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這屍體呢?”
“先找個水晶棺放起來,等神秘蕭來了早說,畢竟他說要放在博物館裡,也許有別的要求。”
……
到了維尼小區,安小檸吩咐了一下陳姨給她做一碗皮蛋瘦肉粥。
上樓先把手機給充上電,好好的洗了個澡,想着要去抓靳傾言,定然要見到胡欣,她又坐在梳妝檯前,好好的化了個妝。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放了熱騰騰的粥。
她待涼了一些,開始悠悠的吃了起來。
等她吃完,範世辛已經在門口等她了,他也洗了澡換了衣服,“少奶奶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這一趟奔波挺累的,歇着吧,我自個兒去就行,不過,胡欣的家在哪兒?”
“盯梢的人說在本陽區南四路14號。”
“知道了。”她越過門口,拿着車鑰匙去車庫。
本陽區屬於鬧市,也是一片平民區,租房的地方比較多。
安小檸的車停在南四路口,她戴着口罩拿着一把透明的白色雨傘從車上下來,腳步輕快的來尋胡欣的家裡。
許是因爲下雨的緣故,此時路上人並不是太多。
安小檸舉着傘順着微弱的路燈朝着前方走去,她邊走邊看着門牌號。
這是一整片的出租房,每家每戶上都有標牌。
走了沒多久就瞧見了站在門外舉着傘的保鏢。
看見她,保鏢趕緊走過來,低聲說,“少奶奶,你來了?”
“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小的在門口一直在聽着呢,胡小姐給少爺做了麪條,倆人在裡面吃飯呢。”
“嗯,我進去看看。”
安小檸上前到屋檐下,把傘遞給保鏢,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不用開門。”
倘若知他此時不是靳傾言而是henry,安小檸真想再賞他一頓。
她耐着性子再度又敲了敲,裡面仍然沒有來開門的痕跡。
安小檸看這是出租平房,她倒是沒出聲,怕是她若是出了聲音,裡面的人更不會出聲了。
她低聲對保鏢交代了幾聲,保鏢接過他的車鑰匙拿着傘走了。
她就站在那裡耐着心等待着。
裡面傳來一陣陣交談的聲音,當然,基本都是胡欣的笑聲,安小檸真是沒想到,這個20歲的年輕小姑娘,看着無害,實際上卻小點子不少。
等了半個鐘頭,保鏢回來,將手上的黑包遞給他。
安小檸接過,讓他拿着手電筒照着,自己則拿出裡面的傢伙,直接對防盜窗進行拆卸。
本來裡面聽到窗戶有聲響以爲是保鏢在試圖拉開窗戶,窗戶是鎖着的,裡面的人倒是沒什麼在意,畢竟還有防盜窗。
直至玻璃嘩啦一聲碎裂開來,窗戶外跳出一個身影進來,裡面兩個都驚了。
henry嘴裡蹦出了兩個字,“瘋子。”
胡欣實在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進來了。
“有防盜窗,你是怎麼進來的?”
安小檸擡起手上的工具,”自然是借這個東西進來的,難不成以爲我徒手將防盜窗掰掉的?”她當然不會讓胡欣認爲她有力大無窮的能力。
胡欣的視線落在她手上的工具,啞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既要來,敲門出聲就可,偏偏破壞我的窗戶,你讓我今晚怎麼睡在這裡?”
“胡小姐大可不必擔心,我已經讓保鏢回去給你帶玻璃和防盜窗去了,很快就回來給你裝上,我敲了門,胡小姐在裡面裝死聽不見,我怕我若是再出聲,你更不會開門了,所以纔出行下策,聽聞胡小姐去了靳氏做了清潔工,真是讓我很不理解啊。“
“有什麼不理解的?”
“以前你在黑夜精靈酒吧當陪酒小姐,賺錢賺得應該很輕鬆,何必要去靳氏做這麼辛苦的工作,薪水又不高呢?”
胡欣回答,“在黑夜精靈上班是我奶奶病重需要錢,所以纔去的,現在我奶奶不在了,我手上也有一筆存款,當然想做自己認爲乾乾淨淨的工作,清潔工雖然工作很辛苦,薪水也的確不高,但我每天都過的充實,我很喜歡,我自己能力有限,自然無法和安小姐比,安小姐比我強了不只是一百倍了,但我就是我,不比你相比,我們高度不同,你不理解也正常。”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安小檸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有自知之明固然很好,但話裡隱隱帶着捧低踩高實在是讓人不爽,你是怎樣的人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那麼多公司招清潔工,你偏偏來靳氏的原因是什麼?”
“安小姐的意思我清楚,但你憑什麼認爲我一個清潔工就能攀上高枝,更別說我其實沒有那種想法,遇見什麼人,跟什麼人在一起,不過是隨緣。”她的態度不卑不亢,“安小姐沒吃飯就坐下吧,我給你做飯吃。”
“不勞煩你了,我這吃慣山珍海味的人,嘴巴可是挑的很,你這飯菜怕是入不了我的口。”毫不掩飾的表示自己看不上她這裡。
胡欣回道,“是,安小姐不是我等人能比的上的,我這小地方容不下安小姐這尊大佛,煩請你還是離開這裡吧。”
安小檸看向henry,聲音帶着冷意,“是我請你走,還是你自己走?”
胡欣分外不解,爲什麼她這話裡一點都不掩飾對他的掌控,彷彿他真的會聽她的似的。
“靳少,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們既然都離婚了,她爲何還有權利管着你?”
henry回答,“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安小姐,麻煩你解答她的疑惑可好?”
“這有什麼不好回答的。”安小檸上前一直走到他面前,剛想抓他的手被他巧妙的躲開,安小檸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因爲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我不管你誰管你,別的女人有這個資格嗎?”
henry想甩開她的手,卻無奈怎麼也甩不掉,她的力氣大的出奇,他斜眼睨視他,“爪子拿開。”
安小檸笑嘻嘻的湊近他,在他耳畔低聲說了一句,“你再不跟我回去,我就要在這裡把你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