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過去對着拿着手機和旅行箱的男子,客氣禮貌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大伯,那些東西是我的。”
男子不敢自信地看了她一眼,瞬間搖着頭,抓緊了手機不放,明顯得不相信這女孩所說的話。
這年頭的騙子挺多的,剛剛他遇到的那一位女孩行爲雖說詭異,但目睹在那個地方發現到她的可是這位男子,所以手機和行李箱絕對不是躺在病牀上的這一位小姐的。
“這東西,妳怎麼證明是妳的?”懷疑的表情寫在臉上。
“只要我能夠解鎖手機上的密碼,你總該相信了吧?”
拿到手機的這一刻,她以最快的速度把密碼解了開,讓男子當場啞口無言下去。
手機的主人找到了那麼行李箱也就別再懷疑,他立刻將行李箱推到她的牀旁邊。
“大伯,謝謝。”她的禮貌從小就被灌輸的很嚴厲,無論是對待任何人,該有的都要做到最好,只有這樣纔不會讓自己顧人怨。
“那姑娘,我們就回去了,等明天早上再來接您。”
嚴秀怡客氣的笑了一下,一想到這女孩往後就要跟着這對夫妻倆一起生活,表情上的喜悅暫時停不下來。
中年男子意識到了什麼,正要說話的同時被妻子給拉走了,話說他都還沒接着瞭解到這女孩的過去呢。
姚若馨望瞭望這對夫妻倆,看到他們暫時的離開,心情突然放鬆了不少,因爲不管怎麼說,陌生人依舊是會令人感到生疏,必須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纔會值得信任。
手機的屏幕被解開了密碼,看到未接來電的訊息顯示着樊紀天,這個人撥了好幾多通,而撥過來的時間卻是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她錯過了好幾多次能夠跟他說明一切,不過還是算了,反正她已經不想要回去那個家,就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認爲姚若馨已經死了。
這天,她的傷口痊癒了,在島上的適應能力非常極快,端着美味的菜從廚房裡走出來。當美味的菜色放在客人的桌上,客人的眼睛爲之一亮,原來等待的怒氣都暫時拋在腦後,立刻將筷子拿起準備享受人間美味。
嚴秀怡很滿意,看到每一位客人吃得津津有味,她的心情就非常的愉快,來這裡的客人大多數是青年人,應該是這樣說,大多數的老年人都會選在假日的時間過來,而青年人大多數選在週一至五的時間,不過有時候會特別的變動。因爲是民宿所以有各種的不同的情況發生,還沒在這待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能夠把關於工作範圍的內容記得一清二楚的她還真是了不起,能夠把交代的工作做到一絲不漏的境界,這樣的人才可真是不好找。
自從姚若馨來到民宿幫忙的這段時間,給她的印象非常的喜歡,分配做的事都能做得很好,晚上還不段努力複習工作上的事,無論是私下的她還是工作勤勞上的她,秀怡覺得自己撿到了福星。
“阿姨,我們要穿這樣去?”在民宿的門外,姚若馨正好換上了秀怡阿姨之前拿給她衣服。穿在身上的這件不是什麼漂亮的服裝,是一件伸縮有彈性的潛水衣。今天他們必須出海,而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來幫忙。
“阿茂,你好了沒有?”
嚴秀怡在呂茂耳邊催個不停,這些年來他的人生早已習慣了這一位母夜叉,有時溫柔甜美的會對着他,有時像電影裡面的河東獅吼那樣兇悍,不過依舊深深的疼愛這個陪伴他已久的女人。
租過來的船啓動的引擎差不多了,駕駛船的人對着三位點個頭。
姚若馨跟嚴秀怡和呂茂一同走上了船,沒多久船開始漸漸地移動,慢慢的離了岸邊。
是的,他們要去捕魚了。
這一對夫妻對生活特別堅毅,自從被人陷害導致了破產後,他們沒有因此放棄,利用存款剩下的金錢來去經營一間小小的民宿,同時與別人合作重新的建立在這座島上的人脈與名聲。捕魚也是他們的工作,在民宿內的食材大部分是親自捕來的,好讓客人吃到他們的愛心。
在還沒出海的那之前,姚若馨很努力的練習浮潛,有時特別難受,因爲學習浮潛沒有那麼容易,但她依然沒有因此選擇放棄,她這麼的努力都是爲了今天,畢竟不想當一個拖油瓶,幫不上忙還繼續住在這裡的事,她做不到,竟然已經決定留下來就必須要做到令人完全直到信賴。
在浮潛的那段時間,過程中遇上了五顏六色的小魚,特別可愛,它們似乎習慣了人類的造訪,並不畏懼,在她的眼前隨心所欲地游來游去。
上次看到一位男孩,大約有十八歲,身高不明顯,因爲是在水面上見到的,看不到那男孩有多高。
他對着她笑了一下說:“我從來沒有看過妳呢,是來這座島上的遊客嗎?”
