鞦韆

豪門小老婆 完結 逃不脫的宿命 鞦韆

楓葉跟紅豆一樣,也可以寄相思,當葉子綠的時候,相愛的人還在一起,葉子變紅的時候,卻又天涯相隔。

看着她眼中漸漸黯淡下去的光芒,葉痕心中一緊,又撿了幾片葉子給她:“冰島上沒有這種樹,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人運幾棵栽到你的院子裡。”

“並不是所有的地方,它都可以生存,人也一樣。”她低頭嗅着手裡的葉子,說出的話卻讓葉痕變了臉色。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然後在她的驚訝中捧過她的臉,囂張的吻了上去。

她的脣被他有力而又小心翼翼的含住,彷彿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他的佔有與怒火,他不允許她再說這樣的話,她就是要留在自己身邊,哪也不準去,不管她適應還是不適應。

秋沫沒有反抗,任他的脣輾轉在自己的脣上,她只是睜着眼睛與他的目光相對,她的眸光清澈的就如空山中的清泉,越是這樣單純的目光越能激起野獸體內的殘忍與霸道,他更加用力的吻她,直到她的脣紅腫了起來。

聽見絲的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吟,葉痕急忙放開了握住她的大手,低下頭問:“碰到傷口了?”

秋沫雙眸含水,輕輕點了點頭。

他立刻顯出懊惱的表情,手指滑過被他吻得紅腫的脣,“弄疼你了,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他每次都說下次不會了,可是卻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他的話,她從來不敢去相信。

“沫沫,你看,這是我爲你扎得鞦韆。”將輪椅停在一棵楓樹下,葉痕走過去用手扒拉一下那隻鞦韆。

看到秋沫眼中騰起的一滴驚喜,他頗爲自豪的說:“等你好了,我陪你玩。”

秋沫伸手摸着鞦韆上的繩子,繩子又粗又結實,安全性能極佳,鞦韆下面的木板上還被細心的包上了軟墊,這樣坐在上面就不會覺得不舒服。

也許是小女孩性情,她小時候就喜歡鞦韆,葉痕在冰島上爲她紮了很多個,讓她想玩的時候隨時出門就可以玩到,而且她的鞦韆,沒有其它人敢碰。

見她似乎動了玩心,葉痕大步走過來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她吃驚的問:“幹什麼?”

他閉口不語,而是抱着她一起坐在了鞦韆上。

這個鞦韆真得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嗎,她表示懷疑,但在心底,她還是相信葉痕的,這個男人,他很少做他沒有把握的事情。

將秋沫斜抱在自己的腿上,他自己則坐在鞦韆上,活了三十歲,他從來沒有蕩過鞦韆,但是爲博美人一笑,他願意陪她瘋狂一次。

鞦韆飛起來的時候,特別的高,秋沫不由自主的摟緊了葉痕的脖子,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被這種飛翔的感覺所征服,離天空那樣近,離白雲那樣近,鞦韆落下去,她的心又跟着一起沉落,然後再一次飛上高空。

她無意中看到自己緊緊摟着的男人,他的臉上帶着絲寵溺的笑,似乎玩得很歡快,此時見她在看自己,不由用嘴巴貼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說:“沫沫,喜歡嗎?”

她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心情複雜之極。

以後,她就要跟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了,糾糾纏纏,永無休止。

腦中浮現出另一張七分冷酷,三分邪肆的俊顏,他站在雨中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呼喚她的名字,她替他打傘,他吻上她的脣。

“沫沫,你肯答應我了,是嗎?”

原以爲可以重新開始,終究是造化弄人。

“喜歡。”她輕聲說。

“就知道我的沫沫會喜歡。”他將鞦韆蕩得更高,而她的心卻已經被拋得越來越遠。

從鞦韆上下來,秋沫的臉色有些發白,葉痕將她抱回到輪椅上,關切的問:“怎麼了?”

“傷口有點痛。”

“我看看。”他蹲下來熟練的解開她的衣服,她臉一紅,伸手去攔。

他擡頭說道:“你身上的任何一處都是我的,你還怕我看哪裡?”

她沒有說話,但依然保持着抵制的動作。

他強制性的掐住她的小手,然後拉開她的衣服,胸前還包着紗布,但仍然有一半柔嫩露了出來,他的眼色加深了許多,低下頭輕吻了上去。

“沫沫,還痛嗎?”他的腦袋停在她的胸口。

“不痛了。”她急於想讓他離開,臉上焦急的變了顏色。

葉痕貪戀了好一會兒她的香味,然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替她將衣服重新扣好,說道:“沫沫你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去做。”

“什麼都行。”哪裡有胃口吃飯,她的心裡滿滿的裝着的都是冷肖,她真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徒增傷悲而已。

冷肖,你一定恨透了我吧?

冷宅裡的氣氛從冷肖醒來的那天晚上就一直壓抑,連卡特都乖乖的不敢出聲,劉媽和一些傭人們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哪裡做得稍有不對而惹惱了他。

冷寧宇晚些時候回來了,一進門就問劉媽,“大哥呢?”

“好像在房間裡,一天沒出來了。”劉媽擔心的說:“二少爺,少爺是怎麼了?我看他這樣子很奇怪啊。”

冷寧宇也不知道冷肖出了什麼事,他最近的脾氣很不好,臉陰得跟外面的天色一樣。

他以爲他是爲了TP5的事情在惱火,但是卻並不見他跟自己翻臉。

他由助手推着,坐上電梯直到二樓。

書房的大門緊閉,他的臥室也像是沒有人,他自己轉着輪椅往前走,直到看見秋沫以前住的房間似乎有燈光從虛掩的門下透出來。

他怎麼會在秋沫的房間。

屋裡只開了一盞牀頭上的檯燈。

勺子小心的縮在角落裡,看着牀上坐着的這個面色陰如深海的男人,它直覺他很危險,所以,它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它現在倒不是最關心他會對自己不利,它想着的是自己已經有好幾天只啃白菜葉子而沒有胡蘿蔔了。

它正在構思着胡蘿蔔的形狀,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伸了過來,然後它的脖子就被掐住。

它的兔子眼都快鼓了出來,感覺自己只剩下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沫沫,爲什麼,爲什麼?”

他嘶啞的聲音用力向它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