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慌亂的眨眼,然後抽回視線,摁着傷口,甩頭道:“沒事,一點小傷。”
“小傷個屁!”季笙瞪他一眼,剛剛乾嘛要擡手!
害她都手滑了!
“放屁也是小傷?”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聞言,季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嬌嗔着道:“你就繼續貧吧~反正疼的是你,又不是我!”
後者輕飄飄掃視一眼,也不在意,只是示意她去幫他放水,他自己來刮,季笙點頭,隨後走到浴室的另一側去放水,由於是背對着靳雲霆,並未發現他的目光依舊落在她身上。
第二天,天還沒亮,季笙感覺到一股股冷風吹來,不經意的打了個哆嗦,隨後她便使勁的往男人懷中鑽去,甚至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一隻胳膊,像是當着抱枕來取暖。
靳雲霆看着懷中的女人像是一隻熟睡中的貓咪一樣乖巧可愛,頓時心情大好,勾脣一笑,瀲灩生輝。
好半晌,靳雲霆看天色快要亮了,便伸手戳了戳季笙的小臉蛋,甚至還捏着她的小鼻子,壞心眼的不准她呼吸,季笙被迫用嘴呼吸,可櫻脣一張,靳雲霆直接當成是邀請,便低頭吻了上去。
睡夢中,季笙感覺就像是有什麼魚兒在咬她的嘴巴一樣,眉頭一皺,她二話不說直接反咬了回去,而且更加用力,靳雲霆吃痛退出,低頭一看,她還睡得香甜,頓時無奈的笑笑。
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靳雲霆還是搖着懷中的女人,左右晃晃,季笙還是被他弄醒了。
一看四周,季笙打了個激靈,“這一大早的,不在牀上睡覺,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這裡,是天台,在季笙睡得很死的時候,靳雲霆把她抱上了天台。
“看日出。”靳雲霆輕而巧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你不是抱怨我冷落了你麼?那自然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昨晚我查過天氣,今天不錯,所以就帶你上來看看日出。”@^^$
“我什麼時候抱怨了?”季笙只揪着這個詞不放。
“不知道是哪個小傢伙說想見我難如登天?又不知道是哪個小傢伙纏着我非得讓我承認吃醋了?”
“這和我抱怨有什麼關係?我明明就是隨口說的,根本不算是抱怨!你……”
“噓~”
季笙還沒有說完,靳雲霆便猛地伸出一隻手撫上她的櫻脣,手中暗暗用了點力度,不准她再張嘴,同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微眯,嘴角微挑,怎麼看怎麼蠱惑人心。!$*!
傻傻的點頭,男人掀脣:“別鬧~我們一起看日出。”
話落,靳雲霆將季笙抱的越發緊了,季笙也頗爲乖巧的縮在他懷中,講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二少爺,你知道麼?我小時候,媽媽很喜歡大海,也經常帶我去海邊看日出,她說,吹着海風看日出,是最幸福快樂的事情啦~”
“你想去?”靳雲霆來了點興趣,便道:“那我下次帶你去。”
“不用了。”季笙搖搖頭,眸中閃過一絲哀傷,卻又被迅速收斂,她繼續解釋:“那時候我真的以爲媽媽是喜歡這種景色,但後來我才知道,她不是喜歡海邊的日出,而是因爲那一年陪着她在海邊看日出的男人是季擎,季擎很會僞裝,在外公的公司沒到手之前,他盡心扮演好丈夫的角色,每一年都會帶我媽去看海,每一年都會留下美好的記憶……”
她絮絮叨叨又說了一些別的話,但最後一句,卻深入靳雲霆的心臟,她說:“二少爺,因爲是你陪着我,所以我身邊的每一個景色都是最美。”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只覺得有些酸,又有些澀,還帶着苦。
季笙要的從來都不多,她是隻很容易滿足的貓~
最後一天,依舊風平浪靜,等到晚上季笙依然完好無損,毫無死亡的徵兆,而靳雲霆散發出去的消息即便一傳十十傳百,但幽獄就像是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晚上,靳雲霆在書房辦公,糯糯和季笙在客廳裡看電視,糯糯躺在季笙懷中,頭枕着她的大腿,眼珠子一溜一溜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書房。
“二少爺,幽獄今晚真的會來麼?”
“今晚是三天之期的最後一天,更何況,降頭是幽獄的唯一樂趣,古書與降頭有關,他今晚一定會出現。”靳雲霆抿脣,面容陰鷙,“吩咐下去,一級戒備,凡是有可疑人物,能抓就抓,抓不了……直接亂槍打死。”
得到靳雲霆的吩咐,阿堯立刻下樓去通知各處人員。
下樓時,季笙見阿堯行色匆匆,便詢問:“阿堯?怎麼回事?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阿堯一邊走一邊回覆:“沒什麼,只是一點小事,季小姐,你和小小姐好好看電視吧。”
還沒說完,人就沒影了。
季笙歪着頭,擰着眉,沒來得及多想,就聽到懷中糯糯的聲音:“媽媽,你說爲什麼電視裡的畫面會動?這個原理是什麼啊?”
“呃?”季笙頓時傻眼了,“這個……這個我也不會,改天問二少爺哈~”
她小時候最煩的就是讀書了,她家女兒還這麼勤學好問……
這讓她情何以堪。
夜,十點。
季笙正關了電視,準備抱着糯糯去二樓睡覺的,結果別墅門口突然有人叫了一句:“有可疑人物闖入!”
隨後,便是警報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甚至還伴隨着槍聲,但季笙聽着聲音,感覺只有一方在開火,另一方完全沒有反應。
這時,靳雲霆從樓上下來,嘴邊掛着殘忍的笑,這笑容季笙很少看過,她還記得的便是當初廢了柳城那會。
“二少爺,出事了?”
“沒事,你上去睡吧,應該是幽獄現身了。”敢拿封破信耍着他玩?幽獄,你真的是活膩了!
“哦哦,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幽獄的目標是她,她現在自然不能亂跑,可她話音才落下,大廳一側的窗戶突然破裂,幽獄從外竄了進來,在地上翻了幾個滾,然後站起來,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季笙,不對,是季笙懷中的小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