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煙癮犯了,還是心裡煩躁,很想抽菸。
他點了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拿出手機。
看到屏幕上還是沒有斬月的回電,心裡討厭的要命,二話沒說,繼續給她撥了過去。
響了四聲靳湛柏就掛了,雙手撐在窗戶下的欄杆上,遠遠的眺望樓下花園裡來來往往的醫護和病患。
手機震動的時候他正盯着花園裡結冰的噴泉,煙霧從他緊閉的嘴巴里輕輕的壓出來。
他的臉上出現了喜色,掏出手機看了屏幕,又冷了下來。
“喂?喂?小五!”
“講。”靳湛柏沒什麼好態度,口吻冷漠。
“你跟憐裳吵架了?”靳百合含着怒氣。
“誰說的?”
“那憐裳爲什麼搬酒店住了?人家大老遠從北京過來,你就忙成這樣?不是我說你小五,你這樣子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婆,哪能這樣啊,第二天就放着憐裳一個人,你現在趕快去酒店找她,這事給老爺子知道了,非斃了你不可!”
“知道了,掛了。”
靳湛柏把手機塞回西裝內袋,微微蹙眉,望了會樓下的花園,把菸蒂在欄杆上蘸滅,準確無誤的投進旁邊的垃圾箱,轉身往門診室走。
等了一會,徐媽和靳靜扶着靳老太太回來了,臉上都是鬆了口氣的表情,靳湛柏從公共休息椅站了起來。
等她們走過來了,他把鑰匙扔給靳靜:“你送她們回家。”
靳老太太擋住了他:“耶,你去哪裡啊?”
靳湛柏低頭看着靳老太太,微微整理了呼吸,說實話,他現在心情確實不太好。
“我還有事,先走了。”
講完,繞過靳老太太,直接走向電梯口。
三個人同時回頭看他,靳老太太還有怨言,徐媽拍了拍她的背,勸道:“算啦,老闆是好當的嗎?你看老大,去南非整整一個月了。”
靳老太太嘆了口氣,理解性的說:“得嘞!隨他們了。”
……
後臺亂嗡嗡的,斬月早就換好了衣服,穿着羽絨服坐在椅子上。
不久,纖柔的主管進來了,手裡拿着一沓紅幣。
“小路。”
斬月望了一眼,趕忙站了起來。
“張總。”
主管用錢拍了拍自己的掌心,遞給斬月:“上頭有點生氣,只能給你五千了。”
這類臨時性展覽都是當天支付薪酬,斬月沒走,也是在等她的八千塊錢,此刻,她有點懵。
“張總,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主管笑了笑,卻帶了點諷刺:“是,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但畢竟說好的十分鐘你也沒站到,以後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把錢收下吧。”
斬月握住了塞進她手裡的那沓錢,心裡很不痛快,貓咪一樣的眼睛睜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