當時的情況她完全不想理會,不是因爲她傲嬌的個性,而是那男孩說中了事實讓人更不想回應。沒錯,她不是這座島上的人,可是已經努力的去適應了不是嗎?
從那天以後,她沒有再次見到男孩,反正止不過是個無聊的陌生人。
“若馨,記得我說的,下水之前要注意水溫,最近的天氣很冷,適應一下比較安全知道嗎?”
嚴秀怡原來不打算選在今天讓她去潛水採集生物的,但因爲客人懷念人工採集的生物,所以只好就在今天。平時都是她一個人自動下海採集的,可惜自從腰部受了重傷那次以後就沒有了。
“知道了,阿姨我會注意的。”
嚴秀怡沒有嚴格到必須要她親自體驗,找來島上人稱海女的人過來幫助卻被她的固執給拒絕了。
船一停下來,姚若馨慢慢地跳下水,游泳的姿勢準確,適應完水的溫度後接着潛入海底,開始採集海底下的生物。
當身體整個潛下去的那刻,一心只想着要趕快完成秀怡阿姨交代的事,她看到了水底下的生物,是海膽,她立刻把綁在腰上袋子掀開,另一手將海膽輕輕地割下來放入袋子內,以此類推。
採集差不多了數量,她趕緊往上游,用蛙式的方式讓身體進行的往前。
“我做到了、做到了……”她拿開潛水鏡,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高興的笑得很滿意,但這個笑容在看到眼前的那一刻瞬間停止了留下來。
“原來,這些天妳躲在這。”
眼前是一個男人傳來淡漠的嗓聲,而他這樣的態度和語氣聽得令人臉上變得黯然失色……
她沒說話,但眼睛不停的望着他看,就在海水的晃動喚醒了下一秒的思緒。現在她才發覺到眼前這個人從來沒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他像是好幾天沒睡了,眼睛裡帶滿了血絲,令人看得心裡直發毛,他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是誰有辦法這麼厲害的折磨他成這個樣子。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
不,是怎麼知道她還活着的?
終於往後遊了過去,她帶上潛水鏡讓自己的頭往下沉,她一動他就試圖抓住了一隻修長的腿,船的晃動讓他不得不抓牢,讓她感覺骨頭快要折斷,他手上的力氣強大,她幾乎疼得要哭出來,身體一緊張呼吸就是越難舒暢,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淹死在這片海水上。
她不願屈服,不停的掙扎狂踢着水,直到海水濺入那雙充滿恨意的眸子裡面,他反應快的把手鬆開另一手命令身旁的兄弟拿紙巾來擦。
他下顎緊繃的曲線看上去真是嚇人,全身都散發着火藥的氣息,臉上滿滿都是戾氣,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爲什麼——”
他的距離已經離開了好幾公尺,她重心調整好呼吸遊的速度就越來越快頭也不回地往前遊着,接着調整好潛水鏡再次把頭往海水底下沉。
她隱約聽見遙遠的他在大喊着,但沒聽得很清楚,如果她是一隻美人魚或許可以聽到上面的那個人在喊些什麼,可惜她不是,而且更不希望自己真的就是一條美人魚,因爲不想再聽到樊紀天說的任何一句話。
“若馨,妳終於游上來了,我們可擔心妳了呢!”嚴秀怡看到她平安的歸來,心理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他來找我了……”她累得把身體縮成一團趴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靜靜的低下頭,腦海不停的想起口中說出來的那個人。
嚴秀怡不明白她在說甚麼,聽上去像是自己在那邊喃喃自語的,但她這樣的憂傷真是讓人心疼不已。
最近民宿的客人少得許多,而且明明是在假日天怎麼回事了?
嚴秀怡出去看了一下門口,走過路過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有得看了就嚇得逃走,更突然得是住進來的客人偏偏都是選在今天離開。
算起來,這樣的日子是在從那天捕魚之後才發生的,當時還沒有那麼明顯,不過事情越來越古怪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阿凡,爲什麼你今天不來我們這吃飯了?”因爲生意越來越不好,嚴秀怡只好硬着頭皮找出原因。
“妳知不知道你們的食物和環境都害人了?”
聽完這話,嚴秀怡一臉不敢自信,開始反駁對方這樣的響應,這麼多年來她跟丈夫一起經營的民宿都沒有出過任何問題,別說食物了,就連環境也都每天在打掃怎麼可能會害人了!
“秀怡,我們相信妳沒有做過違法的事,可是妳看客人這麼少得要命不覺得問題出在你們身上嗎?”一位住在這裡多年的好心鄰居看不下來說着。
民宿一直經營得很好會有什麼問題了?
“啊……我的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