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石寶兒將下巴仰的高高的。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舅媽不爲難你。”
“你別總是自稱我舅媽,我舅舅都跟你離婚了,你自己難道不記得嗎?”
“好,我不自稱你舅媽,我等着你自己喊我。”
“我會喊你?別做夢了!”她的嬌聲剛出來,就被一副小手銬給拷住了,安小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究竟是不是我做夢,我很拭目以待。”
安小檸拉開門出去,對門口的管理者交代,“這個孩子很不服管教,你帶她去我安排的地方,她什麼時候學乖,什麼時候再喊我。”
“好的。”
石寶兒再次被小五小八給拽走,跟着管理者離開了。
安小檸站在門口望着上空,河源山上空氣很不錯,早晨看日出肯定很贊。
不一會兒,遠處隱約傳來石寶兒驚恐的尖叫聲,聲音帶着綿延不絕的顫意和痛苦,小五獨自回來了,腳步落在安小娘面前,說道,“一切都妥當了,那孩子已經求饒了。”
“這還沒兩分鐘呢,就求饒了?”安小檸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早,先挫挫她的銳氣,我倒要看看,她的脾氣能有多壞,她的膽子究竟能有多大。”
“姐,這樣會不會起反作用?從此以後更叛逆更毒了?”
“對她這種孩子,一定要採取先硬後軟,我心裡自有分寸。”她把車鑰匙掏給他,“我們在這兒住幾天,你去將車後備箱我準備好的東西拿進屋子裡來。”
“好。”
小五先把行李箱拿下來,再把一個用牀單包裹着的包裹給背下來,拿着往這邊走。
安小檸將包裹接過,把牀單解開,裡面放着的全部都是書,準確的說,都是講述如何在心理上對付、拯救、治療極度叛逆的孩子。 ωwш⊕ Tтkan⊕ ¢ Ο
對待石寶兒這樣的孩子,不僅僅需要策略辦法,狠勁,還得需要足夠的耐心。
安小檸竟也覺得如果這件事辦好了,也是挺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小五拎了兩箱礦泉水進來,末了,纔將兩箱準備好的快餐食物拿來,一一放在房間裡的冰箱內。
放好後,小五坐在牀邊詢問,“姐,你打算將這些書全部都給看完嗎?”
“當然,這也沒多少,幾天就可以全部看完。”
“幾天?”小五難以置信,“姐,這一本書這麼厚,就算兩天看一本,你這也看不完啊?”
“哪用得了兩天看一本,我一天就能看兩本。”
“……”小五露出膜拜的神情,“姐,這是一目十行啊。”
“以前這麼一本厚度的書。”她用拇指和食指向他比了一下,“我用不了多久的時候就能全部背下來,別說看一本書了,這是我的強項。”
“嘿,棒棒噠。”
“我看先書,看完一本書後再去看她。”安小檸盤坐在牀上,拿起一本書認真的翻看。
——
方爾藍從疼痛中醒來,麻醉劑早就失去了作用,身子只要不動,痛感能忍得住。
她睜開眼睛入眼率先看到的就是旁邊的蕭沉央。
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她身子不自覺的一抖,手也跟着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以後去哪兒都要帶着我。”
“好。”
“一分鐘也不能再離開我。”
“好。”
“就算是上廁所,你也要跟我一起。”
“好。”
方爾藍聽了他的回答心裡有了安全感,“那個人怎麼樣了?”
“死了。”
方爾藍緊接着問,“那你沒問他,爲什麼要殺我嗎?”
蕭沉央將緊抓着自己的手給拿開,然後轉身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上面有一張彩印的照片,“說是這個女人要殺你,她……你認識嗎?調查資料上顯示她以前跟你一個村子。”
方爾藍眯眼看了看,“很眼熟……”
“她叫方汝真。”
“方汝真?”方爾藍久違的記憶突然涌上腦海,她再仔細的看了看照片,臉色煞白了幾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爾藍,怎麼了?”
方爾藍的眼淚模糊了視線,“汝真……方汝真……”
看出她明顯的異常,蕭沉央再問,“你們真的認識對嗎?”
方爾藍含着淚點點頭,“認識,不過,她失蹤十幾年了,怎麼會……突然要殺我……我跟她無冤無仇……”
“你確定跟她沒有什麼過節讓她記恨你的?”
方爾藍再度仔細想了想,確定的說道,“沒有,我們是發小,小時候經常一起玩,後來她父親將她母親給殺了,手段極其殘忍,她就失蹤了,她爺爺奶奶叔叔嬸嬸找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自此後再也沒見過她了。”
蕭沉央轉念一想,“如果沒有原因她不可能會對你下手,也有可能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她了,但她卻知道,不過你們這麼多年沒見,小孩子因爲小事記恨的話怎會記恨這麼多年,若是小事也不太可能讓她多年以後對你動下手,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你確定是她指示那個男人做的嗎?”
“嗯,有錄音,你聽一下。”蕭沉央把錄音給她放了一遍,“這個聲音我已經讓人確認過了,正是她的聲音,我已經知道了她的住址和聯繫方式,你要不要跟她聯繫看看,親口問她?”
“要。”方爾藍催促他,情緒波動起伏,“給我,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詢問她,究竟爲什麼。”
“好,彆着急。”他用自己的手機輸入方汝真的手機號碼然後撥了過去。
一串優美動聽的彩鈴之後是一個女人冰冷冷的嗓音,“喂,哪位?”
蕭沉央不緊不慢的詢問,“你是方汝真小姐嗎?”
“是,你是哪位?”
“我是方爾藍小姐的人,她有話要跟你交談。”蕭沉央把手機遞給方爾藍。
方爾藍的手輕微的抖了兩下,隨後握緊手機開門見山的直接就問,“汝真,真的是你,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方汝真還沒有從她突然給自己打電話的這種舉動下回過神來,就聽她這麼一問,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絲毫沒有做好任何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