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凌家老宅。
凌老夫人一掌拍在茶几上,水果盤輕微的抖了一下!
“孽子!你看看你惹的好事!”
財經報歪斜着放在茶几上,全都是關於凌昕的負面報道,每一樁都被記者刻意放大黑化,凌昕眼皮都懶得擡一下,懶懶地望着老夫人:“這麼好的事,不如我在多惹幾件回來?”
“你、”
凌老夫人胸口起伏,喘息着十分困難,但凌昕絲毫沒有多餘的感情,“我怎麼了?莫不是你退位太久,忘了以往的手段?”
凌老夫人年輕時,也是商場上的一把好手,但做事絕對不留絲毫顏面,曾有一次逼得四個二流地產集團聯合起來反抗,以價格優勢搶了淩氏不少的生意。
“孽子!你給我跪下!”
老夫人怒極,情緒幾乎快要爆炸。
凌昕輕笑:“我爲什麼要給你下跪?”
說完,他轉身直接離開。
老夫人在一旁杵着柺杖,目眥盡裂,乾乾在一旁站着的白芷見到凌昕離開,立刻上前攙扶着老夫人,安慰道:“媽,你別生氣了,阿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別逼他了,否則,物極必反。”
老夫人狠狠的剜了凌昕的背影一眼,哀嚎起來:“我含辛茹苦將他拉扯大,辛辛苦苦撐起這個家,難道到頭來就比不過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媽,不會的,阿只是暫時的,以後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小芷啊,他怎麼就這麼渾呢?”老夫人一把將白芷的手拽在手心裡,哭訴着:“如不是遇到了你這麼個好女孩幫我看着他,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白芷又安慰了凌老夫人一會,這才從凌家離開。
卻沒想到,剛到了車庫提車,手機便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一看,是條短信。
可劃開屏幕的瞬間,陡然花容失色。
凌昕說:【白芷,你最好藏好你的尾巴,讓我什麼都查不到。】
愣了一小會,她纔回過神。
面色如常,可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陷入手掌心,印出一道道痕跡。
靳雲霆確實是陪着季笙逛街,但實際上還不如說是滿足了別的花癡女人的眼福!
他們去超市,一羣女人能圍上去要聯繫方式!
更可惡的是居然還把她給擠得沒地站!
“二少爺,以後你要是沒錢了,就去賣笑,一定能賺個鉢滿盆!”
剛從超市裡出來的季笙,就酸溜溜的對着靳雲霆控訴道,男人卻覺得季笙這模樣像是炸毛卻沒發作的小貓咪,十分可愛,頓時心情大好。
“吃醋了?”
“滾!”
季笙被他說的臉色一紅,甩開他的手就進了一家大型服裝店。
靳雲霆跟在身後,邁着修長的步子也走了進去。
瞥了一眼四周,櫥窗裡擺放着或性感撩人或成熟或清純的女士服裝,看上去倒是品味不錯。
慵懶的往旁邊側了側,他靠在一個玻璃櫃上,修長的手指微曲着,頗有節奏的敲擊着玻璃櫃,十分愜意。
目光穿過層層空氣,落在不遠處裝模作樣挑選衣服的女人身上。
一旁的店員們臉色微紅,視線怎麼也離不開他。
一個女導購挪着步子,靠近靳雲霆,害羞着問:“先……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麼?”
聞聲,靳雲霆冷眼一掃,無形中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逼得女導購心臟急速跳動。
季笙表面上拿着套裙在鏡子前比來比去,但實際上眼神還是時不時的掃向靳雲霆。
然就在這時,一條白嫩的手臂倏忽伸了過來,搭在靳雲霆的肩膀上,擡眸看去,面前的女人穿着性感,身材火辣,紅脣十分搶眼。
她眯着眼,微笑道:“hello,帥哥。”
靳雲霆瞥着肩膀上的手,沒說話。
美女又繼續挑弄:“人家走了很遠的路,腳都疼了,外面停着的車子是不是帥哥你的?”
說着,她撅着脣要湊上去,靳雲霆身形一閃便退開跟她的接觸,女人微微一愣,轉瞬,她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塞到靳雲霆的口袋裡。
“今晚有空麼?這是五星級酒店的免費招待券,想來試試麼?”
紅脣輕咬,看上去極具暗示性。
靳雲霆雙指夾着那張招待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光微轉,他緩緩俯下身,單手挑起美女的下巴。
她以爲靳雲霆會親吻他,小臉微紅。
男性清涼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雙眼瞥過他精壯而完美的腰身,美女閉上了眼,花癡的等待着吻落下來。
周邊還站着不少女人就氣得跺腳,早知道主動點就可以勾引到他,還裝什麼矜持?
靳雲霆靠近她脣邊,卻久久不曾落下,半晌後,美女等的稍有不耐煩,還沒來得及睜開雙眼,就聽到耳邊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對野雞,我一向沒性趣。”
話落,他悠然抽回身,甚至頗爲性感的拍了拍袖口,彷彿沾染了什麼灰塵一般。
而那位美女臉色又紅又青,身體微僵。
周邊嘲笑聲嘩嘩響起,美女似乎惱羞成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臨走前落下一句:“混蛋,有本事你給我等着!”
“你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拿着一件淺青色的套裙,季笙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還頗爲戲謔的吹了聲口哨,看上去像個女痞子。
靳雲霆收回眸光,瞥她一眼,薄脣間,充滿了張狂肆意的邪笑。
“她配麼?”
季笙:“……”
乾乾一笑,衝他舉了舉手中的套裙,她便灰溜溜的跑進了一邊的木製試衣間。
既然他這麼“潔身自好”,她還是別湊上去找死了!
套裙很普通,但碎花小邊卻是季笙很喜歡的。
剛換上套裙,季笙才發現這拉鍊是在背後的,她往上拉了拉卻被卡住了不上不下,想強行拉上去,誰知道用力過猛,居然拽壞了。
她的臉色,瞬間尷尬了。
下一秒,試衣間門把扭動的聲音緩緩響起。
她下意識轉身去看,剛一定睛,細腰已經被人鉗住。
男人箍住她的腰肢,將她抵在身後的木板上,力度之大,讓她掙扎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