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安明顯沒料到季笙這麼潑辣,半邊臉被打偏在一側,沒多大的勁,但五個手指印模模糊糊可以看到。
僵了片刻,沈博安一臉猙獰,對着季笙也揚手過來:“賤人!你敢打我?”
季笙已經做好了被扇一巴掌的準備,當然,也擡了腳,準備在朝他肚子踹一腳過去,但半晌,這一巴掌都沒落下來。
她定睛一看,沈博安的手腕正被人鉗住,難以動作。
“邢大少?好久不見啊!”
看清來人,季笙笑嘻嘻的衝他點頭。
確實好久不見了,從去法國到現在,差不多都快一個月了。
邢大少狠狠的掰過沈博安的手腕,接着奮力一扭,將他摔在地上:“給我滾!下次在這麼放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落,他一手拉着季笙就往自己的法拉利而去,也沒管地上的沈博安。
季笙正在感慨,騷包的邢大少也還是很man的,就聽到他一臉討好的說道:“怎麼樣啊?小笙笙,人家也還是很帥氣的吧?”
頓時,她滿頭黑線。
“是啊,你也很帥氣,很man。”
兩人坐進了車子,邢大少一腳踩油門,車身發動,同時張嘴準備說點什麼,季笙一瞟就知道他又要“騷包”了,立刻岔開話題:“對了,你怎麼來了?有事?”
“沒……就是想你了,好久不見,我自然得來見見小笙笙,免得你只記得二少爺不記得人家了……”邢大少一臉委屈的看着季笙。
但季笙也明顯的知道,邢大少這是裝可憐呢!
“算了,你還是說正事吧,不然我就給二少爺打電話了。”
從法國回來後,季笙就問了靳雲霆的私人號碼,靳雲霆承諾,會二十四小時爲她開機,爲此,季笙那晚還特別感動的,陪他嚐了一些新奇的姿勢,弄得第二天難以下牀。
一聽要給靳雲霆打電話,邢大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說道:“邢家入主酒店行業,地方負責人舉辦了一場晚宴,就想請你去參加。”
季笙一向自認爲不是什麼淑女,也很少參加這種宴會,撇了撇嘴,便想拒絕。
“別……你還是找別人吧。”
“一會二少爺也來,畢竟是我旗下的店,你確定你不去?”
“啊?二少爺也參加?”
她還沒見過靳雲霆參加這種晚宴呢。
“當然,這點面子,他還是給我的。”
“那好吧……”
季笙有點勉強的答應,但實際上內心還是很雀躍,和靳雲霆一起參加晚宴,這種感覺……很棒!
而且,聽說兩天後他要去德國,這次,她不跟去了,所以嘛現在正好先玩玩。
邢大少美名其曰不要掉了他的檔次,硬是把季笙拉到刑氏旗下一家美容院,讓其中的一個金牌造型師貼身爲季笙打造了一襲美妝。
頭髮被高高挽起,只留下蝴蝶狀的劉海,貼身而火辣的紅色熱裙將她高挑的身材包裹着,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胸前風光若隱若現,無論怎麼着都是個美女。
剛出來,騷包的邢大少就誇張的捂着心口:“哎呀呀……我的小笙笙就是與衆不同,這麼漂亮的裝扮,一會啊,閃瞎她們的鈦合金狗眼!”
聞言,季笙有些狐疑,難道晚宴上還有其他什麼他討厭的人?
“你不會是想拿我當擋箭牌,對付你的那些個前女友吧?”
邢大少一邊幫季笙撥弄着頭髮和裙襬,一邊搖頭:“哪能啊,我要是這麼做,那傢伙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可是聽手下人說了,二少爺最近很寶貝一個女人。
那不是季笙,還能是誰?
“好吧,那我們走吧,雖然你是個掛名主子不管事,還是別遲到的好。”
一羣烏鴉從邢大少眼前飛過,其實他是管事的,就是在私底下沒人知道的,好吧?
季笙是以邢大少的女伴身份出席的,不少刑氏員工對她畢恭畢敬的,季笙也覺得沒那麼無聊。
季擎和何思凡費了好大的勁纔拿到了邀請函,兩人進來之後便分開了,季擎自然和一些生意上有來往的人攀關係去了,何思凡則是和一些貴太太談談時尚,聊聊珠寶什麼的。
但,半晌之後,邢大少故意帶着季笙在何思凡面前轉悠的時候,何思凡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季笙還樂呵着,刑氏的宴會舉辦的挺不錯的,吃喝玩樂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些小型賭桌,不少人在上面過足了手癮。
“季笙!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麼高級的宴會,你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
何思凡起身,冷冷的大聲詢問季笙,她進來的時候都被保鏢搜過身,這個死丫頭,居然還可以混進來?難道,柳城還這麼喜歡她?
不對啊!都過了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啊!!
聽見有人叫她,季笙扭頭,當即就發現了咋咋呼呼的何思凡,又瞪了一眼邢大少,他丫就是故意的!
“只許你進?不許我來?”
“我……”何思凡沒想到當着這麼多貴族的面,季笙還這麼囂張,頓時氣焰軟了不少,眼珠一轉,她就打起了溫情牌:“阿笙啊,我就是想說,你妹妹很想你呢,這麼久不見,你怎麼都不回家看看呢?”
季笙一臉厭惡,又瞟了一眼邢大少,他雙手抱胸,看戲正爽着。
隨手招來保安,她一點不給面子說道:“這是個瘋女人,麻煩你們把她看住了,要麼就扔瘋人院去,要麼就別讓她來騷擾我!”
何思凡自然不肯,當即一哭二鬧三上吊:“阿笙啊,你媽媽死的早,都怪我沒把你教好……嗚嗚……如今都學會找着男人忘了娘了……”
她這話一落,周圍不少貴婦開始指指點點。
“這好像是季家那個離經叛道的二小姐?”
“聽說啊,她現在給被人當情婦呢!”
季笙正要發作,就聽身後一道霸氣的話傳來:“誰敢對我的寵物說三道四?”
扭頭,就看靳雲霆穿着一襲黑色風衣,挑着眉梢,將他身姿勾勒的修長挺直,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
邢大少一聽,臉也黑了,立刻朝身後一個下屬擠擠眼:不是還要半小時纔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