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魅笑,撫着她的後背,勾脣:“是挺多的,百億美金外加中東的權。”
“哎~我這輩子是還不完了……”季笙哀怨似的說了一句。
“這輩子還不起,就下輩子,下輩子還不完就下下輩子!反正,你都是我的小奴隸~”靳雲霆眉梢微挑,帶着一個勢在必得的決心。
季笙笑笑:“那我要是永遠都還不完,頭上不永遠都有個‘主人’了?”
“那是。”他投給她一個有點自知之明的眼神,後者嬌嗔着瞪了他一眼,然後笑的一臉邪惡的詢問:“來說說,你這次想怎麼回報你的好大哥?”
一邊說着,她還一邊用手指戳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靳雲霆的視線落在她微張的領口上,眸色一下子暗了些許,一把將季笙作怪的手拽着,緊貼在心口,靳雲霆另一隻手便順着領口摸了進去:“你覺得呢?”
“按照你這個性子嘛,我覺得你肯定給他設了個套,也讓他鑽。”
“我這個性子?”他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勾着一絲邪肆魅惑的弧度,薄脣微啓:“我是個什麼性子?”
“你呀?”季笙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嘻嘻道:“你嘛,陰險狡詐、霸道冷酷,還特別小心眼,不肯吃一點虧,書上說秋後算賬的小人,我覺得跟你正合適。”
她幾乎是掰着手指頭一點點計算的。
靳雲霆還是肆意的笑着,氣場卻變了變,有些冷,又帶着一絲威脅的問:“你說我小心眼,陰險狡詐?”
季笙見他這般模樣,一點不怕,反倒是笑的更加嫵媚了,抽出自己的手,在他胸前畫了個圈圈,便道:“是啊~難道你不覺得你是這樣子麼?”
“很好,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陰險狡詐的!”
話落,他身手矯健的直接將季笙扣在懷中,順勢便往前走了兩步,將人直接砸在陽臺邊緣,季笙咯咯地笑:“難不成你還要把我摔下去麼?”
“是麼?”
下一秒,靳雲霆雙臂一撈,突然將季笙翻身而下,半趴在陽臺上,目光所到之處就是樓下一大片草坪,還能看到四周的保鏢,而後,她就感覺後背一涼。
靳雲霆正在脫她的衣服。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她結結巴巴地說。
靳雲霆微笑:“你不是說我小人麼?我正在小人給你看!”
“我錯了……”季笙擠出一絲笑容,賠禮道歉:“我其實也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的優點比缺點多得多,神馬高大英俊,瀟灑多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說着,她又故意撒嬌:“二少爺,我嘴賤,你別跟我糾結這些了!”
靳雲霆挑眉,手下動作未頓。
季笙趁着他脫衣服的剎那從他懷中溜下來,嬌滴滴地拋了個媚眼:“哎呀,你還是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對付靳尚堯吧?我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頭,上次手腕都被他折斷了,你幫我報仇好不好嘛~”
柔情策略外加苦情戲碼,季笙連之前受傷的事情也給扯出來了,但靳雲霆的確吃這一套,他拉高季笙的手,低聲詢問:“這裡,被他折斷了?”
眼底,劃過一絲殺意。
季笙將殺意忽略,然後湊上去,半摟着他的手肘:“對啊,就是我剛剛被他抓走不久,我想挾持他逃跑來着,但是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是靳尚堯的對手?三兩下就被他反挾持了。”
好吧,她這就是在撒謊。
靳雲霆目光柔和了些許,不再摁着她,反倒是抱着她,然後重新坐到椅子上,疼惜的親了親她的手腕,然後便道:“給我講講你被抓之後發生了什麼?”
季笙一驚,現在恐怕都快十二點了,他還有心情聽她講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
“二少爺,不早了,你去休息吧,這些事情都只是小事,不急,等你把靳尚堯解決了,我再好好給你講,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大事。”
“不必,現在就講。”帶着一絲命令的語氣,他的話近乎執拗,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包括,海大頭那邊的事情。”
“啊?”季笙着實吃驚,“你連海大頭的事都知道了?”
“恩。”
季笙還是拗他不過,便將離開別墅後的事情多多少少給他講了一點,主動的略去了差點被海大頭強暴以及被威爾遜下藥送上靳尚堯牀的片段。
但偶爾聽到她受傷或者是被人鞭打,靳雲霆周身還是很冷。
說完了所有的事情,靳雲霆很認真的抱着季笙,兩人腦袋相互挨着,他道:“這次是意外。”
季笙同他十指交握,回以一笑:“我也不會離開你,除非你趕我走。”
什麼涼阮安,什麼小三,她都不管了,反正靳雲霆說過,他會解決這段婚約,就一定會!
她現在要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要和他好好的過日子!
靳雲霆將下巴擱在她頭頂,胡亂的蹭了蹭,見她頭頂的髮絲有些凌亂了,這纔好笑的將人摟緊,然後輕輕的搖晃着,目光中皆爲寵溺。
兩人相依的畫面被定格,彷彿,兩人要一直坐着等到永遠,永遠。
但變故永遠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靳雲霆率先醒來,他悉悉索索的起牀,將睡袍攏緊,然後輕手輕腳的收拾好,回頭一看,季笙此刻睡得正香甜,他嘴一咧,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即下了樓。
對付靳尚堯的事情已經近了尾聲,他其實已經可以閒一段時間了。
季笙這一睡就沒再醒過來,午飯的時候靳雲霆派人去叫,沒有人回答,傭人只道是她還在睡,便回了靳雲霆一句小姐還沒醒過來,靳雲霆也沒有再叫她。
但一直到了晚上,季笙還沒有醒來的徵兆,靳雲霆覺得有點不正常,便上樓去看了一眼。
“季笙?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