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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游泳回來,安小檸發現靳傾言站在陽臺上正打電話,她站在門邊,聽着他用流利的外國話在說着什麼,她聽不懂,看見她,他很快便將電話給掛了。
“遊好了?”
“嗯,來喝一杯。”她轉身朝裡面走。
夢幻洋河藍色的液體緩緩倒入兩個高腳杯中。
她盯着這酒,說,“還是你調製的酒好喝,外面的酒即便是名酒也還是覺得不如這個。”
“別人可沒這個福氣喝到我親手調製的酒。”他垂眸淺淺飲了一口。
她抱腿而笑,慢悠悠的說,“你怎麼看待愛情這件事”
靳傾言見她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怔然,“愛情?”
“嗯,相信世界上有能爲其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愛情嗎?”
他晃了晃酒杯,輕描淡寫的說,“爲其放棄生命這樣蠢蛋的行爲,我知道,世界各地都有存在。”
她似笑非笑的問,“你口中這樣蠢蛋的行爲,你覺得你這一生會有機會做嗎?”
他將杯中的酒杯放下,然後思量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想讓我說,我有機會,但我覺得,我應該不會,我不是這麼容易被擊垮的人,能讓我爲其放棄生命的人,一定是……這個世界上無人可比的人,對我而言。”
“真希望,你早些愛上我。”
“爲什麼?”
“因爲這樣,我心裡就踏實了,雖然我不需要從你身上獲得安全感,但我想要一段有質量的婚姻。”她起身到牀上躺下,側着身子閉上眼,“還不快上來,我在等你了。”
靳傾言並未一如既往的跟往常一樣,立馬到她跟前,而是說,“我也去泡個溫泉。”
他轉身出了臥室的門口。
安小檸睜開眼,麻溜的起身,靳傾言前頭走,她後腳便跟了上去。
這種不同尋常的訊息,她格外的敏感。
此時,外面除了巡邏的人員,沒別的人。
他剛到僻靜的地方,電話便響了。
安小檸站在不遠處,耳朵聽到他依舊在跟電話那端的交談,用的是外國語言,好像是在臥室,他的電話並未真正的結束,是她打斷了他。
她站在一顆樹後面,沒動。
情緒越來越激動的他,似乎很生氣,聲音儘管壓抑着,但仍然可以聽出他很生氣。
似乎在跟對方爭論着什麼。
安小檸完全聽不懂,根本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突然覺得,她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比如,外國通用的語言。
她剛轉身離開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他扔手機的動靜,安小檸回頭看了一眼,沒再停留,重新回到了臥室。
坐在牀上,她思來想去,不知道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他還有什麼事能瞞着她。
不過,既然是跟外國人交談,那可能就是因爲生意上的事。
既然他不想告訴她,那她便不問,幫不上忙,也不能扯他的後腿,給他增添煩惱。
半個小時後,他回來,頭髮有些溼漉漉的。
“怎麼泡這麼短的時間就回來了?”
“半個多小時了,這麼晚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牀上乾等着我啊。”他揚起一抹脣笑,完全看不出之前他發了很大的火。
安小檸看着他,心裡暗罵了一聲,奶奶的真是神演技。
她也不揭穿,上前抱着他,靠在他懷裡,“我累了,今晚只想靜靜,不想動了。”
他順勢攬着她,望着窗外鳳眸淡漠,“那好,早些睡吧,明天你還要去上班,對了,明早我要去趟m國,估計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安小檸很想問他出國幹什麼,但一想到他肯定會敷衍,說公事,便也不問緣由,“好,在外面注意安全。”
他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很溫柔的一個吻。
這一晚,靳傾言一夜未睡,有極其重要的心事環繞在他心口。
不到天亮,他就走了。
安小檸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房間裡煙味很重,她瞥了一眼垃圾桶,裡面很多菸頭。
不用猜,就知道誰吸的。
她伸出手摸了一下旁邊的被窩,早已涼透。
她穿上衣服,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餐。
陳姨準備了皮蛋粥和雞蛋餅,看起來美味可口。
只覺得沒什麼心思享用早餐,儘管肚子空空如也。
“陳姨,你喊範隊長過來一下。”
“好。”陳姨轉身朝外走,不一會兒,範世辛便進來了。
“少奶奶你喊我。”
安小檸頷首,“今早你們少爺出國了,說是去m國,公司在那邊是不是有分公司?”
範世辛點頭,“有的。”
她沒再問,“如果你們少爺從國外回來,我若沒在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
“嗯,你下去吧。”
她轉身離開。
安小檸能想到的肯定是分公司出了什麼事,別的,她也想不到。
吃了早餐,八點鐘準時到了警隊。
沒想到,她是最後一個到大,其他三個人已經到了。
桌子上放着一個檔案袋,她坐下問,“這是什麼?”
“是重案組那邊遞過來的,八年前的案子,到現在沒有解決。”馬建國最後補了一句,“一家三口滅門無頭案。”
安小檸拆開檔案袋,裡面附帶被害者的戶籍信息,照片,這是一起嚴重惡劣的殺人案,但是八年了,都沒有抓到嫌犯,可見這個案子留在場的證據很少或者有力的證據幾乎沒有,時間越久,越不容易破解。
門被潘正輝推開,他邊進來邊說,“你們這個小組,小檸是組長,這個案子如果破解了,那將真是大喜事!”
安小檸頭也不擡的說,“一個殺人案,查了八年都沒結果,查出來有什麼可高興的。”
潘正輝:“……”
馬建國嘿嘿一笑,“局長,你聽沒聽見我們組長這口氣,很有破解的勢頭啊。”
“就是因爲八年沒破案,如果你帶頭給破解了,那小檸,你還可以藉機給那些說你沒學歷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安小檸擡頭,點頭,“有道理,可是僅靠這檔案袋裡這些東西,那麼多人都查不出來,其實,我這個新人也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