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爽朗一笑,“你也知道幼稚。”
“當然……”
——
莫莉上午做了大排畸的檢查,下午便來拿結果。
她獨自一人來的,葉小天公司繁忙,沒陪她。
莫莉到了婦科,醫生鄭重的看着她說,“莫小姐,檢查結果顯示這孩子面部畸形,脣齶裂。”
莫莉整個人都呆了,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醫生確診嗎?”
“確診,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這孩子,按照我們國家目前的醫療技術,還沒有辦法將孩子完全治好,是不是要拿掉孩子還是要你們商量。”
莫莉直接便說,“我要做引產手術,這孩子我不要。”
說的堅決。
“那好,按目前的情況,孩子一天一天在長大,你想什麼時候動手術?”
“儘快,醫生你安排吧。”
和醫生說了後,莫莉決定明天來做手術拿掉孩子。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沉重到她壓抑。
葉母知道她去拿結果了,正在家等着她回來。
知道她回來沒來這院,而是回了自己的屋裡,葉母只得過去找她。
“檢查結果是怎樣的?”
莫莉看她的臉,說道,“孩子脣齶裂,我已經和醫生約好了,明天做流產手術。”
葉母一聽,翻了個白眼,但也沒說什麼,“反正是個女兒,流了就流了吧,脣齶裂生下來也是難看,休養一段時間再接着懷,我已經託人找生兒子的秘方了,等找回來,你按着那藥方吃,我聽說很準。”
“嗯。”
葉母看她這幅樣子,又交代,“別整天拉着臉,你跟着我們小天,生活的多好,小天在公司忙,你也體貼他點,不要只會花錢不爲家裡效力,生出個兒子就算你有功勞。”
“媽,我是個人,生兒子不是我一個人能生出來的,不要總覺得沒生出來兒子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莫莉,你一定要拎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小天對你好就爲所欲爲,別忘了,我肯讓小天娶你這個二婚,完全是看在他喜歡你的份上。”
莫莉長呼一口氣,“你兒子也是個二婚,你不知道嗎?”
“我能不能說你的時候你不還嘴?”
“媽,我這不叫還嘴,只是實事求是,別再小題大做了,我的心情很不好,沒別的話講就回去吧。”她轉身走進臥室,關上門。
葉母總能被她氣個半死,在她的認知裡,莫莉是絕對配不上自己的兒子的。
莫莉坐在牀邊,聽着門外的葉母絮絮叨叨,心裡一陣心酸。
她低頭看着突出的肚子,兩眼發漲。
過了一會兒,葉嘉妮推門進來,“媽媽,你陪我去玩呀。”
“妮妮,你自己出去玩吧,媽媽想睡一會兒覺。”
“哎呀,媽媽你不要睡了,你天天都睡覺,都不陪我玩。”葉嘉妮上前拉住她的手,“走,出去陪我玩。”
莫莉無奈,只得跟她一起出去。
在外陪伴女兒玩了一會兒,莫莉心情煩悶,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得知她明天要去流產,莫母立馬過來了,將女兒拉到臥室低聲問,“真的確診了?”
“嗯,媽,孩子畸形,一定要流產。”
“既然這樣那媽明天陪着你。”
“好,媽,我壓力很大,我婆婆明確的說了,讓我一定要生出兒子來。”
莫母哼道,“那生兒子生女兒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他媽瞎着急,不用聽她的,明天手術後好好休養身子,等身子好利索了再說,不着急,你還年輕。”
聽了母親的話,莫莉心裡寬慰許多。
——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深夜。
顧北城和林明熙躺在酒店的房間裡,醫生已經來過,酒店的老闆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親自過來道歉,並且給予了金卡以示補償,該金卡可以使用一輩子,以後下榻酒店不要任何錢。
金卡顧北城和安小檸收下了。
安小檸回來洗了個澡,還沒從浴室出來,助理便在門外敲門,“少奶奶,少爺的電話。”
“知道了,先放在那,我洗好再接,去給我弄點飯吃。”
“好的。”助理出了門。
安小檸不知道,自己洗澡這會兒功夫,靳傾言的電話已經打來了二十幾個,還在繼續狂打。
等她出來的時候,電話都要快被打爆了。
看到那麼多未接電話,她着實驚訝了一番。
以爲是出什麼事了,在靳傾言再度打來的時候,她馬上接聽了電話。
“喂。”
“你幹什麼去了,到現在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咆哮聲驚着了安小檸。
她訕訕的說,“我在洗澡啊。”
“從下午開始就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還沒有人接聽,你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出什麼事了,安小檸,是不是沒我在,你膽子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怎麼什麼事都不給我說,如果不是我問了你助理,顧北城兩口子出事兒我都不知道,當然我也不是關心他們倆的死活,主要是你!”
一頓連氣都不喘的質問聲不免讓安小檸弄的有些手足無措,但更多的是歡喜,她看的出來,他好在乎自己。
“怎麼不說話?”靳傾言又問。
“是因爲在想怎麼跟你解釋,我們已經平安回來了,不告訴你是因爲怕你擔心。”
“你真是氣死我了!”
“……”
“我要吹頭髮了,先掛了啊。”
“好。”
安小檸吹乾頭髮,助理端着吃食進來。
“誰讓你給少爺打電話的?”
“是因爲少爺……一直在盤問我,我說你在忙,他非要讓你接電話,我無奈只得實話實說了。”
安小檸沉吟一聲,“行了,你出去吧。”
“好的,少奶奶。”
安小檸坐在椅子上,開始吃東西,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的確把她給餓壞了,所以吃的時候難免速度加快。
原本十五分鐘吃完的東西,十分鐘就解決了。
吃完她刷了刷牙,將陽臺和窗戶特意關好,想舒舒服服的睡個安穩覺,誰知道剛閉上眼睛,門鈴便被誰給按響了。
“誰啊?”
沒人回答,門口有保鏢在的,不可能有陌生人按門鈴的。
想着可能是隔壁的,她便下牀朝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