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層的M&I裡。
“皓,決定幾號的機票了嗎?明天大部分計劃都可以規劃完了,不用繼續睡在這裡。”
LEE坐在墨君皓對面,拿着文件在看。
他也一起來到了H市,過了兩天,就已經不太習慣這裡了,想想墨君皓是個有潔癖的人,他更不習慣睡在公司裡。
“不定機票!在這附近買套公寓!”
“?”LEE擡起眸子,不解的看着墨君皓。
墨君皓倒了口紅酒在嘴裡,細細的抿了抿,然後揚起脣,讓LEE看的直瞪眼,這一年他都沒看過他笑了。
每夜都是如此瘋狂的漪色,
今晚,CHIP找到緋然提了個小要求。
“那怎麼行?我說過不見的!”
緋然在化妝,皺眉對着鏡子裡的CHIP吼道。他們明明就有協議的,她不會在場外見男人。
“只是今天,ok?”
CHIP食指放在緋然面前,深邃的眸子都乞求的彎了起來,喂,他可是第一次向女人低頭誒,而且只會是在緋然面前。
“那男人給了你多少錢,搞得你這麼低聲下氣的!”
緋然說的直,也不理CHIP,反正他們語言也很隨意。
“緋然,我也是爲了你哦,如果不見他,你可能會後悔的!”
CHIP沉了沉聲音說道。
“……”
緋然從鏡子裡看着他,CHIP不會害自己,既然都這麼說了,她也去看看到底是誰。
沒有再說話,證明她也同意了,CHIP勾勾脣,走出化妝間,剛要關上門,又伸出頭來說:“呃……今天穿的保守點!”
說完,咔的關上了門。
?
啊?
緋然瞪了門一眼,什麼保守?他今天這是怎麼了,平常可是要她穿的能夠多暴/露就多暴/露呢!
嘖,向他吐舌做了個鬼臉。
時間到了12點
終於到了黑百合出場的時間。
又是一場熱舞。
黑百合的衣服根本就沒有保守的,今天的衣服再怎麼保守,也只是多遮了下大腿,沒有露出太多,但那性感的小吊帶鬆鬆垮垮的,一個低頭彎腰的,她裡面雪白的渾圓就都露了出來,惹得臺下口哨聲不斷。
在舞臺上揮灑勁舞時,黑百合全心投入,嫵媚的笑,挑/逗的勾手,就是沒看到臺下某角落裡緊盯着她的那雙眸子。
幽黑的眸子已經已經將火氣壓到最低,這場舞如果沒在兩分鐘停止,那麼他等會兒就將這個女人給吞進胃裡,讓她永遠也不能夠再出現了。
終於,勁舞落幕,緋然走下舞臺,到了後臺化妝間,取下面具,露出了完整的面容。
剛照鏡子————
“啊———”
她低叫一聲,轉過身,瞪大了眸子,看着身後的黑影。
“你誰?”心臟都要跳到嘴邊了。
“……”
墨君皓緊繃着臉,黑眸盯着緋然,慢慢靠近她。
如此近的再次見到她,真的讓他心臟快停止血液流動,快呼吸停止。
果然是她,那張臉還是一樣的清麗秀美,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煙昕兒。墨君皓不禁深吸口氣。
緋然看到墨君皓走近,當化妝間裡的燈完全照亮他的臉時,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展現在她眸子裡時,她的心有一刻停頓了,接着便是狂跳。
越是看着那雙黑眸,她的心就跳的越快,幾乎跳的讓她胸口疼痛,但卻怎麼也移不開眸子,好像往日都是這麼看着他的,好像那雙眸子極爲的熟悉,即使傷了她,她也還是會看着他,還是等待着折磨的來臨。
緋然看着他,但腳步卻不自主的沿着化妝臺往旁邊移動,她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好像忽然想要離開。
這個男人是誰,她居然會被他的眼睛吸引,但卻會感到害怕?會拒絕?
“昕兒!”
墨君皓攔住了緋然,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
“昕兒!”他又喚了一聲,深情的聲音。
昕兒?又是這個名字,她聽過,在澳總那裡。
搖搖頭,從狂亂的心情中抽離,緋然甩開手,一把推開了墨君皓。
“你是誰?”
墨君皓眯起眼,她不認得自己了?眼神爲何這麼的陌生?她明明就是昕兒,除了煙夢兒擁有着相似的臉龐,還會有人擁有這張面容嗎?煙夢兒已經死了,被他送到另外一個地方。不,眼前的人就是煙昕兒!
“昕兒,別跟我開玩笑,我已經快受不了了。”扯開笑容。
他伸開長臂,聲音溫柔低啞,摟住了緋然,“我每天腦子裡都是你,現在終於找到你了,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死?”難道這個人是以前記憶裡的人。
聞道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還有一股酒精味,讓緋然感到不適,她不喜歡酒精的味道,在這裡工作也是爲了錢,不然她纔不願天天聞到酒精味,現在這味道太濃,更是厭惡。
“滾開!”她吼道。
緋然猛的推開墨君皓,不理墨君皓疑惑的眼神,突然覺得頭好疼,好暈,是記憶在拉扯,昕兒,昕兒,這個名字忽然從她腦袋中蹦出來。
將男人甩開了兩米遠,緋然有些微喘着氣說:“你是CHIP說的那個人?”
“不要在這個地方工作了!”墨君皓沉聲說道,有些命令霸道的口吻。
答非所問,還命令她?
不管是不是從前記憶裡的人,但現在,她有些受不了這個男人了,他身上的味道,他的眼神,都讓她覺得頭疼,胸口也悶悶的。
緋然揉了揉眉心,粉舌舔了一圈嘴脣。
“先生,你看到我了,可以走了!”冷着聲,沒看面前的男人。
接着背過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着化妝棉要卸妝。
墨君皓眯起眼,看到了緋然擡起的左手手腕,有兩條明顯的疤痕。
在緋然身後無聲的站定幾分鐘,墨君皓勾了勾脣,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化妝間。
緋然餘光跟着那個高大的身影,直到他出了門,肩膀才鬆垮了下來,吐了口氣!
捂住胸口,讓自己恢復本來的心跳。
CHIP這個混蛋,帶來的什麼人。這一年是平靜的,以前的記憶,她幾乎決定永遠忘記,如果那些記憶是傷痛,讓她會心疼,她何必記憶起來,她情願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將那些記憶永遠埋葬。
今天緋然卸妝用了好長的時間,本來跳舞就很費力氣,現在居然滿腦子都是那男人的樣子,更費腦子。
換好衣物,緋然從酒吧後門出去。
“喏,兩千!”
CHIP遞上鈔票。
緋然直接將錢放到了包裡,冷眼撇着chip。
“老大,不用這麼看着我吧,那男人又沒吃了你!”
Chip調侃的說着,滿臉笑意。
“要是吃了我,我就把你這裡給燒咯!”緋然冷哼。
Chip可愛的憋了憋嘴,又小心的問:“你們談的怎樣?”
“什麼怎樣,”緋然皺眉,揉着太陽穴,想到那人,頭就疼,“別讓他再來後臺了!”
說完轉身離開,連拜拜都不說了。
Chip吐口氣,很無奈啊,那個人是你老公,他可是看到了註冊登記才相信的。
接着,他側眸看了眼身後,路口拐彎那停了一輛車,搖了搖頭,走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