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受,另外一個人也不好受。
今天yg集團的職員都感覺出來了自家總裁的心情不大好,雖然以前總裁的臉也是冷的跟冰塊一樣,但至少偶爾沉吟時,眼角眉梢間還是會有些許的柔和。可今天完全沒有,冷硬的輪廓就像是結了冰似的,完全沒有半點溫度,鷹隼的眸子更是深不見底,隔着很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氣。
總裁心情不好,茶水間炸了鍋,議論紛紛。
andy抱着運營部的月季報告,硬着頭皮進去了,“傅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埋頭工作的男人頭也不擡,冷冰冰的,“放在那兒吧。”
andy把文件放好後,猶豫了下,鼓起勇氣,“已經中午了,您看要爲您準備午餐嗎?”
已經中午了嗎?
男人握着鋼筆的手停了下,似乎有片刻的失神。只是片刻,他又恢復了面無表情,“不用了。”
“可是傅總,您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昨晚又一夜沒休息,今天還這麼高強度的工作,我怕您的身體吃不消。要不,我去員工餐廳爲您帶一份午餐上來?”andy有些着急,頓了頓,“或者傅總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人去買。”
傅止言總算擡起了頭,審視了他一眼,淡漠的開口,“andy,你什麼時候這麼多事了?你是我的秘書,不是管家。做好自己本職的工作就好,其他的不是你該操心的。”
貴氣疏離,明明是毫無起伏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讓人聽出了裡面隱含的警告。
andy心尖驀然一顫,低下頭,畢恭畢敬,“抱歉,傅總,是我逾越了。”
“出去吧。”
傅止言垂下眼眸,繼續翻閱起手裡的文件。翻了幾頁,他拿起andy剛送進來的運營部的月季報告,看了幾眼,眉心皺了下。剛要撥內線電話讓運營部的負責人過來一趟,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下。
與此同時,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林紓晚穿着lv最新款粉色套裙,咖啡色的捲髮兩側編起了辮子,露出耳朵和精緻的鵝蛋臉,小巧的耳垂上還戴着個gucci的雛菊耳釘,看起來時尚又鮮嫩。她懷裡抱着個文件夾,笑容燦爛,“傅總,之前開會談的方案我已經重新修改了,按照你提的意見,把商場按照入駐品牌的價格分成了六等分,你看看ok不?”
“恩。”冷冷淡淡。
林紓晚咬了下脣,故作大方,“你該不會還在計較上次我爸鬧的烏龍吧?”
“我沒放在心上。”傅止言拿起手機看了眼,蹙眉,收起手機,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疏離有禮,“方案就放在桌上吧,我還有事,等我處理完後再來看。還有,下次這種小事讓助理來就是了,林副總不用專門跑一趟。”
林紓晚脣一白,莫名的覺得那句不用專門跑一趟有點刺耳。她深吸一口氣,維持住臉上的笑容,“因爲這個方案關係到風啓這三年內的業績,所以任何一個小細節在我看來都不算小事。而且,我專門送來原本是打算傅總看完之後一起討論下還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不過既然傅總有事,就不打擾了。”
傅止言像是沒聽出她語氣裡的失落,冷峻的眉目絲毫沒有波瀾,他淡淡的開口,“yg除了和風啓的合作案外,還有其他的合作案。以後副總對合作企劃有任何的想法和建議,可以先和負責這次合作的董事討論。基本上我沒時間。”
說完,他推開門,出了辦公室。
徒留下林紓晚靜靜的站在哪裡,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她驀然拔下耳朵上的雛菊耳釘,狠狠的摔在地上,似乎還不解氣,又用腳碾了下,耳釘斷成了兩節,她心裡那口氣才舒服了些。整理了下衣服,揚起下頜,高傲的走了出去……
這個男人,她一定會拿下的!走着瞧!
……
黑色的賓利風馳電掣的停在了皇朝。
傅止言沉着臉上了三樓,推開最裡面包廂的門。
一進去,就聽到了喝酒玩樂的嬉笑聲,他削薄的薄脣抿了抿,鷹隼的眸子一眯,就看到沙發中間,玩的正來勁的人。
他一來,包廂裡的人一陣騷動。
正在丟色子的秦放擡起頭,娃娃臉驀然笑開了,衝他招招手,“止言,你來了?來,陪我喝酒。”
他說着,拿起桌上的xo,倒進了新杯子裡,把杯子推到了對面。
他對面的美女識趣的讓開了位置。
傅止言眉心一皺,沒喝,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你在幹什麼?”
“喝酒啊,玩啊,慶祝終於恢復自由了。”不就是分手嗎?分了更好,走腎纔沒有那麼多的破事。
他秦放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難不成還要巴巴的纏上她不成?
可想到在醫院門外聽到的那句給秦醫生包個大紅包,心就痛的要命。臉上的笑容一滯,他仰頭幹了桌子上的酒,吊兒郎當的勾起身邊女人的下巴。
在這裡玩的女人,都是懂怎麼玩的女人。那恰到好處的嬌羞和嫵媚,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更別提那一聲嬌滴滴的秦少了。
以前也不是沒玩過,知道這個時候懂情趣的男人就該下嘴了。可不知道怎麼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他就是親不下去。
秦放心裡煩躁的鬆開了手,重新倒了杯酒,幹了下去。然後笑眯眯的說,“我還以爲這個點數,你在忙着爲祖國偉大的教育事業添磚加瓦呢。怎麼,今天沒你的課?”
他頓了頓,似笑非笑的調侃,“不是我說,堂堂的yg集團總裁跑去當客座教授,還扯個什麼人才資源互換的鬼理由,估計只有單純的小侄女才相信你。就你們公司,還需要a大那點人才?拉倒吧,別到時候招到公司還不知道把‘人才’們安置到哪兒呢。嗤嗤,不過a大校長肯定樂瘋了,畢竟,他賺大發了。指不定還在想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