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聽他這麼說,也慌了,“你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你給我說清楚,如果你有什麼不痛快,你給我講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靳傾言現在哪兒還有耐心將心裡的那塊傷口再曬出來看看,言簡意賅得說,“關於孩子……”
“關於孩子什麼,還是有孩子的時候我瞞着沒告訴就你這件事嗎?我只是怕你擔心,怕你知道我有孩子了就會不讓我在這裡了。”
“是嗎?”他的心涼透,“那現在我讓你回來,你回來嗎?”
“傾言,我不是說了嗎?我這次若是離開了,以後再想進來就不容易了,不管怎樣,我都要繼續待在這裡找母親的真相……”她聲音輕柔,“再說,現在也出不去了。”
“只要你願意,我想盡一切辦法也會把你弄出來。”
“可是,我現在不願意。”她實話實說,“如果這件事我不找出在真相,將是我的一塊心病。”
“你還愛我嗎?”他淚眼模糊,“爲什麼,我現在感覺你不愛我了,是碰上比我更優秀的男人了嗎?”
“說什麼呢。”安小檸回答,“我當然愛你,除了你我誰都不愛。”
“我不相信。”
安小檸問,“爲什麼不相信?”
“你房間有個監控是我讓小赤放的,你知道嗎?”
“方纔我看到了,原來是你放的啊,我還以爲是拓跋孤城放的。”
他嗤笑,“他幹什麼在你房間放那個,他需要監視你嗎?”
“不是,我猜得。”安小檸不解,“老公,你我都不是拐彎抹角的人,有什麼話你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憋屈憤怒什麼?”
“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安小檸,你以爲你不承認我真的就不知道了嗎?你和拓跋孤/城上牀了,那個孩子也是他的,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安小檸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關於孩子’是什麼。
“我沒跟他發生關係,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孩子是你的。”
靳傾言反問,“你能證明嗎?”
“不能證明,但是我說的都是真話,傾言,你相信我。”
他快要瘋了,“我沒法相信你,如果你們沒有發生那種關係,孩子不是他的,他不可能那麼說,安小檸,不要當我是傻子,千萬不要!”
“關鍵是,他自己也誤會了。”
“發生那種事他自己還能誤會?”靳傾言惱羞成怒,“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不是,他被……”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便掛斷了。
她低頭快速的給他發短信,告訴他那天晚上拓跋孤城被下/藥了,她不知道,告訴靳傾言這個,靳傾言更難受了。
男人被下/藥是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無論安小檸給他打多少電話,他都沒再接聽。
直至安小檸將手機重新遞給小赤,小赤離開這裡,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坐在那裡靜默着。
原本以爲,在拓跋孤城面前,她說什麼也說不清楚。
但現在,在靳傾言面前,她有十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第一次有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第一次,全身心都充滿了委屈。
她能想象的到,靳傾言此時一定崩潰了。
但是,她就不崩潰嗎?
她就不難過嗎?
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坐在那裡坐了兩個多小時,六點多鐘,外面天亮起了。
安小檸突然從心裡迸發出一聲劇痛來,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聲響亮,毫無顧忌。
剛出門的拓跋孤城聽到她這肝腸寸斷的哭聲,腳步停頓。
拿出備用鑰匙,將門打開。
一眼就瞧見坐在牀邊的她,滿臉的淚。
他走上前,“你這是又怎麼了?”
安小檸抽噎一聲,伸出手將牀頭的紙巾抽出,擦了擦臉上,哽咽的回答,“沒怎麼。”
“沒怎麼你哭什麼?”
“我想哭怎麼了?”她擡眼望着他,“我今兒特想哭,二殿下不許嗎?”
“那隨你。”他掉頭就走。
安小檸眼睛都哭腫了,將身子歪下,心裡難受到了極點。
——
一早,顧母去了美容院做臉做頭髮,下午還要和老朋友去喝下午茶。
一天的時間安排的妥妥當當。
到了美容院,做美容的時候,做臉的美女詢問她要不要喝茶,她直接微笑迴應,自己帶的有,不需要。
她現在警惕性十分的高,外面的東西能不用就不用能不吃就不吃能不喝就不喝。
就連下午喝下午茶,也是選擇了自家的店裡。
安全有保障。
本來徐優然從早上就跟着她,結果跟到下午也沒機會動手,這顧母不出門是不出門,一出門也沒機會,讓她多煩躁。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着急。
總會有機會的。
但現實是一遍一遍的,她被反覆打臉。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等等,連着五天的時間,顧母都出門了,但是她都沒機會。
徐優然的耐心也沒了,她不得不想其它的辦法。
但似乎好的辦法並非那麼容易就能想到。
苦思冥想之後,徐優然再次找到了袁明珠。
沒有去她的住處,而是在外面見的面。
“有沒有辦法用生辰八字和衣服控制一個人說出她不願意說的話?”
袁明珠搖頭,“這個不可以的。”
徐優然嘆了口氣,“那算是真的沒辦法了。”
“如果都能做到這些,那麼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誰能說的準。”
徐優然問,“做法事很傷身嗎?”
“這是當然的,做的多了是要折壽短命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以前書,說有些人天生陽氣十足,有的人則天生陰氣重,真的有這一說嗎?”她對此表示好奇。
“肯定有的,有些陽氣十足的男女,遇到不乾淨的東西是不會怎樣的,如果陰氣重的人,無論男女,都是不乾淨東西趁機而入的對象,佔住身子就不得了,有些無妄之災就要被佔用身子的人承受。”袁明珠實話說,“所以有些案子的玄妙之處就在這兒了。”
“那能不能召喚小鬼侵佔有些人的身子?”她睜大眼睛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