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藥不可能殘留,斬月鬆閒的吃吃喝喝,靳湛柏卻在浴室調試水溫,水溫調試好找斬月換洗的內yi褲,想讓她洗好澡穿的舒舒服服,還特意掛在陽臺衣架上晾曬,曬出陽光的味道。
全部忙好後靳湛柏走去客廳沙發,對斬月說:“寶貝,可以洗澡了。”
斬月挺着腰,把手伸給他,靳湛柏小心翼翼的拉起她,她喘了口氣。
伸直雙臂,老公幫她脫衣服,脫光後扶着她慢慢走,肚子像個巨大的西瓜,胸部也豐滿了許多,靳湛柏拉她走到浴室門口,蹲地爲斬月換拖鞋,不時叮嚀:“慢一點。”
斬月換了涼拖,一走進浴室便被氤氳一室的霧氣驚喜到訝然:“哇!”
靳湛柏可不是爲了營造仙宮的氣氛才放了十分鐘的熱水,他是怕浴室太涼,斬月洗澡不舒服,所以在洗澡前先放水把浴室溫度帶起來,果然,放了十分鐘熱水,此刻連牆壁瓷磚都是熱的。
靳湛柏讓斬月扶着牆,自己也把身上的衣服脫光。
“來。”拉起手,帶斬月慢慢走到花灑下面,讓她試了試水溫,說可以,靳湛柏才小心翼翼的幫斬月打溼起皮膚來。
斬月蹺了蹺腳,笑:“老公,我都看不到自己的腿嘍。”
他一邊拿着花灑從適度的高度沖洗斬月的身子,一邊輕輕撫摸她皮膚,笑着說:“等以後肚子平了,看到人家的大肚子可別羨慕哦。”
“我纔不羨慕呢,我巴不得這兩個小傢伙趕緊出來。”
他站起來,把花灑交給斬月:“來,寶貝。”洗澡的慣例,身體打溼後斬月自己拿着花灑沖沖身子,怕她涼,靳湛柏從身後開始打沐浴露。
斬月看着他去盥洗臺上擠沐浴露,問他:“老公,我們定個日子吧,下個月就要生了,選個你喜歡的日子剖了吧。”
靳湛柏笑眯眯的回來,掌心揉了揉泡沫,然後蓋在斬月肩胛骨上,她一縮,呵呵的說:“老公,好涼。”
他快速幫妻子揉搓後背:“冷?”
她笑的直搖頭:“不是,是沐浴露好涼。”
“老公放在手心裡搓了好久呢,還是很涼嗎?”靳湛柏一邊抓緊時間幫她打泡泡,一邊跟她說閒話。
“老公,你快定個日子吧。”
他想了一想,徵詢她意見:“那六月一號怎麼樣?”
斬月轉過身體看着他:“六月一號?”
他舉着滿是泡沫的手:“兒童節麼,喜不喜歡?”
“可是比預產期提前了十幾天耶。”
“沒關係,提前一兩個月出生的都有,寶寶們發育的很健康,明天我去問問醫生行不行,她說行那我們就六月一號剖腹產,好不好?”
“好。”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斬月又轉了回去,靳湛柏彎下腰幫她洗雙腿。
他洗着洗着突然說:“寶貝,你雙腿真的很漂亮,又細又直又長。”
呦?她家老公還會表揚她了?不禁受寵若驚:“從你嘴巴里聽到好話真不容易耶,不過,謝謝老公啦。”
他卻突然往她臀上親了一口,害的斬月發癢的笑起來,拿手推他的頭:“幹什麼呀!”
他亦是笑,表情壞壞的:“男人都很色的哦,我寶貝這麼漂亮老公還真擔心呢,不過老公會好好保護我寶貝的,寶貝也要忠於老公,只能跟老公好哦。”
斬月氣鼓鼓的:“廢話!”
夫妻兩通常都是這種狀態,一邊洗一邊聊,胡扯亂扯,卻十分的開心,好像人生再也不會比現在更幸福了。
小寶寶們在她肚子裡動了一下,好像翻了一個跟頭,斬月忙扶着牆壁弓着背,靳湛柏嚇到了,以爲就要生產了,急忙抱住斬月:“怎麼了?”
“沒事。”斬月抱着肚子哼吟着,等痛感過去了才轉過身來,靳湛柏看着她肚子面色十分驚喜:“這……”
“寶寶跑到這邊來了。”斬月拿起靳湛柏的手,往鼓出來的那個“皮球”上摸,裡面有東西蠕動,靳湛柏驚喜到忍不住笑出來:“寶寶在動!”
“是呀,兩個小傢伙在我肚子裡打架呢。”
肚子一邊癟下去了,另一邊卻挺的嚇人,斬月有點疼,一直扶着牆壁,靳湛柏卻半跪下去,臉貼着斬月的肚皮,能感覺到小寶寶在肚子裡踢他的臉。
“你把手壓在上面,寶寶會跟你抵手哦。”
原本是洗澡的,可是後來夫妻兩都抑制不了小寶寶馬上就要出世的喜悅,忘記了時間在浴室裡玩了起來,後來靳湛柏極快的站起來,幫斬月繼續洗澡。
洗好澡抱斬月躺回病牀,穿着曬的全是陽光味道的內一褲,立即又能吃到新鮮的瓜果,斬月十分滿足,這個時候靳湛柏還在浴室裡沖澡,剛纔幫斬月洗澡身上自然抹到了許多泡沫。
時間真的好不經用,又是一個漫天繁星的夜晚,吃了飯的夫妻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斬月蓋了條毛毯躺在他懷裡,他手上剝着香蕉皮,一轉難眠,明天就要剖腹產了,雖然生過孩子,但緊張的心情依然存在,拿手機和寶寶們聊了聊,也沒多長時間,他就跑出來,還一手泡沫便嚴肅的叮嚀起來:“別說了,手機輻射大。”
斬月懨懨的躺在牀上,雖然害怕,但更期待孩子的出世,就像24、5歲的女孩相親結婚一樣,彷彿屬於她的任務完成了,以後不會有人再念叨要她生孩子。
斬月撐起來,朝浴室叫:“老公。”
“嗯。”他很快就跑到牀邊,問她要什麼,斬月說睡不着,想去客廳看看電視,靳湛柏便把斬月抱去沙發上,幫她打開電視遞給她遙控板,然後又回病牀拿了牀毯子給她蓋上,送了杯熱牛奶過來,怕她用餐巾紙還特別放了盒抽紙在她面前,斬月欣慰的看着他,眼神都不曾移動過一下,看他忙進忙出最後又忙去了浴室。
一夜無夢,第二天卻醒的很早,沒想到他比她還要緊張。
七點半,老太太、徐媽、三個兒媳婦、還有小字輩女孩和傭人,來了許許多多的人,靳湛柏怕斬月更加緊張,把這些人全都趕在客廳,他獨自一人陪伴着她。
九點半,產房的護士來了,斬月要進產室了,躺在移動病牀上與她老公緊緊的握着手,靳湛柏跟着病牀快步行走,什麼話也沒說,卻真正是一種無聲勝有聲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