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照片佔據了報紙的整個版面,雖然根本無法看清相中人的臉,但是沒有人會不認識自己,哪怕只是一個風情萬種的背影。
她的視線移到右上角,抽象體的英文,張狂的筆畫,強勁的書寫着一排大字:
I am ing
他來了!
葉痕他來了!
他以這種方式向她宣告她如王者般的駕臨。
林近楓說得沒有錯,他可以找到她,葉痕自然也會。
腦中的血液在翻騰滾燙,可手腳卻是一片冰涼。
這隻冰雕的紋身讓她的眼前情不自禁的就浮現出那個七分邪魅,三分殘忍的男人,她用最殘酷的方式剝奪了她的自由,他又用最甜蜜的聲音對着她說:沫兒,乖,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要。”
秋沫像是扔掉什麼妖魔鬼怪,一張報紙被她丟出去很遠,沙發邊的卡特條件反射性的追向飛出去的報紙。
“少奶奶,你怎麼了?”阿秀大驚失色,看着秋沫蜷到沙發裡,像一隻受了傷害的小獸,嚇得顫慄不停,她剛往前靠了一步,秋沫突然臉色慘白,身子一軟,暈倒在沙發上,她急忙喊:“劉媽,劉媽。”
冷肖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一個股東大會,聞尚習慣性的替他接聽。
“冷少,是家裡打來的。”
冷肖不耐的說:“沒看見我在開會嗎,有什麼事讓他們稍後再說。”
聞尚碰了一鼻子的灰,思慮再三,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說:“傭人說少奶奶突然暈倒了……”
話未說完,冷肖已經將電話搶了過去,聞尚只聽見那邊傳來劉媽帶着點哭腔的聲音。
很快,冷肖掛掉了電話,將椅子向旁邊一推,長腿快速的邁了出去,不容置疑的一聲“散會”將面面相覷的股東們拋在了一邊。
劉媽可算把冷肖盼了回來,邊接過他的外套邊彙報:“下午的時候,少奶奶在客廳裡看書,突然就暈倒了,我已經叫來了喬治醫生,現在還在樓上。”
“她暈倒前在做什麼?”冷肖加快了上樓的步伐。
“一直在看書,沒有幹別的。”劉媽並不知道阿秀拿報紙給秋沫看的事,所以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