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真胤捂着腹部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剛纔見沈君簡衝過來還是下意識地擋了一下的,但是根本沒有用,他此時覺得肋骨絞痛,碰都不能碰,感覺應該是肋骨被踹斷了。
“咳咳!咳咳!”他咳嗽了起來,馬上痰裡就帶了血沫子。
而被他當做人肉墊子的經紀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哎喲哎喲”地不停叫喚,顯然也摔得不輕,只是他人比較胖,脂肪比較厚,起了個緩衝的作用,倒是沒有傷到筋骨。
其他人看到這情形都不由得嚥了口唾沫,有好幾個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彷彿也能感覺到那種斷骨的刺痛感。
“看來長得胖還是有好處的,還是要多吃點……”不知道是誰低聲感嘆了一句,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
而就在剛剛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沈君簡踹翻樸真胤的同時,還不忘伸手穩穩地抓住了沈君易的胳膊省的他被樸真胤給帶的摔倒了。
“他有沒有打你?”沈君簡看都不看一眼樸真胤他們,而是緊張地上下查看沈君易的情況,“他要是再傷着你了,我非廢了他不可!”
沈君易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下襬,“他正要動手,你就趕過來了。”
“我還應該早點過來。”沈君簡痛心疾首地自責道,“他的經紀人一過來跟我說他不見蹤影了,我就猜想是不是過來找你麻煩了……還好你沒事。”
沈君簡沒有別的毛病,就是愛弟心切,他做事都是把沈君易放在第一位的,捨不得讓他受半點委屈了,特別是在沈君易失蹤回來之後,更是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裡。
而這個不識擡舉的樸真胤,上次他對沈君易動手就已經讓沈君簡很不爽了,現在居然還想動手?實在是不能忍啊!
樸真胤的經紀人這時已經坐起身來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劇痛,先是驚恐地看到了樸真胤嘴角的血跡,然後猛地就撲到了沈君簡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道:“沈公子,這都是樸真胤的錯,他不懂事,我會回去好好教訓他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和他計較啊!”
一旁的樸真胤又吐了口唾沫,伸腿便踹了胖經紀人的屁股一腳,“你求他們做什麼!我們大不了現在就回韓國!”
沈君易冷笑一聲,“你覺得你還有回韓國的機會?”
他這一聲嚇得那經紀人的臉上頓時血色全無,渾身顫抖,知道這次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們了!
“把這兩個人拖出去給我關起來。還是叫幾個醫生過來看看這個下賤藝人的情況,別讓他死在我們這裡了,多晦氣。”
沈君簡恢復了冷靜,扶了扶眼鏡的框架,馬上就下了命令,然後他又對剛纔跟過來的那幾個人說道:“剛纔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知道你們記錄下了過程,現在你們就出去,告訴那些記者們事情的經過。”
他話音一落就聽到“撲通”一聲,原來是那個經紀人終於承受不了這樣大的心理壓力,當場竟然就昏迷了過去。
樸真胤疼得厲害,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現在卻連喘氣都不容易了,更別提說話了。
他哪裡受過這麼大的苦!
可他鬧成這樣也怨不得別人,都是自己惹來的麻煩。也算是他運氣太不好了,情敵是誰不好,偏偏是相當不好惹的沈君易,沈君易已經足夠難纏了,誰知道在他背後還有一個更加難纏而且愛弟心切的沈君簡呢。
樸真胤只得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心說:“關羽馨,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啊。”
在沈君簡的授意之下,媒體上大幅報道了樸真胤拽着沈君易衣領子的新聞,那張抓拍及時的照片和沈君易那通令人好奇的電話一起成爲了謝天汐這次生日宴會的兩大新聞。
只可惜明明應該是焦點所在的謝天汐在這兩條新聞裡都沒有佔到多少分量。
但當她知道那個樸真胤居然敢對沈君易動手的時候也十分氣憤,動用了謝家的力量又推波助瀾了一把。
樸真胤的演藝公司老總也知道現在證據確鑿也沒辦法爲樸真胤爭辯什麼了,只好放下身段,給沈君簡說了好幾籮筐好話,只想將樸真胤給要回去。
樸真胤被沈君簡踹斷了一根肋骨,這次又在衆多媒體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實在是可以稱得上受到了不小的懲罰了。
沈君簡後悔自己不該把他請來,雖然很想將他除之而後快,但畢竟凡事要留一線,樸真胤的老闆已經許諾給他了不少好處,也簽了許多協約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便讓樸真胤的公司將他和那個胖經紀人一起給接了回去。
省的還要天天養着他,實在讓人心煩。
不過另一方面沈君簡這次卻是下了決心了,在各個部門都做了工作,來確保樸真胤再沒有回來的機會。樸真胤的老闆其實也求之不得了,這個小祖宗,最近每次來江北都要惹是生非,偏偏還總是去捅沈家的簍子,還是就讓他乖乖留在韓國吧!
就這樣,樸真胤再次從江北鎩羽而歸,他躺在飛機上,望着逐漸變小的江北,咬牙切齒地發誓,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離開之時,他還是用自己不甚通順的中文寫了封蹩腳的信拜託了胖經紀人務必要送到關羽馨那裡去。他倒是想要給關羽馨打電話來着,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關羽馨換了號碼,怎麼都聯繫不上她。
胖經紀人百般無奈,但也不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樸真胤太過痛苦,只好答應了下來,想盡辦法託人將信送了過去。
“關羽馨所在之處守衛很嚴,一般人怕是不能進去。我已經盡力找人去辦,能不能辦成就看天意了。”胖經紀人嘆了口氣,“真胤啊,我勸你還是放棄那個女人吧,她的背景你也知道,她可不是你喜歡的起的。”
樸真胤卻只是含混地答應了一聲,根本沒有把經紀人的話聽進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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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勸解他何嘗不知,只是如果他是望而卻步的人的話,當初也就不會去輕易招惹關羽馨了。
經紀人無奈,只能給他拉了拉被子,不再說話。
樸真胤給關羽馨的信,最終還是沒能送到關羽馨的手上,他萬萬不會想到,那封信此刻正靜靜地躺在樑笑棠面前的桌上呢。
看來這也是老天的意思,關羽馨的身邊,註定沒有他樸真胤的位置。
樑笑棠用小刀劃開了信封,將裡面的信紙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