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就閉嘴!
韓小野癟癟嘴巴,拉開了賓利的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傅止言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坐在了她的旁邊。
“傅總。”
“回醫院。”
“好的。”
車子平緩的行駛了。
左邊後座上的短髮小女人搖開了車窗,趴在窗子邊吹風看夜景,一聲不吭。傅止言揉了揉喝了酒的眉頭,喊了一聲,“韓小野。”
“……”吹風的小女人一臉享受,就是不理他。
傅止言蹙眉,又喊了她一聲,“韓小野。”
“……”
韓小野聽到了,透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還是有骨氣的不肯理他。
前面的司機老王和兩人關係很好,忍不住調侃了兩句,“傅總,您又欺負韓小姐了?”
什麼叫做他又欺負小流氓了?傅止言鷹隼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前面的司機老王瞬間心肝一顫,閉上了嘴巴。
韓小野卻跟找到了組織一樣,立馬吐槽,“王叔,你也看出來了?他就是欺負我了,丫的,他一天到晚不欺負我,心裡不痛快。”
韓小野心裡鬱悶。
比起欺負,她更鬱悶傅止言嫌棄她。
她又沒說錯,她本來就喝了太多礦泉水,肚子裡的礦泉水都堵在嗓子眼上了,他還摸她。萬一按出來了,嗓子眼裡的礦泉水可不是要噴出來嗎?水不是噴出來的還是射出來的啊?他嫌棄她就算了,她已經讓步,聽他的換了幾個形容詞了,他還不滿意,嫌棄到要讓自個兒閉上嘴巴,不然就威脅她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
要是傅止言威脅的是別的,韓小野心裡還不會這麼刺得慌。
畢竟她知道,這個男人嘴硬心軟,頂多說說而已。
關鍵是,傅止言威脅的是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她就不舒服了。因爲以前他做過類似的事,他們吵架時,他真的把她一個人丟下不管過,還不止一次。韓小野留下心理陰影了,所以傅止言一提要把她一個人丟下,她就忍不住聯想到以前,一想到以前,她就憤憤不平,就覺得不舒服。
“誰說我不欺負你,心裡不痛快了?”傅止言丹鳳眼因爲喝了酒眼尾微微泛紅,好看的很。
“你心裡痛不痛快你自己知道!”生氣中的韓小野瞄了他好看的臉幾眼,本來滔滔的都要溢出來的委屈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平復了一丟丟。她心裡面提醒自己堅決不能中敵人的美人計,另一邊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的臉移不開視線。
一個男人怎麼能長的這麼好看呢?完全是引人犯罪,招人的很。
她目光梭巡,從他白皙飽滿的額頭,看到了挺直的鼻樑,再滑過挺直的鼻樑,落在形狀勾人的,適合接吻的薄脣上,然後動不得了。
想想她自從發現懷了小包子開始,他們就沒有做過什麼親密的舉動了,別說滾牀單嘿咻嘿咻了,就連吃吃嘴兒都沒有。
自從有了小包子,平時就一本正經的男人好像更一本正經了,把他頭髮剃了點兩個結疤,他都可以騎着白龍馬去取經了。
韓小野盯着男人漂亮的薄脣,有點想親一口了。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不矜持的下嘴的時候,忽然後腦勺被人扣住了,一個傾身,她被拉着往男人的懷裡撞去,與此同時,冷峻的男人低下頭,準確無誤的封住了她的小嘴兒——
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了,韓小野壓根沒反應過來,脣齒已經被人輕車熟路的撬開,糾纏着她的舌尖,攻城略地!
傅止言晚上喝了酒,嘴裡還有酒精的味道,混着他本身的薄荷香味,竟然不難聞,反倒有種薄荷酒的感覺。
韓小野從來不是個乖巧的任人宰割的小女人,她丫的就是個小流氓。性格古怪精靈,又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再加上從沒人教過她女生應該怎麼矜持之類的。她在這方面自帶野性。傅止言突然的激吻她,她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了。一回過神不得了,她完全不知道害羞和矜持怎麼寫,手臂往上一圈,環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嘴兒一張,強勢反擊。
她接吻和傅止言接吻絕對是兩種風格!
她整個就一個狂風暴雨小旋風,有時候與其說她在親,不如說她在咬。
傅止言被她挑逗的身上都起了反應,蹙眉剛想拉開她,免得擦槍走火。但巴着他反客爲主的小女人根本不給他機會,纏着他加深這個吻不說,還趁機坐在他身上。
她今天因爲要參加同學會,穿了莫夏夏給她挑選的一條裙子,分開腿往男人腿上那麼一坐,要多挑逗有多挑逗。
傅止言是個正常的男人,又逼迫着自己禁慾了那麼久,要說沒點男人該有的想法,根本不可能。
“唔。”
韓小野親的舒服了,還發出貓兒似得嗚咽,更加撩動人心絃。
前面開車的司機老王繃着背脊,眼睛專心致志的盯着前面的路,堅決不敢往後看。
車子裡的氣溫逐漸升高,韓小野親的舌尖都麻了,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被人抱了下來,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我心裡沒有痛快。”一貫冷峻貴氣的男人俊臉酡紅,眼尾勾起,好看的驚心動魄。大概是接吻太久的原因,他嗓音沙啞,讓人有種猶如隔靴搔癢的酥麻感。
小流氓剛一直那麼看着他,狡黠的眼睛滴溜溜的轉,招人疼的很,他一時沒控制住,纔會在車上親了她,結果,最後被撩到不行的果然還是他自己。傅止言無可奈何。
“……”韓小野腦子都被親的懵了,管他什麼痛快不痛快的,又要巴過去繼續親。
不過這次,傅止言堅決的拒絕了,用手抵住了她額頭,“乖,好好坐好。”
“我不……”
不還沒說完,傅止言已經幫她整理了下身上剛纔弄的凌亂的衣服,揉揉太陽穴,提醒她,“快到醫院了,別鬧。”
醫院……
韓小野眼睛眨巴眨巴,總算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她還在車上,開車的老王叔還看着呢。她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剛纔還撲哧撲哧的叫嚷着不幹,要吃嘴兒,這下子漲紅了臉,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