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被蛇咬的場景,季笙就惡寒的打了個激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靳雲霆看季笙乖乖地沒再掙扎了,薄冷的脣一扯,便道:“知道怕了就給我老實點,腿都被蛇咬了,還這麼咋咋呼呼。”
“你、”季笙被他氣得不輕,擡手就朝他胸口砸去,不小的力度,可在他眼底就是撓癢癢,撓了半天,靳雲霆已經抱着季笙進了浴室。
浴室裡設備也很簡陋,只是在天花板上夾了一個水管,充當花灑,其間什麼都沒有。
靳雲霆將季笙放在一個小凳子上,然後將一早準備好的藥膏拿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把季笙的褲子扒了,季笙當即一邊扯褲子一邊哀怨似的瞪着靳雲霆:“我傷的不是小腿麼?你幹嘛扒我褲子?”
“因爲你欠!”
“你、”
季笙還準備說點什麼,褲子已經被男人強制性扒下來了,其間隱約聽到了布料碎裂的聲音,季笙懷疑要不是這是老太太的褲子,他會直接撕碎!
其實之前用紗布纏好的小褲褲還沒有被解開,所以季笙褲子雖然被扒了,也不算太尷尬。
反觀靳雲霆,他緩緩蹲下身,然後將季笙受傷的腳擡高放至自己膝蓋上,一邊用醫藥酒精清洗,一邊將老太太給的傷藥塗上,然後再纏了兩圈的紗布,確定在接下來兩天內不會出問題。
季笙偶爾會疼的蹙眉。
靳雲霆的手勁可真不是蓋的!
但不可否認,在浴室裡橘黃色的小燈照射下,柔和的光打在他的側臉,他冷硬的臉線都變得格外的柔,季笙幾乎是下意識的擡手去摸摸。
但就在這時,靳雲霆卻收拾完一切,倏地起身。
季笙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靳雲霆嘴角一勾:“想摸我?”
“噗嗤”一聲,季笙又看到了滑稽的農夫裝扮,然後道:“誰想摸你了?少臭美了!我是看你的農夫裝太帥了,我想量量尺度,回頭告訴阿堯去,讓他給你多做幾件,哈哈……”
後者臉色越來越黑,季笙卻是怎麼也止不住笑!
任誰看到一向高大上的男人,穿着這種接地氣的衣服,活生生由一個各種吊炸天酷炫霸狂拽的上位者變成了現在的農夫,都會笑的!
只是,她笑的格外囂張些。
靳雲霆眸色一暗,就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包括暗袋以及一些槍支彈藥。
季笙結結巴巴:“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默默的將最後一件褲子掛在木屋掛鉤上,他笑的一臉邪魅地盯着季笙,薄脣一張:“你說呢。”
“呃?”
季笙傻了,直到她被男人抵在牆角,身體被堵在男人兩手之間動彈不得,這纔開始恐慌,“我……我是病人,我體弱身虛,不要……”
還沒說完,靳雲霆挑着眉梢,反問:“腎虛?正好,我腎旺,來,咱們陰陽交合,補補?”
季笙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不停地推搪着:“不要這樣子啊!老太太還在外面呢!”
“上次都告訴你了,偷情很有情趣。”
“你、”
“嗯哼~我在。”
“給我滾去死!!”季笙近乎暴怒。
靳雲霆眼皮都沒多擡一下,徑直與季笙的衣服作着鬥爭。
“餵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們正在逃難,你興致可不可以弱一點啊?要是實在憋得慌,就去喝點泄陽藥啊……唔~”
男人絲毫不介意她的說法,只是慢慢俯下身湊近她耳窩,道:“你這是在提醒我,滿足不了你麼?”
“……”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場浴室大戰中,季笙叫的聲音太大,等到兩人衣衫完整的出來時,老太太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同了,甚至還連連朝靳雲霆舉大拇指,又給季笙比劃,示意他很棒!
季笙一張老臉啊,沒丟到太平洋裡,她都覺得那是輕的!
心中一別扭,她毫不猶豫就擡手伸到男人後背上,掐着一點肉就來回打轉。
就像是小孩子打架,打不過時,就瘋狂的掐別人一樣,她下手也很重,靳雲霆卻笑得一臉曖昧的將她摟在懷中,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
季笙見狀,下手更狠了!
直到這夜裡,季笙又被靳雲霆玩着花樣的折騰時,她才明白,男人是不可以過分的挑釁的!
第二天一早,季笙醒過來的時候,靳雲霆已經換上了自己原本的衣服,並扔給季笙一套老太太的另一件衣服,說道:“換上這件,老太太臨時縫製的,比你身上的要厚實一點,穿好衣服,早飯後我們便離開。”
“哦。”
季笙打了個呵欠,才懶洋洋的換衣服,見靳雲霆臉皮厚的雙手抱胸盯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換衣服,前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旁若無人的換了起來。
當然,這次就沒有再用紗布纏安全褲了,畢竟老太太的褲子還是比較“遮羞”的。
兩人離開的時候,動作很迅速,靳雲霆眉頭也偶爾皺了皺,季笙私下問他,他道:“早上出去的時候,發現了些不同尋常的蹤跡,那夥人快要摸到這邊來了。”
老太太目送他們離開,靳雲霆走的毫不猶豫。
季笙還是被靳雲霆揹着,繼續一路狂奔,可就在這時,他們剛剛離開小木屋不久,木屋那邊便傳來陣陣槍聲
砰砰砰!
季笙身軀一僵,抱着男人脖子的手都差點將他掐到。
靳雲霆腳步一頓,隨即迅速做出反應,將季笙放了下來,然後塞到兩顆樹所形成的隱蔽空間裡,然後道:“我回去看一眼,你乖乖地呆在這裡別動。”
她連連點頭,眸光堅定的道:“我等着你回來!”
季笙看着靳雲霆的背影,突然覺得,她的男人是那麼強壯,那麼可以讓人心安的想要依靠,彷彿那脊背就已經足以撐起一片天空,一片獨屬於自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