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醉拉着小豌豆的手,轉過身走了,在轉角的時候,餘光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神色悽然的婦人。
易夫人在這幾天之內,像是一瞬間老了,坐在那裡的模樣,像個孤苦伶仃的老人。
她這輩子做過許多錯事,因而到了晚年,連願意留下來的人也沒有了。
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手術,也只有她一個人等候。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就是報應。
“走吧。”
小豌豆搖了搖頭她的手,拉着她離開。
孩子的小臉表情冷漠,確認了自己父親的手術之後,他一顆心都撲在了自己的母親身上。
許醉心疼的看着許悅的小臉,心裡默默的想,淺淺,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大家,都在等你回家。
耳邊是海浪的聲音。
身。下甲板搖晃,蘇淺淺感覺到了波濤起伏的錯落感。
她吃力的睜開眼。
身子很累,甚至沒有坐起來的力氣。
這種疲乏感,讓她在牀,上有種想吐的感覺。
這不僅僅只是因爲飢餓。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擡起手背,她發現自己的手背上那細小的還沒有褪去的針孔。
有人在她昏迷的時候給她打藥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吃力的從牀鋪上坐起來,她揉了揉太陽穴。
最後的記憶很混亂。
逃跑,被木喬之發現,被他打暈……
然後就是現在了。
蘇淺淺甩了甩腦袋,有氣無力的拖着身子從牀鋪上坐起來,來到門口,試圖扭開門把手。
她用最大的力氣扭了扭,發現扭不開——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經過上一次的逃跑,被他們這樣防備也是無可厚非的。
她有些不甘心的抿了抿脣,擡頭向四周打量了一下。
不遠處的牆壁上,掛了點鐘,時間顯示的十二點十五。
——是她昏迷後的第二天,還是?
身體的疲勞感,讓她無法確定時間。
又餓又累。
她去衛生間接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又在牀邊靜坐了一會兒,慢慢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太安靜了。
安靜的……好像整條遊輪上,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整個空間裡只有海浪拍打在船身身上的聲音,沒有一絲人聲。
她倏地站了起來,感覺到了不安,走到門邊拍打着門:“有人在嗎?!放我出去!”
“有人嗎?”
“有人在嗎?”
沒有一絲迴應。
真的沒有人?
她心裡猛地升騰起了一絲恐懼——難道木喬之他們,想要把她餓死在這個房間裡?
現在是什麼時候?
是他們說的那個計劃開始的時間了嗎?
他們想做什麼?
各種問題充斥在她腦海裡,讓她無法冷靜。
突然。
“噠。”
“噠。”
“噠。”
一片靜謐中,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
四周實在太安靜了,那腳步很輕,但是蘇淺淺卻聽得清清楚楚。
是誰?
最近嚴打之風嚴重……大家也知道的吧……不想去警察局陪警察叔叔喝茶……更新偷偷摸摸來一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