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掉下來,就會跟蛇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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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養蛇場一般是將有毒無毒的分開的。
儘管這些蛇都是沒有毒的,也不咬人,但石寶兒並不瞭解這一點。
看見她來,石寶兒沙啞的嗓子終於消停了。
她坐在那裡,淚水漣漣,開始服軟,“我不要待在這裡,放我下來。”
說完見安小檸沒說話,她在話後頭又多加了連個字,“舅媽。”
小五和小八面面相覷。
安小檸面色不改,“知道喊舅媽了,不錯,有進步,你想下來可以,不過你得跟我約法三章,答應我三件事情我就讓你下來。”
石寶兒如小鳥啄米一般點頭,“哪三件事?”
“具體是哪三件事我會一一告訴你的,你只要先回答我,你是願意去按照我的吩咐做三件事,還是願意在這上面待着就行了,我只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你若是不回答我就要走了。”
“我現在就回答。”石寶兒淚眼婆娑的看着她,“我答應你,舅媽,我答應你。”
“說話算話嗎?”
“算話。”
“好。”安小檸看向蛇場管理者,“把她放下來。”
管理者把梯子挪移,將石寶兒給接了下來。
石寶兒這次顯然比蹦極嚇的更嚴重,下來的時候,腿都軟了,一眼不敢看間隔裡面的蛇。
重新回到房門前,安小檸讓小五去把快餐三明治和牛奶去加熱,自己則坐在牀邊,端正的望着眼前的石寶兒。
“第一件,這裡是山上,你下午給我抓一隻活着的小動物回來,不管是什麼動物,只要是活的就行,範圍是這山上,不準跑到山下去抓別人飼養的,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我不會派人跟你,你馬上八歲了,應該認得路,你是按照我說的抓一隻野動物言而有信的準時回來,還是會給我偷偷跑掉呢?”
“我會準時回來。”
安小檸莞爾,“我在這裡明確的告訴你,若是言而無信,把自己說的話當放屁一樣,寶兒,今天晚上你的睡覺處就是你今天上午坐的地方,舅媽可是言而有信的很,希望寶兒也言而有信。”
“舅媽,我會言而有信的!”石寶兒的聲音帶着很明顯的雀躍。
安小檸不知是有沒有相信她的話,拿起第二本書看了起來。
大家吃了飯,石寶兒出去了。
房間裡剩下他們三人,小五不免擔心起來,“姐,她要是跑了我們又要一頓好找。”
“她一定會跑的。”安小檸笑吟吟的看着他,“不跑就不是她石寶兒了。”
“那你怎麼把她給放了?”
“我在書沒看完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計劃,所以我已經給範隊長早已打過電話交代過了,讓他派人在河源山下的各個大小路口給我盯着,一旦石寶兒跑出去,立馬將她給我帶上來。”
“還是姐你高明。”小五豎起大拇指,“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我們怎麼說也是大人。”安小檸盤坐在那裡,背後枕着幾個枕頭,身子微微往後靠着,“我一定要讓她明白一個深刻的道理。”
“什麼道理?”
“孫猴子再厲害也難以逃脫如來的五指山。”
“……”
安小檸推測的不錯,石寶兒根本就沒有按照她的指示去抓小動物,而是在吃飽飯後沿着小道下了山,沒走多遠就被尾隨在後頭的黑衣人給攔截打包帶回到了山上。
無論她如何痛哭哀嚎,黑衣人不爲所動的將她重新帶到了安小檸的面前。
“你不是說不派人跟我的嗎?你這個大騙子!”石寶兒歇斯底里的大聲喊道。
“他們只是在山下的路口盯着,並未跟你,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上山的時候只有我們四個人?其它人我可沒帶,倒是你,口口聲聲的對我說:舅媽,我會言而有信的!結果呢?寶兒,舅媽是怎麼說的,言而無信的你今晚的睡處就是上午你坐的地方,你真的當我的話耳畔風呀。”
石寶兒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拼命搖着頭,“不,我不要去,我不要!”
安小檸擡眼,目光如一道厲光一樣射向她,“對於言而無信的人,必須懲罰。”
“舅媽,我再也不會了,我現在就去抓小動物,我不逃跑了!”
“當一個人沒有信用的時候,很難讓人再相信第二次。”安小檸板着臉不再跟她廢話,“小五小八,把她給我重新帶回去!”
“舅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舅媽!!!”
石寶兒再次被強行弄走了。
安小檸微微嘆口氣,她放下書,拿起手機看新聞,看看有沒有關於聞樂樂的最新報道。
這麼一看,還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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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樂樂情況不容樂觀,但保不住了命,至於後遺症什麼的肯定不會輕,具體的還要看治療了。
可惜了。
腦子雖然有些不好使,但她並沒有傷害別人,這樣的一場火災,將她的後半生幸福和體面都給葬送了。
……
傍晚時分的時候,石寶兒沒了聲音,小五回來說哭累了,坐在房樑上直哼哼呢。
安小檸讓他將晚飯給池寶兒拿去,並且說晚上他和小八有一個人在那看着石寶兒,他們倆怎麼調班,讓他們倆自己商量。
小五送飯回來說,今晚小八值班,他晚上休息,明天白天值班。
“沒人喜歡晚上值班,你是怎麼和他商量的?”
小五嘿嘿一笑,“soeasy,剪刀石頭布。”
安小檸也是服了,“那你去休息吧,我看完書就睡。”
“好嘞,姐晚安。”
“嗯,晚安。”
小五出去了,安小檸下牀把門給關上,重新躺在牀上,靜靜地繼續看書,第二本她看了一下午了,快看完了。
房間四周靜悄悄的,這是山上,比山下的溫度要低了幾分。
還剩下最後一頁的時候,有腳步聲由遠而近的靠近。
門被拍了一下。
“誰?”
門外無人應答。
安小檸未動,目光繼續望着書上面的字跡,“不說話不開門哦。”
“是我。”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不是靳傾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