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西離開s國去m國上學的時候是14歲,這個時候她體重130斤,短頭髮,身高155cm,一個身手特別好又能吃的柔軟胖子。
從踏出國門的那天起,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連着多年都未再回來,她不回去,她也不讓爸媽哥哥去找她,更從來不跟家人視頻,郵寄照片,唯一聯繫的方式只有電話。
在m國上完初中高中乃至大學,龍小西直接在國外就業了。
畢業以後她就拒絕龍天澤再給她郵寄生活費和零花錢了,直言說自己完全可以靠自己過的很好,龍天澤怎麼能放心,還是一如既往給她打錢,但她都原封不動的給退回來了。
龍天澤想女兒想的都快哭死了,但龍小西就是鐵了心不回來也不讓爸媽過去。
在她工作一年後,龍天澤想着繼續下去不行,她就跟家裡人串通好,說自己急性病住院了,很嚴重,龍小西這才答應回來一趟。
走的時候14歲,回來的時候23歲。
整整9年的時間過去了。
得知女兒今早七點的飛機到a市,龍天澤和眉洋洋以及龍溫綸五點就去蹲點了。
一家人都激動不已的站在出口處,雖然還要好久纔到,但一家人不覺得困也不覺得累,只有激動和興奮。
“小西一個人在國外,肯定想家,這孩子你說怎麼就那麼倔呢,隨誰了啊,我跟你也都不是那麼倔的人啊。”龍天澤喃喃道,“看看這照片上,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心疼死我了。”
龍天澤手裡的照片還是他找偵探去偷拍的龍小西背影照,只見照片上的北影着實瘦的不行,目測也就九十斤的樣子,她現在早已不是155的身高,足足有172的高度,所以這個體重這個身高來說,已經相當瘦了。
“瘦點好看。”眉洋洋皺眉,“不過也太瘦了,我已經安排廚房了,今天一定要給她好好補補,既然回來了,就拽住她,好好給我待在家裡,這一跑就是九年不回來,見着了她,我可得好好說說她。”
“你別說她。”龍天澤立馬護上了,“你以爲她不想回來嗎?孩子心裡比我們更難受着呢。”
眉洋洋鼻子發酸,“行行行,我不說她,不過我們去那邊的椅子上坐下等着吧,這還早着。”
“你要是嫌累你去那邊坐着,我和兒子在這等着。”
眉洋洋見他死固執,也就隨他去了,自己去不遠處坐下。
到了七點十分的時候,龍小西推着行李車從裡面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龍天澤看見他首當其衝的跑了過去,龍溫綸緊隨其後,眉洋洋排在最末尾。
龍小西看到他們,眼眶微紅,剛喊出一聲爸,就被龍天澤死死的抱在懷裡了,緊接着就聽見他的哭聲響徹了起來。
“你這個狠心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爸爸媽媽,你是不是想爸爸死了你纔回來?”
“不是……”
龍天澤說不出話來,一個大男人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中毫無顧忌,他失控了。
不僅僅是他,龍溫綸眉洋洋也都哭了,龍小西自不必說。
一家人哭完,龍天澤看着她瘦削的小臉,心疼的不行,“你的大臉呢?你的肉呢?都去哪兒了?誰讓你減肥的?爸爸有沒有說讓你多吃點,吃飽喝好?”
龍小西說不出話來,哽咽了幾聲說,“是吃不下。”
龍天澤再也說不出別的,“回家。”
“爸爸,你騙我。”
“對啊,爸爸不騙你你怎麼會回來?”
“聽說爸爸你有病了,我將那邊的工作辭職了,房子也給退了。”
龍天澤一聽,激動的還用說,“辭職的好,退的好,以後別再出國了,就留在爸媽身邊,我們都很想你。”
龍小西點了點頭,“嗯。”
她將目光投到龍溫綸身上,輕笑,“哥哥真是又高又帥,我都要認不出了。”
龍溫綸也對應的說了一句,“你才真叫我刮目相看,太瘦了,跟以前都長的不一樣了,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眼睛大了,鼻子挺了,嘴巴小了,你是整容了吧?”
龍小西翻了個白眼給他,“妹子我是百分百純天然原汁原味的,咱爸媽基因這麼好,我用得着整容?”
“沒錯。”龍天澤拍了一把兒子,“我和你媽的基因好,還愣着幹什麼,快把你妹妹的行李弄到車上去。”
“得令,老爸。”
回去的路上,龍溫綸開車,龍小西坐在後排中間,兩邊是爸媽,一人拉着一隻手,弄的她哭笑不得,生怕她不見了似的。
“在家多好啊,想去上班就上班,不上班就在家待着休息,老爸養你,不用那麼辛苦,我生女兒可不是爲了讓她辛苦掙錢的。”
“爸,我工作不是爲了掙錢,而是爲了充實生活,沒工作怎麼行,而且,之前做的是我與我大學專業接洽的工作,現在我卻想做別的工作了。”
龍天澤忙問,“哦?那你想做什麼工作?”
“我想做模特。”
龍天澤沒想到她居然想做這個,遂問,“爲什麼?”
“就是想做這個,想換一種生活,也許等我做煩了,我就想做別的了。”
“爸爸支持你,幸好你的身高隨我了,若隨你媽,想做模特硬性條件怕是不允許了。”
眉洋洋瞪他,“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勞,我不生你還嘚瑟去。”
龍天澤寵溺一笑,“我說的不是客觀事實嗎?你看咱小西這身高,這大長腿,是不是?”
如此說着往維尼小區趕,這麼多年沒回來,龍小西一直都在看車窗外的模樣。
不再是記憶中的樣子。
熟悉又陌生。
她這麼多年在國外獨自一個人生活,早養成了獨立的習慣,從來都不看新聞,對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她沒有刻意想過,因爲不可能再做朋友,她也不會再跟他有任何來往。
車子緩緩地開進了小區內,車速減緩。
等停到門前的時候,對面的大門也開了。
龍小西側過頭看去,正好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從裡面出來,儘管只是那麼一瞥,她也看到了開車的人,正是靳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