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連忙幫她穿衣服,並且好言相勸,“殿下,穿上衣服再出去,不要讓大家再爲此新增一筆閒言碎語。”
拓跋丹雪還是都穿上了。
她的眼淚一直都止不住,不相信是真的。
昨天剛去見過父母,今早就傳來消息江楓爲保護二哥殉職。
鬼才會相信!
不知道怎麼過去的,當看到棺材裡的江楓時,他面無血色,閉着眼睛躺在那裡,拓跋丹雪已經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站在那裡,看着棺材裡的他,她已經完全傻了。
她用自己的愚蠢葬送了一條性命。
江楓何其無辜。
拓跋丹雪垂視着地面,突然跪下了。
衆人大驚,她身爲公主殿下怎可給一個保鏢下跪,這是大不敬的。
當大家齊齊要拉起她的時候,拓跋丹雪歇斯底里的大喊,“誰也別動我!”
衆人訕訕,沒人再敢伸手。
“這是我應該的。”她磕了三個頭,隨後起身,看向拓跋孤城,“厚待他的家人,只是……二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拓跋孤城知道是什麼意思,衆人也都心知肚明。
“丹雪,有些事不是我能插手就能改變的。”拓跋孤城看着她,“我和你一樣。”
拓跋丹雪強忍着眼淚,沒再說話,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明熙,你不是資金早就抽走了,怎麼現在才上新聞?”顧母將早報遞給她。
林明熙接過,看了一眼說,“不知道,如果是現在才知道的話,又弄了這麼大的版面,很可能是我姐姐花錢弄的。”
顧母想了想說,“看這上面的內容,明顯的指責你。”
“沒關係,隨便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不想放在心上成爲我和北城的困擾。”
“這麼想就對了,不是要建大型的健身房嗎?現在打算開始了嗎?”
“已經開始了,我買了寫字樓附近的門面,那邊上班人士和公司比較多,地段是沒問題的,現在在裝修當中。”
顧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明熙啊,你看徐優然都懷孕了,你跟北城也抓緊一點,早點要孩子。”
“媽,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話正趁顧母的心意,“這麼想就對了,女人的最大避風港還是家庭,咱家也不缺錢,你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兒就好,重心還是家上面。”
“我都曉得,媽放心好了,我沒什麼事業心,對了,我現在要去看看店面了,媽,我先走了。”
“行,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嗯,我會的。”
二樓一扇窗戶前,徐優然站在那裡,望着林明熙的車走遠,直至消失在門口,她收回視線,嘴角噙着一層薄笑。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側過身伸過手將手機拿了起來。
“喂。”
“……”
“真的?”
“……”
“知道了,錢我馬上轉賬到你的賬戶裡,繼續盯着,照片先給我發過來。”
“……”
掛了電話,坐在電腦椅上,打開了電腦。
很快新註冊的通訊軟件上,赫然出現了數張照片,照片上是靳母和方小天去酒店開/房的記錄以及登記的身份證,以及倆人一前一後走進同一個房間的照片。
看着這些照片以及照片上的信息,徐優然飛快的在腦子裡運轉着如何做下一步。
思來想去,她決定用殺人不見血的方式做,這樣怎麼找也找不到自己的頭上。
方小天還在睡覺的時候,被一陣電話吵醒。
很快,因爲電話裡的內容,他睡意全無。
忙穿好衣服匆匆的出了房門。
來到一家咖啡廳,看到面前的男人,方小天問,“你就是給我打電話的人?”
“不錯。”陌生男人將照片放在他的面前,“要我將這些弄到新聞上嗎?你的母親若知道這錢是你被包弄來的,還會安心治病嗎?靳家人要是知道這件事,靳傾言會放過你嗎?”
方小天本就一個普普通通家庭的孩子,被他這話立馬給嚇住了。
“大哥,我沒錢,但是求你不要公開。”
“你替我辦件事,我就答應你。”陌生男人抽出一支菸,慢悠悠的說道。
“什麼事?”
陌生男人笑道,“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兒,就是我要知道靳夫人的具體生日,有年有月有時辰,並且她的頭髮幾根和她穿的一件衣服,能做到吧?”
方小天聞言鬆了口氣,他還以爲是什麼大難事呢,原來是這個。
“這個好辦。”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兩天時間,生日時辰你若敢給我錯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必須是她當天穿的衣服,無論是裡面的衣服還是外面的都可以,頭髮必須是親自從頭上拔下來的。”
“我知道了。”方小天不確定的問,“你不會用這照片威脅我第二次吧?”
“我是守信用的人,你放心好了。”
“好。”
散場以後,陌生男人從咖啡廳出來很快上了停靠在路邊的車。
“都辦好了,兩天後還在這咖啡廳見面。”
“嗯,有勞了。”徐優然拿出一個紙袋遞給他,“這是這一次的酬勞,下一次也當即給你。”
“謝謝姐。”
徐優然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鏡,這個男人也是她從網上特地找來的。
車是她找的出租車,一切的一切,她都十分謹慎。
保準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現在開始,沒完成的戰爭繼續開始。
——
自從那次被凌母襲擊之後,她再也沒來過了,靳傾月和凌祠夜又開始了無人打擾的日子。
靳傾月倒是不慌着撲倒他,因爲她也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太着急。
要慢慢來。
所以,當她們倆在家的時候,她會穿各種性感的裙子給他看,還一臉完全沒有撩對方的樣子。
“今天晚上我要去進行一筆很大的軍/火交易,今晚不會回來,你不用給我準備晚飯。”
“注意安全。”靳傾月向來不多問他的事情,他是幹什麼的,她一清二楚。
“嗯。”
靳傾月晚上在哥哥家吃的,她順便問了問軍/火交易的事兒,對這些,她並不是很瞭解,想從哥哥口裡聽最真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