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是傅止言回來的日子,也是莫夏夏他們飛D市的日子。
韓小野和馮雅琴早早去機場接人了。
一接到莫夏夏,立刻給了莫夏夏個擁抱。再瞄了一眼一旁自然幫莫夏夏拉着行李箱的英俊男人,努努嘴,“夏夏,你和大舅舅……?”
她聲音很小,幾乎是湊在莫夏夏的耳邊說的,莫夏夏勾起嘴角,洋娃娃的臉上眼睛格外漂亮,眨了下,“就那樣。”
“就那樣是哪樣?你們和好了?”韓小野調侃。
莫夏夏是什麼人,哪有那麼容易被她調侃了,反將她一軍,“馬上要當新娘子了,怎麼樣,心情如何?”
心情啊……
她見到莫夏夏開心的心情一下子沉甸甸了起來。
整整四天傅止言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發過消息,完全不聯繫她。她也沒有主動聯繫過傅止言,照着這個節奏下去,能不能結婚還是個問題。
她現在每一天都是煎熬,特別是看到馮雅琴興致勃勃的幫忙準備婚禮的大小細節,她特別怕到時候婚禮不能順利舉行了,馮雅琴失望的樣子。
可她又不敢說她現在和傅止言的情況,每天就這麼憋着,抑鬱症都要憋出來了。
她強擠出個笑臉,“還行吧。”
“從我問你問題到你回答我問題你一共沉默了12秒,其中3秒沉重,3秒糾結,3秒回想,之後的3秒是放空,最後纔回答我。並且你在回答我時,嘴角微微下拉0.5°,在心理學上,你的反應是典型的說謊的反應,並且說出來的話和心裡的答案恰恰相反纔會有這樣的反應。”莫夏夏冷靜從容,淡淡的柔聲把她剛剛的心理活動分析的一點錯誤都沒有,“你和止言鬧矛盾了?”
韓小野就知道瞞不過她。再加上本來就憋了快四天了,她早就有點憋不住了,索性把一肚子的話一股腦的告訴了莫夏夏。她剛說完,馮雅琴就過來了,笑着問,“你們在說什麼呢,從剛剛開始就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沒說什麼。”
韓小野趕緊搶在莫夏夏前面否認,順便給莫夏夏使了個眼神。
莫夏夏比她更鎮定,完全是不着痕跡的岔開了話題,“媽,暮夜呢?”
“他呀,在上學呢。”馮雅琴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說起傅小貓眼裡滿滿的全是驕傲,“你不知道,現在小傢伙長大了好多,不止個頭長高了,人也長帥了好多。在他們學校還是學霸級別的校草,聽說常常有女生給他送情書,我上次還在他書包裡發現了一封。現在的小女生喲,簡直不得了。我們當時讀小學,哪裡知道這些。現在的小孩子不一樣,那信封上還貼着紅心。可惜我沒看到內容就被小傢伙發現了,直接給撕了丟垃圾桶了。”
“很多人喜歡暮夜?”莫夏夏看看韓小野,再想想傅止言的長相。爹媽都長得不錯,怪不得那小子從小受歡迎。
“很多!”韓小野說起這個也想笑,“前段時間我陪他參加了個親子活動,本來人家固定了要拍幾個小孩子,沒他什麼事的。就因爲他長得好看,拍攝的人多給了他幾個鏡頭。你不知道,網上還小火了一下。聽他們老師說,那段時間還有不少外校的女生跑到他們學校去,就是爲了看看他。誇張吧?”
可惜就是火了一下下就沒聲兒了。
“撲哧,暮夜呢,暮夜什麼反應?”莫夏夏從小喜歡傅小貓,完全把傅小貓當成自己的孩子在帶。
韓小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他還什麼反應,他臭屁傲嬌的很。人家小女生跑來看他,他笑臉都不給人家一個,完全不搭理別人。說起這個,上次有個小女生專門幫他佔了位置,他也坐了人家的位置,人家就問了他幾句家裡的事,他立刻拐着彎的說人家查戶口的。你說他這個性格像誰?以前明明很可愛,對誰都笑的跟彌勒佛似得,萌萌的小包子一個。現在長大了反倒變成了混世魔王,叛逆傲嬌起來了。”
“他一直都是混世魔王,就在你面前老實一點。”莫夏夏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傅小貓以前裝可愛的行爲。
話音一轉又說,“不過沒必要擔心,我覺得這是正常的。暮夜早熟,又聰明。可能叛逆期來得早一點,他吧,怎麼說,我是覺得他跟個小大人一樣,做事有分寸,你們不用把他管的太嚴了。”
“我都沒怎麼管他了。”韓小野無可奈何,“他現在完全不聽管了,以前說說他讓他少玩會兒手機還有用,現在……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那麼多私房錢,我沒收了他手機,他轉眼能給我摸出個新的來。多幾次,我就不管他了。我也想的是老是說他容易讓他產生逆反心理,不如留着點威信,免得他以後不聽話時,鎮不住他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人說起來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傅梟寵溺的看着莫夏夏,一聲不吭的把行李這些都拉好,不用莫夏夏擔心,完全處理妥當的放進車後備箱。順手還幫她們拉開了車門,等韓小野她們坐進去後,不用說,已經給司機報上了地址。
韓小野家太小了,三室兩廳根本住不下莫夏夏他們,所以馮雅琴提前給他們預定了酒店。
一進大堂,馮雅琴主動跑去辦理手續。然後笑的特別燦爛的領着兩人上去。等上了頂層的總統套房,韓小野總算明白爲毛她會笑的那麼燦爛了。
因爲這家的總統套房居然只有一張大牀!
剩下的一個房間裡,東西一應俱全,就是沒有看到牀的影子。
一般來說,套房肯定是有牀的,不可能沒牀,何況還是總統套房。這房間沒有牀,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肯定是馮雅琴事先安排的。
“酒店的房間都被預訂完了,只剩下這個房間了。在婚禮之前,你們就暫時住在這個房間吧。沒問題吧,夏夏。”
莫夏夏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是馮雅琴提前給酒店的人打了招呼,把牀變沒了。
她無可奈何的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