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忘記,自己也是顧家的人。
安小檸一直在想究竟是誰想將她們三個都一起迷暈帶走,想來想去,安小檸還是想到了徐優然和顧東城這倆人身上。
因爲,沒了顧北城和林明熙,對誰最有利?
當然是顧東城。
沒了他們倆,顧氏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如果沒了自己,對誰最有利?
當然是徐優然。
怕是徐優然也知道了自己可能是徐家的人,所以才……
她的眸子頓時陰鬱了。
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就是這個道理。
即便知道了她們倆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不能亂說。
更不能打草驚蛇,抓住他們倆一頓逼問。
這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酒店知道出了大事,辦事的效率挺高,很快將安小檸囑咐的辦妥了。
看着照片和住戶的詳細信息,安小檸頓時明白接下來自己應該要怎麼做了。
她讓助理和保鏢在酒店呆着,自己拿着登記的信息前往了上面的身份證地址。
但令人失望的是,該身份證是被這幾個人給搶走的,被搶的這個人敘述了經過,顯然也嚇得不輕。
這根線索斷了。
安小檸知道像這夥人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做正規的飛機輪船的,他們肯定不會留在這裡,如果要潛逃別的國家,勢必要自己準備輪船或者偷渡。
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自己準備輪船,畢竟帶着兩個人。
她又想到了,這夥人並不是要顧北城和林明熙的性命爲目的,不然將他們迷暈的時候就動了手,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這麼做。
徐優然可沒有這麼好的心,很顯然,很大可能性是顧東城安排的。
此時,她已經認定了就是這倆人了。
安小檸乘車來到了距離最近的碼頭。
給了碼頭負責人一筆錢,纔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據負責人說,半夜的時候,的確有一艘私家船從碼頭離開,方向是西南,安小檸給他看了照片,他當即就指認了的確是照片上的人。
如果是西南方向,半夜起航,現在去追也怕是來不及了。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去追。
事不宜遲,她調來了直升機,親自拿着望遠鏡順着碼頭負責人所說的方向前行。
飛機飛的不高,卻用了最大的速度。
當然比船的速度要高很多。
在飛機上,她交代了保鏢和助理,顧北城和林明熙失蹤的消息不能傳出去一丁半點,否則等她回來一定會嚴懲不貸。
安小檸坐在飛機上一直在想,如果是自己,自己要帶着倆人去哪兒?
既然不能讓他們死,那肯定會送到他們無法回到家的地方。
她又暗自分析,什麼地方沒辦法回到家?
再加上這個方向的地形,安小檸詢問飛行員,“順着這個方向最遠的地方是哪裡?”
“f國。”飛行員回答,“那裡十分落後,不但距離這裡最遠,而且還特別原始,聽說,那裡還保持着最原始的部落生活,更別提通訊之類的了,根本沒有。”
安小檸開口說道,“順着f國這條路沿着海前行。”
“好的。”
她沉着的坐在那裡,如果自己猜對的話,論地方遙遠程度來講,再論輪船比不上飛機來說,有可能路上就會攔到他們。
當然,這些論證都是建立在她全部猜對的情況下。
安小檸的心裡十分忐忑,她特別給靳傾言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回國要延遲了,這邊有了棘手的問題要處理,怕要耽擱時日。
她並沒說因爲什麼事要耽擱了,當然是怕他特別擔心。
所以她沒有選擇說,並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她特別擔心顧北城和林明熙有個三長兩短,雖然她猜死不了,但是萬一腿斷了之類的……
基於她這麼擔心他們的情況,如果這時候靳傾言也這麼擔心她會在這過程中出什麼事,那自己還是不要告訴他。
因爲擔心的滋味,並不好受。
靳傾言知道她不是今天回來,反而要延遲迴國的行程後,給她回了電話。
“爲什麼要延遲,你知道得知今天你要回來,昨天晚上我都沒睡好嗎?”
“我昨天晚上也沒睡好,一夜都沒睡,原本想着今天就回去的,誰知道臨時又有了事兒,我很快就會回去的。”安小檸故作讓聲音透出輕快的感覺。
“別忘了咱倆約好的。”悅耳的聲音帶着狡黠的語調。
基本是此時間隔很遠,但通過電話,安小檸也能猜出他說這話的表情。
“沒忘,我都記着呢。”她看着飛機的窗外,“好了,我要忙了。”
“嗯。”
掛了電話,安小檸靠在窗邊兒,儘管十分的困,卻始終不敢合上眼皮。
飛行員看她實在是撐不住了,便說,“少奶奶你睡會兒吧,即便我們路上真的能追上,一時半會還是沒有希望的。”
“好。”她回頭交代別人幫她盯着。
實在是太困了。
兩眼一閉,就直接睡過去了。
——
“孃的,怎麼開這麼慢!”凶神惡煞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衝着開船的兇道。
“老大,不是開的慢,是咱們的船太舊了,而且好像又出現故障了。”
“走這麼遠,都壞幾次了!真是日了一個動物園,等拿到錢,咱就換一個新船。”老大看走的不近了,便說,“將船停靠到一邊兒休息一會兒,將船修好再上路。”
“好。”
說完老大就轉身進了船艙,瞧着並排坐着的夫妻,他慢慢的靠近林明熙,蹲下來說,“這小臉蛋長的,可真漂亮,你說,當着你老公的面把你給辦了,如何?”
林明熙死命的掙脫身後的繩索,卻無奈折騰了許久,依舊沒有辦法將手得到自由。
她識趣的不吭聲,就那麼低頭看着地上,一言不發。
“別以爲你不說話我就不會拿你怎樣了。”老大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緩緩將自己的嘴靠近。
顧北城眼睛都冒火了,陰鷙着的眸子如同萬發冷箭,“你敢碰她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