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容淺淺一聲尖叫,脖子突然被冷肖掐住,她纖細的雙手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腕,想要逃離他的鉗制。
冷肖約她見面時,她先是驚喜,但馬上就想到他可能是爲了秋沫的事情而來,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抵死不認的準備,但沒想到他一走進來就這樣粗魯的對待她。
她從他眼中燃燒着的熊熊怒火中已經猜測到他可能知道了真相,但是她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放開……我……放……“
慕容淺淺臉色發紫,脣色泛白,剛纔說出的半句話幾乎廢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感覺腦部的空氣漸漸的不足,難受的想要裂開了。
面前的男人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眼中陰狠無比,她知道,他真的會掐死她。
心中的防線在逐條崩潰,她不是不怕死,相反的,她很怕死。
“好……”她用力擠出一個字,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冷肖緩緩的鬆開手,冷冷的站在一邊看着她伏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咳嗽,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惜,有的只是憤怒。
他對慕容淺淺的印象並不壞,她男兒般的性格倒是顯得與衆不同,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想過跟她做長久的朋友,但沒想到,她終於還是免不了俗,在嫉妒心的驅使下做出這種不可原諒的事來。
“冷肖……你要掐死我嗎?”慕容淺淺轉過頭,紅着臉看着他。
“秋沫呢?”他無視她的痛苦,只有這三個字。
她突然笑出聲音:“如果我不告訴你,你就會弄死我,是不是?”
“是。”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現在敢擋在他前面的人,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剷除掉,一想到秋沫被葉痕帶走,他會怎樣對待她,他就心如刀絞。
“好,我告訴你,但是我只知道大概的方向,並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慕容淺淺說了葉痕的去處,冷肖眯起眼睛似乎在分析她話中的真假,她苦笑一下:“放心,我不會騙你。”
在冷肖的手按到門把上的時候,慕容淺淺突然從後面衝過來抱住他,聲音幾乎是低泣的說:“冷肖,原諒我,我只是太愛你了。”
她做了件多麼蠢的事情,她以爲這一切都能瞞得過冷肖,可是最終還是暴露了,而且暴露的這樣快,她的無知與衝動給她自己掘了一處墳墓,埋了她的愛情,埋了他的信任。
冷肖用力掰開她的手,冷冷的說:“我以前當你是朋友,現在,你只讓我覺得噁心。”
她的手一下失了力道,棉軟的癱倒在地上。
她知道,她永失了一顆真心。
按照慕容淺淺所說的地點,她將車停在這裡之後便返回了,葉痕帶着秋沫下了車往西北的方向走。
冷肖坐在車裡拿出手機地圖,這一帶是A市的郊區,多有污染的產業,像是化工廠,石油廠,鍊鋼廠……
他將電話打給聞尚“馬上給我查一下,PX在郊區有沒有產業?“
聞尚的速度很快,立刻就有回話:“靠近促興路的一家鋼廠是PX名下的,PX解體後,這家鋼廠似乎還沒有關閉。”
“好,知道了。”
冷肖擦拭着手裡的槍支,眉宇間裹着一層戾氣,如果葉痕要藏起來的話,這家鍊鋼廠是最大的懷疑目標,看來自己與葉痕的這場仗是不得不打了,但他保證一定是最後一場,這一次,他們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
秋沫被葉痕一路抱着,她掙扎的沒有了力氣,此時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裡,她不知道這是哪裡,只覺得四周都很熱,有無數個大圓桶樹立在眼前。
這裡面空曠的沒有一個人,但是所有的機器似乎都還在運轉,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葉痕來了,那些人才嚇得跑掉。
葉痕順着鐵製的樓梯上到三樓的平臺,然後將她放在一側的小屋裡,秋沫在門口看到子揚,他看到秋沫也明顯一愣,但很快臉上的表情就恢復了正常。
身子被扔在一張不算太大的木牀上,巨大的顛簸讓她不由咳嗽了起來,好像心臟要跳出了胸口。
葉痕隨手關上門,將子揚隔在了門外。
他嘴角帶着一絲殘酷的笑意慢慢的逼近牀上的秋沫,她坐起來往後退,直到後背觸上冰涼的牆壁,退無可退。
“沫沫,你終於回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他單膝跪在牀上,修長的大手捏過她的下巴,在她張大的眼睛裡粗暴的吻上她的脣,她掙扎,他壓制,最後被他按住雙手壓倒在牀上,一絲都動彈不得。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她,皺着眉頭說:“沫沫,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
就像一隻失了羣夥的狼,他此時的樣子有些孤獨,有些可憐,秋沫心中不忍,暫時放棄了掙扎,低聲說:“葉痕,放手吧,從一開始你就錯了,爲什麼還要一錯到底,你真要將我對你僅存的那點感情都抹殺掉嗎?”
“我錯了?我哪裡有錯?”他冷笑。
秋沫望着他倔強的眼睛,“我是一個人,不是玩具,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你喜歡我的方式就是將我霸在身邊,永遠做一個牽線木偶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想法?”
“那又怎樣,只要我喜歡,我就要霸着,不管是生的,還是死的,我絕對不讓給任何人,特別是你,如果你死了,我就會跟你埋在一起,如果你活着,我就一定要將你留在身邊。”
他俯低了身子,嗅着她身上的自然清香,無比陶醉的說,“沫沫,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了,你的味道真誘人。”
“葉痕,我……”她的話被他悉數的堵了回去,他掐着她的下顎讓她不得不張開嘴迎接他的進入,他的吻瘋狂而激烈,像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泄在她的身上。
他的大手粗魯而不耐的拉開她的衣衫,她的裙子被他掀到了腰際……
子揚倚在門外聽着屋子裡的動靜,前方一排排日光燈將他的臉襯得雪白,他的眼睛輕輕瞌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子裡聲音似乎越來越激烈,他已經能聽見葉痕微微的低吼聲,那是一種到達極致的聲音,而那些掙扎聲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被喘息聲所代替。
他望着那些日光燈,眼中一片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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