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懶得跟她囉嗦,“你滾不滾?”
胡欣思量再三說道,“靳少只要說一句讓我滾,我立馬就走,但……安小姐的話就免了吧?”
安小檸朝門口喊道,“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兩位保鏢立即進來了,“少奶奶有何吩咐?”
“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這裡。”
她用了扔這個字,表明她此刻真的很想撕了這個女人。
“我看誰敢動手!”靳傾言出聲,不過不起什麼作用,保鏢在他犯病的情況下,不會聽他的。
“對不起少爺,以往少爺都只聽少奶奶的,連少爺都聽少奶奶的,我們自然也只聽少奶奶的。”
胡欣就這麼被帶出去了。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安小檸視線落在男人身上,緩緩地朝他走去。
他眼底露出厭惡的表情,“你離我遠一點。”
“你佔據我心愛男人的身子又佔據他的時間,我離你遠一點?你確定這是你?henry?確定是叫這個名字吧?真洋氣。”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走到了他跟前。
他騰地站起身,就要繞過茶几走,被安小檸直接拽住了,摁在了沙發上。
不等他有所反應,她就坐在了他腿上,兩條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
好的一面壞的一面,明的一面暗的一面,都是他,他沒有被另外的靈魂附身,他的雙重人格都是他自己。
henry想推開她,卻赫然發現,她如同磐石一般根本推不動,這個女人吃大力丸了嗎?
見他眼底涌過驚訝,她笑意淺淺,“你倒是推啊?”
“你怎麼……”
“henry,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用這具身子去和別的女人如此近距離接觸,我有的辦法對付你,你信不信?”
“……”
“不信?”
“我不是靳傾言,我要跟哪個女人接觸,用得着你管?”
“你自認爲你不是他,可事實是,你的的確確就是他,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只不過,你是他壓抑的另一小部分。”
“你說我是他,爲什麼我不但不愛你,我還如此的反感你呢?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
這個女人腦子是被驢踢了麼?
“靳傾言怎麼會愛上你的,他的眼睛是被屎給糊住了麼?”
安小檸笑了,眨了眨眼睛,“自己這麼說自己真的好麼?”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他!”
“你無論說多少遍,你就是他,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
“當然,你現在這麼認爲自己就是henry不是靳傾言也無妨,世界並不會因爲你這麼認爲就會改變什麼。”反正,對她來說,無論是深愛着的他,還是反感着的另一個他,都是他本身罷了。
靳傾言被保鏢和範世辛強制的帶回去了,安小檸和周總單獨洽談。
“剛纔範隊長和周總談的也差不多了,那等傾言清醒過來,我讓他給你打個電話,可好?”
“好的,不過,安小姐,靳總他……”
“就是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我已經給解除了,沒事兒的,只是……周總,傾言這事兒還希望你守口如瓶,只你一人知曉就好,周總想必也有所耳聞,我對待那些亂造謠的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那是那是,誰敢亂說亂造謠啊,安小姐放心好了,我是定然不會的,以後真的碰到邪門的事情了,還要仰仗安小姐呢。”
“會的。”
從這裡離開,安小檸回到了維尼小區。
“他呢?”
“在臥室裡呢。”
“好,我上去看看,門鎖上了嗎?”
“沒有,因爲需要少爺的指紋才能打開,我讓人在門口站着,以免門關上了還得爬陽臺。”
“知道了。”
剛到二樓的臥室門口,安小檸往裡面探視了一下,沒瞧見靳傾言的身影,她問小綠,“他呢?”
“在衣帽間呢。”
她擺了擺手,“小綠,你給隊長說,讓他派人在臥室門口以及陽臺下值班。”
“好的。”
安小檸腳步放輕進屋,反手將門給關上。
衣帽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安小檸穿着拖鞋靠近。
當她的目光落到裡面的場景,真是……好辣眼睛啊!
只見他完全退去在夜場的裝扮,穿了一身嫩黃的短袖短褲,坐在櫃子前在化眼線,那眼線筆和那一身衣服都還是她的。
整個衣帽間被他翻得衣服遍地都是,就好像被小偷光顧了一般。
她的嫩黃短袖短褲套裝穿在他身上,分外的滑稽。
安小檸漫步進去,一把將眼線筆從他手裡奪過來,“這是我的!”
將化妝包順手也拎出了衣帽間,henry只畫了一隻眼睛,見眼線筆被她拿走,繼而追了出來。
“死女人,我還沒化好呢!拿來!”伸手就想朝她奪,安小檸極快的一閃,給避開了。
見他又要來,她脫掉鞋子蹦上了牀,居高臨下的睨視着他,“你把衣帽間的衣服給我重新疊好,我就讓你用。”
“我不弄。”
“那我就不給。”
他蓄意爬上來和她奪,卻被安小檸一腳給踢翻在地。
如此幾次之後,他終於不搶了,而是默默地走進了衣帽間,將裡面自己一手製造的案發現場重新整理好。
安小檸有些難以置信,他竟然爲了一個眼線筆,去做自己不情願的事情。
檢查完畢,她將眼線筆遞給他,他接過,坐在梳妝檯前,精心化了起來。
不得不說,畫眼線的他,妖治萬分,邪氣泠然。
安小檸卸了妝,從梳妝檯抽屜裡拿出一片面膜來,剛撕開,就被他一把奪去,“我用。”
“你這剛化的眼線,你確定要敷面膜?”
“又不敷在眼上,有問題?”
“……”
安小檸默默地又拿出一片面膜,自己也給敷上,剛走到牀邊,已然躺在牀上的男人對她發出警告,“你去別的房間睡去。”
“爲什麼?”
“你說爲什麼?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臉面?”
“我跟我的男人睡在一起,要什麼臉面?”
“我不是靳傾言!”
許是這個晚上他說了太多遍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充耳不聞的就打算坐在牀邊,誰知,他竟一腳丫子將她踹到了一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