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容蓮懶洋洋的開口,“帶你去買衣服,算有事嗎?”
“啊?帶我買衣服?爲什麼啊?”江寧很快反應過來是爲了什麼,她趕緊擺手,“那天那套衣服權少不用放在心上,那套衣服是我高中買的,已經舊的不能再舊了。”
“爺不喜歡欠人人情,特別是女人的。”權容蓮有些疲倦的收回目光,閉上眼,“好了,安靜點。”
江寧見他渾身酒氣,又疲憊之極,到了嘴邊的婉拒的話嚥了下去。
算了,到時候她挑一件最便宜的好了。
等到了市中心的商場,她才發現她剛纔的想法有多天真。
valentino家店員迎着峻拔的男人進去,“權先生,您今天怎麼親自來了?”
“給她挑幾套衣服。”
權容蓮坐在了沙發上,桌上擺放着香檳、水果和糕點,光是看那造型精美的搞點,就知道價格不便宜。
江寧就逛過阿依蓮、以純、美特斯邦威之類的地方,什麼時候來過這麼高端的女裝店了。
整個人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女店員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從壁櫥裡拿出一套裙子,微笑有禮貌的問,“小姐,您覺得這套怎麼樣?”
她拿出的裙子是絲絨的,上面點綴了無數淺綠,淺藍色的花朵,看起來跟仙女穿的裙襬一樣。
“我們這條裙子是valentino家限量款,由二十個工匠經過200個小時精心做出來的,純手工,全世界獨一無二,只有這一條。上面的鏤花,每一個都是手工刺繡,保證不會出現褪色之類的毛病。款式則是今年最流行的復古名媛風,小姐你皮膚白,身材又好,穿上效果肯定非常好。要不然,小姐您先試試?”店員極力推銷。
其實像valentino家這種高端奢侈女裝店裡的衣服基本上是不能試穿的,除非你買了,纔會准許衣服上身,再經由專業的設計師根據購買了衣服顧客的身高身材修改衣服。普通的裙子尚且如此,更不要說高訂、限量版之類的裙子,更加是摸都不會讓摸一下。
店員之所以主動提出讓江寧試穿,完全是因爲權容蓮是這家店的黑卡顧客。
“好,我試試。”江寧坳不過熱情的店員,捧着裙子進了試衣間。
謝絕了店員幫忙,她一關上試衣間的門,立馬偷偷的摸出衣服的吊牌。等看清楚上面標的好幾個零後面還跟着個美元符號的價錢時,她手一抖,差點沒把衣服掉下去。
一件裙子居然三十萬!
還是美元!
摺合人民幣上百萬!
江寧家庭條件小康,爸媽信奉窮養兒子,富養女的教條,從來沒虧過她。但這種一條裙子上百萬的事兒,還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她沒敢真的試穿裙子,呆在試衣間發了幾分鐘的呆。等外面的店員詢問她換好沒,需要幫忙不的時候,她拉開了試衣間的門。
“咦,小姐您沒有換……”
江寧扯出個可愛笑臉,搶話,“我剛試了試,有點大,不大適合我,所以脫下來了。”
“原來這樣。小姐您放心,我們這裡的尺碼可以調整的,如果您喜歡,我們的設計師會立刻根據您的身高三圍調整裙子,保證合身。”
上百萬的裙子,她再喜歡也不能要啊!江寧把手裡燙手的裙子塞回她手裡,趕緊說,“我不是特別喜歡這種風格,不好意思。”
“沒關係,小姐喜歡哪種風格?我們店裡面還有不少時裝週的新貨,您看看。”店員微笑,有禮貌的很。
她越是有禮貌熱情,江寧就越是不自在,勉強維持嘴角的笑容,“我都不是特別的喜歡,讓我再想想吧。”
說完,她匆匆的走到沙發旁,顧不得那麼多了,拉起坐在那裡無聊翻看雜誌的男人就走,“權少,我試完了,我們走吧。”
權容蓮只覺得手腕上傳來溫熱細膩的觸感,神色恍惚了下,就一下,就被可愛的圓臉少女拉出了店。
出了valentino,江寧整個人鬆了口氣,渾身的壓力陡然消失了,方纔讓人窒息的不自在的感覺也跟着消失了。
她怕權容蓮再把她帶到類似的店,乾脆直接問,“權少,您確定要送我衣服是嗎?”
“那天爺拿走了你一套衣服,還你是應該的。”權容蓮桃花眼桀驁。
送?誰說他是送她衣服了?他是還。
江寧神經大條,根本沒注意兩人的用詞不一樣,“那肯定是要買我喜歡的衣服對吧?”
“恩?”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我穿的衣服,肯定要買我喜歡的。我不喜歡這裡的衣服。”她挺直白的,“太貴了,又不實用。這種衣服除了穿着走紅毯或者參加宴會用的上外,普通人根本用不上。我一個學生拿着這種高級裙子,完全是暴殄天物。再說了,我那天那套衣服加起來也就三四百塊錢,你給我一條貴好幾百倍的裙子,我哪裡敢要。”
少女嘰嘰喳喳,聒噪的很。權容蓮桃花眼挑起,一百萬還是一百塊對他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可聽到圓圓臉的少女活力十足的解釋,他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耐心的聽了進去。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江寧才注意到自個兒還抓着他的手,當即觸電一樣放開了,臉頰緋紅,爲了掩飾緊張、不知所措的心情,她快步的走到了前面,“我帶你去吧。”
她和江潮逛街來過一次這裡,以純好像在下面有一家店。
江寧生怕自己記錯了,帶錯路在權容蓮面前出糗,一路上都在四處張望。幸好她沒記錯,ccdd真的在二樓有一家店。
作爲主打平價、少女、舒適的以純,平時買的人挺多的。不小的店裡面都是看衣服的人,江寧怕他被別人認出來,先把他拖到了就近的賣墨鏡和帽子的店,給他買了一頂帽子和一個墨鏡,讓他戴上後,跳起腳尖幫他壓了壓帽檐,才放心的說,“好了,權少,現在不會被人認出來了,我們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