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央……”
一直走到她面前他纔出聲,“進去。”
“剛纔我的門鈴一直在響……”
他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進去,將門給關上。
“你聽沒聽見我的話,我的門鈴剛纔一直在響……”
“聽見了。”
“沒有人。”方爾藍嚇壞了,臉都是煞白的,“真的沒人。”
“別怕,有我在。”
方爾藍詢問,“你能不能跟小檸姐一樣看見不乾淨的東西?”
“能。”
方爾藍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看看這房間裡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
“剛纔門外有,現在已經跑了。”
方爾藍鬆了口氣,癱坐在牀上,“之前井水來了,他剛走,這門鈴就一直響。”
蕭沉央起身,“早些睡吧,我回去了。”
“今晚你能不能睡在這裡,我害怕。”
“好。”
——
安小檸被一陣胸悶的感覺驚醒,她坐起牀來,只是這麼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足以讓睡眠很淺的靳傾言驚醒。
“怎麼了?”
“只是有些不舒服。”她掀開薄被下牀,倒杯溫白開慢慢的喝着。
剛喝了兩口,燈就忽然滅了。
安小檸下意識的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咔嚓”一聲細微開鎖的聲音傳來,有腳步聲緩緩地進來。
剛纔還清醒的二人此時正躺在牀上,從表面上看去像是已經睡着了一樣。
等拿到高大的黑影朝着牀邊走來的時候,只聽見嘩啦一聲液體的聲響響起,幾乎是霎時間,一把火槍的火源就迸發了出去,射在了黑影上,轟的一聲火光顯現,將整個病房照的透明。
靳傾言和安小檸也看到了來人的真面目,並非西候嘉平,而是一個沒見過的面孔。
汽油本就從頭頂澆下,火光直接將其整個人都燒成了火球,慘叫聲從病房裡傳出,儘管如此,來人仍然沒忘記他在執行命令,朝着病牀就要撲過來。
只可惜還未撲來,就被一股強有力的勁風直接將他整個人都給打到了牆板上,咣噹一聲從上面又直接摔了下來。
未等他起身,安小檸手裡的刀已經落在了他的心臟口。
一刀徹底斃命。
幾乎從來到死,根本沒怎麼出手,就死了。
火繼續的燃燒着,幸好病房夠大,不然火光肯定會牽連旁物。
她提水過來將屍體上的火苗給熄滅,燒的太厲害,屍體上冒着一層濃濃的煙霧,有些嗆人。
安小檸到外頭一看,好傢伙,保鏢都暈倒了。
他給範世辛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來將這個屍體收走。
這纔對靳傾言說,“看他本事不弱,只可惜,我們這招更準。”
“活着進來,死着出去。”他斷定道,“你猜,西候嘉平會什麼時候來?”
“不出五分鐘一定來,他剛纔進來的時候,我瞧見他按手上的東西了,如果我猜的沒錯……”她從牀尾處撿起一個黑色方塊的東西,上面有一個按鈕,“他按的就是這個,估計是傳信器。”
倆人對視一眼,心裡已經有了底。
安小檸快速的將早就準備好的符分別貼在門後窗口以及洗手間門口,拿出一把黃色的香,直接點燃插在窗臺上的香爐裡,窗簾被她用力一拉,將香爐給拉住了。
不出她所料,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西候嘉平就來了。
他陰鷙着眸子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他們倆說,“有蕭瘋子在你們倆才能苟活多日,現在沒有他,你們的死期也該到了。”
“究竟是誰的死期還說不一定呢?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不懂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白活了。”靳傾言靠坐在那裡神色自若。
“呵……”西候嘉平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冷笑出聲,“死到臨頭了還猖狂!”
“天生如此,你奈我何?”
“前世雖說沒親手殺了你,但是你的人被我殺的乾乾淨淨,今生能親手手刃了你,也算是心願達成了。”
說時遲那時快,安小檸根本沒瞧見他出手,就覺得眼前繚亂了起來,他和靳傾言的過招的人影交疊了起來,令她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她想出手也根本沒有機會。
閉上眼嘴裡快速的唸唸有詞,到底起了一些作用,西候嘉平只覺得太陽穴針扎似的疼的不行,讓他分了神。
西候嘉平萬萬沒想到靳傾言竟然如此厲害了,他以爲自己不出幾招准將靳傾言弄死,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些力不從心了起來。
儘管如此,靳傾言因爲行動不便,還是被他擊中了心口,一口血當場就噴了出來。
安小檸見狀,也顧不上什麼了,整個人朝着西候嘉平撲了過去,西候嘉平從將背上揹着的長劍抽出,在舞動的時候,巨大的力量將安小檸將要撲來的身子直接給掀翻摔在了地上。
安小檸藉機鑽到了牀下,飛快的從腰上抽出鋼絲繩,綁住了他的一隻腳,剛綁住那把劍就將繩子砍斷了。
安小檸把手上的刀子直接紮在了他的腳背上,還未來得及拔出,那把長劍就朝着牀下掃蕩,碰到了她的胳膊,劇痛襲來,安小檸只覺得血從自己的胳膊上迅速的流出。
因爲他的注意力分散,靳傾言有了可趁之機,對他進行了持續的攻擊。
西候嘉平也受到了傷,伸手一把將腳背上的刀給拔了出來甩手扔向了安小檸,刺向她的肩膀方向,安小檸快速一閃,刀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而西候嘉平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逃走了。
靳傾言一把握住安小檸要下牀的手腕,“別追了。”
安小檸整個人直接癱坐在牀上,大口的喘氣,可見她剛纔到底有多緊張。
看到她剛纔真的嚇到了,靳傾言伸出手按住了她流血的肩膀,“快去讓醫生給你包紮。”
“沒事兒,等世辛過來再說。”
“他既逃走了暫時不會回來,你快去。”
安小檸疼痛難忍,下了牀,“好。”
等她包紮回來的時候,範世辛帶人已經到了,將屋內的屍體給清理走了,門口暈倒的保鏢也都擡走了,並且給靳傾言換了一間新的病房。
“少奶奶,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