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顧客來上洗手間,看到地上躺着的兩個保鏢,立刻驚呼着去找酒店的服務員。
服務員立刻通知酒店經理,酒店經理還未報警,便被其他保鏢給認了出來。
原本還吃着飯的靳家人和石少川聽到外面不斷的有動靜傳來,也沒在意,直至門口的保鏢進來通知,才知道出了大事!
靳傾言立馬跑到了洗手間,裡面空無一人。
他讓人馬上調監控,只是結果十分失望,酒店的監控被掐斷了。
原本好好的一次聚餐,成了這幅場面,石少川無地自容,現在最要緊的不是這個,而是到底是什麼人將她們帶走了。
“傾言,報警吧?”靳母焦急的說,“現在就報警。”
“媽,不能報警,沒作用的,如果現在報警,對方頂多死兩個殺手,但小檸和傾月怕是也活不成,他們的目的是我,現在我們先回去,他們會很快聯繫我的。”靳傾言說這話的時候,心口彷彿被插了一把尖刀,還是給了對方機會,是他保護不夠。
剛到靳家老宅,他的手機變接收到一條最新消息。
上面寫道:報警的後果你清楚,別企圖查詢地址,我們主子不缺像我們這樣的人,靜等消息。
靳父靳母看了這條消息,心痛至極,靳母淚水漣漣,“這可怎麼辦啊。”
靳傾言給他們回覆了一條消息:到底想怎麼樣,直接說,別拐彎抹角。
但沒有等來對方的再次回覆。
只是消息卻未來得及阻止傳播了出去,立刻上了新聞頭條。
安小檸和靳傾月被擄走,是當之無愧的頭條大新聞。
眉洋洋看到新聞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撥打了安小檸的電話,無人接聽,最後給龍天澤打電話,才證實了新聞的真實性。
她如同被人當頭一棒,大半天被人擄走了,什麼人擄走的,爲什麼擄走小檸姐,她不得其解,根本也沒有心思繼續待在店裡了,剛和龍天澤到靳家老宅門口,便被很多記者圍住。
龍天澤擺手牽着她的手進入了靳家的大門。
到了裡面,才發現客廳里人很多,靳家的人,顧家的人,眉洋洋抓着龍天澤的手,眼眶微紅。
“既然你前些日就已經得到消息有人要對你不利,爲什麼不多帶人?讓對方有這種可趁之機,就是你失職!”顧北城惱怒之極,就差對靳傾言出手了。
“說夠了沒有?”靳傾言努力壓抑着自己內心翻涌的情緒,“我說了,他們的目標不是她們,是我,這麼做的目的也是針對我,所以,靜候消息。”
“就這麼處於被動?”顧北城反問,“豈不是對我們太不利了?”
“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冒險,要知道,他們要殺她們十分容易,幾十秒鐘到幾分鐘之內就能讓她們斷命,即便他們在面前,話語權也已經不在我們手裡,所以,等着。”他望着地面,每一秒鐘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這一刻,他腦海裡什麼都想不到,只有她,如果她沒了命,他將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到這個時候,靳傾言纔想起,他們九月二十六結的婚,現在二月份,結婚還未半年,她卻如同病毒一樣,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攻佔他的心,甚至於,他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這麼在乎她了。
在乎到,覺得以後的生活,沒她不行。
——
安小檸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眼睛被矇住,她極力的不斷動頭,一點一點的將眼罩給網上褪,這纔好不容易褪上去一點。
她想動,卻發現自己平躺在一處石臺上,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
漆黑之中,隱約能看到旁邊還有一個人,安小檸眯眼一看,正是靳傾月。
想到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她眼底透出一抹落寞。
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她很厭惡。
如果能活着出去,她一定要去學搏擊,錢再多又有什麼用,相比較命,不值一提。
只是,現在處在這個境地,還能活着出去嗎?
想到不久前自己做的夢,又再次被證實是預知,不是嗎?
也許,人只有到了絕境的時候,才能想出很多東西來,記得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覺得是絕境的時候,可能恰恰是最早的時候。
有了想要小解的慾望,安小檸呼喊了很多聲都沒有人應答。
膀胱憋得很難受,以至於她不停的夾緊雙腿硬生生的憋着。
但憋着幾分鐘十幾分鍾二十幾分鍾還行,如果一直這麼憋着,怎麼憋的住。
不想直接解決在這裡,她只得拼命的呼喊自己要上廁所。
終於,一陣響聲傳來,緊接着,燈光被打開,安小檸眯眼看去,不遠處的樓梯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蒙着臉,只能看到眼睛,過來直接將她的眼罩給摘了,給她將手上的鐵鏈解鎖,隨後用手銬給烤住,再將她的腳鏈給解開,押着她去了洗手間。
方便解決完之後,褲子剛提上,男人便直接衝進來將她重新給押了出去。
安小檸看着他上鎖,開口問,“你們是誰?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要擄走我?”
雖然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了,但是,她還是問了出來。
男人瞥了她一眼,冷聲開口,“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想幹什麼,你很快就知道,至於爲什麼擄走你,當然是有目的。”
說完他便準備轉身離開,但突然刺鼻的尿騷味,讓他的眼睛頓時冷卻到了冰點。
安小檸看去,悠悠轉醒的靳傾月沒憋住尿,直接就這麼就地解決了,尿液緩緩地往她腿腳的方向流。
男人直接繞過去,將她臉上的眼罩也給摘了,伸手就給靳傾月兩個嘴巴子,直接將靳傾月的意識抽的格外清醒。
她酒醒了,迷藥也醒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脣都是顫抖的。
男人並未清理,直接擡腳順着臺階朝上走去,隨後燈滅了。
靳傾月害怕了起來,“嫂子,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你問我,我問誰。”安小檸比她平靜的多,“我們這樣也沒辦法逃脫,只能等着了。”
“我哥能來救我們嗎?”靳傾月的聲音裡帶着哭腔,“他們不會要殺我們吧?”
“不是那麼好救的,尤其是我們在他們手裡,是籌碼。”安小檸緩緩說,“只要活着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