌按摩了,每天除了在片場跟他就對此交流之外,其它的時間,她格外的注意,私下從不跟晏歌說話,很是注重避嫌。
針對她那次擅自做的吻戲,至今想起來,都讓她有些羞愧。
她將該有的不該有的情緒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但儘管如此,上次蛇的事件後,她總是過的不太順。
都是小事兒,但綜合起來,讓方爾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
她總覺得自己最近很不順。
夏天天氣炎熱的不行,尤其穿古裝,裡三層外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一場戲下來,臉上的妝都花了。
還得不停的補妝。
小悅拎着茶和一堆雪糕從遠處回來,按照方爾藍的吩咐,給工作人員發放。
方爾藍只喝茶,她也很想吃冷飲,但她脾胃不是很好,平時吃辣就算了,冷飲能免她都在儘量的剋制給免了。
看着衆人吃雪糕,她自己捧着茶杯坐在那裡刷論壇。
井水不忙的時候就跟她聊天,他是個陽光又帥氣的大男孩,平時還有點小幽默,時常能逗得方爾藍哈哈大笑。
倆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聊着聊着,井水說起她微博粉絲的事兒,“我看你粉絲又漲了好幾萬呢,厲害。”
方爾藍嘿嘿一笑,“厲害什麼呀,你沒看別的演員微博都是幾千萬幾千萬的,我這纔多少,少的可憐,不能比。”
“等電視劇播了後就行了,現在不是還沒上映,很多觀衆都還不認識你呢。”他說到這低聲問,“對了,那個景陽不知道從哪兒要到了我哥的手機號碼,跟我哥主動聯繫了,說要客串戲呢,不要錢呢。”
“還有這事兒?”
“對啊,我哥也覺得很奇怪,他一個一線男明星,我哥以前也沒跟他打過交道,居然說要來客串戲,你說怪不怪?說是今天下午就要來,還說從檔期裡抽出來的時間呢。”
“不想提他,煩死他了。”方爾藍實話實說,“表面上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呢,判若兩人。”
“說曹操曹操到,來了來了。”
方爾藍循着視線瞧去,發現還真是。
景陽戴着墨鏡穿着潮裝走路都自帶明星光環的樣子,身後的助理和經紀人一起跟着。
井水起身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他知道這是誰,也是笑盈盈的和井天說了幾句。
“這不是方小姐嗎?”
方爾藍躺在椅子上,聽見他的話閉上了眼睛,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井水見這模樣,嘴角抽了抽,景陽則是坐在了井水剛纔坐的位置,顯然非要跟方爾藍好好談談人生。
“我說方小姐,我聽說你可是我的多年粉絲呢,你見了你的偶像,不應該很興奮嗎?”
方爾藍掀了掀眼皮,“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聽誰說的我是你多年的粉絲,我的青春裡可沒有你這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偶像。”
井水趕緊離開現場,他站在那有點尷尬。
“你別誤會,我可沒調查你,是你以前的同學給我留言呢,恰巧被我看見了,說你以前上學的時候,宿舍裡貼的都是我的海報,嘖嘖,你還那麼記仇呢,和晏歌拍廣告那天我心情不好,所以態度可能不太好。”
“我說……”方爾藍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你能不能坐那邊去,別離我這麼近?你態度好不好跟我沒關係,別拉着我炒作了,那次你給媒體放出我倆戀愛的消息,讓我非常反感,不管你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總是騷擾我,我還是奉勸你,我也不是省油的燈,你不要小瞧我。”
“噗……”景陽笑出聲來,“我還是第一次見識有人說自己不是省油的燈,說的那麼天經地義的。”
方爾藍衝他翻了個白眼。
“我來客串一場戲,純碎是爲了導演,我看過他導的電影,真的很贊,所以纔來的,你不要誤會我是爲了你。”
“我沒誤會,so,請你景大公子不要再坐在我旁邊了,好麼?”
他起身,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好好認識認識你方爾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神經病。”她忍不住碎道。
他嘴巴一翹,大少爺模樣的去找導演了。
方爾藍瞪着他的背影,久久才扭轉過來臉。
扭過來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晏歌拿着臺本已經坐在太陽傘下的椅子上了。
此時距離開拍還有十幾分鍾。
他扭頭淡淡的說,“對一下臺詞。”
方爾藍嗯了一聲,這場戲是兩個人吊鋼絲的戲份。
臺詞有些火熱。
倆人面對面的開始對臺詞,晏歌先說,“每次抱你飛起來的時候,我都很想給你說一句我心底的話。”
“什麼?”
“你猜,三個字。”
方爾藍進入狀態,按照劇中的人物回答,“我愛你。”
“我知道。”
“又被你下套。”
“……”
一大串臺詞過了一遍,井天帶着帽子過來,“我給講講今天這場戲,晏歌我就不說了,吊鋼絲的戲份演過不知道多少了,特別是你爾藍,吊鋼絲的時候,神態和動作一定要格外的注意協調,不要僵硬……”
他又表演了一下需要在鋼絲上進行的動作,方爾藍熟記於心,將導演的話都給記着了。
真正開拍的時候,是在一片河面上拍攝。
晏歌伸手一把將方爾藍抱起,身子一躍,鋼絲緩緩往上拉起,兩人立即上了半空中。
剛準備說臺詞,吊方爾藍的幾根根鋼絲忽然全部斷了,她尖叫了一聲,原本只是輕擁她的晏歌聽到她的尖叫聲,手上不免一緊,將她緊緊抱住,方爾藍大喊,“鋼絲斷了!”
她兩手緊緊的抱住晏歌,聲音有些忐忑,畢竟此時他們在幾米高的半空中,若剛纔她沒有抓緊他,此時必定掉進了幾米下的河裡。
井天趕緊指揮工作人員,將他們降落在地面上。
方爾藍有些心有餘悸。
井天責問了相關的工作人員一番,工作人員哭喪着臉,連連說,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好好的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