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霜倚在他的懷裡緩了口氣,就在南宮凌天和霍啓延要進來時,傅霜霜猛地推開了南宮昱,
她神色變得異常冰冷,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攥成拳,不知道是因爲沒有力氣還是被氣得,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南宮昱,我討厭你!”
七個字說的極爲認真,沒有玩笑之意,沒有嘶吼,對面的人就像是她討厭至極的人一般。
說完也不顧跟走進來的兩人打招呼,高挑的身影衝過兩人之間快步的竄了出去。
“霜霜…”
霍啓延喊了一聲轉頭睨了南宮昱一眼急步的追了出去。
洗手池狹隘的空間裡父子倆對站着。
南宮昱擡起手臂用拇指抹了下嘴角,脣上還滯留着傅霜霜的氣息,
“爸…”他低聲的開口,聲音裡帶着一抹沙啞,嘴角牽強的掀起,“我這次終於把傅霜霜得罪徹底了,當着賣石頭的面吻過她三次,估計她快氣死了,以後應該不會去我們家添亂了,真好。”
一直沒說話的南宮凌天握着拳倏地揮出,在快要落到南宮昱的臉時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眯着兩人相似的眼角,南宮凌天露出藐視的笑容,
“行啊,南宮昱,你真有出息,今天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南宮昱擡臉,他以爲南宮凌天真的是在誇他,死寂的臉上恢復了點生態,“其實我剛纔就是不想讓她說難聽的話纔出此下策,要不然對着男人婆誰下得了嘴。”
南宮凌天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怒意瞬間又升了上來,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戳他的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簡直蠢到不可理喻,要不是今天的場合不對,我非扒你一層皮不可!”
南宮凌天說完冷哼一聲,甩手摺身,朝着會場的方向走去。
剩下南宮昱一個人呆愣愣的站在洗手池旁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南宮凌天怎麼突然氣成那樣了,
“我哪蠢了?被佔便宜的人是傅霜霜好不好…”
……
傅霜霜本來想直接跑出酒店回家的,但是冷空氣吹打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半寒顫,這纔想起來她的外套和包還都在會場裡。
她這一回頭的功夫,跟在她後面的霍啓延追了過來,因爲奔跑有些氣喘吁吁的。
低眼看着她紅腫充血的脣,霍啓延經不住皺了皺眉,“霜霜,我送你回家吧?”
傅霜霜連頭都沒擡,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大笑話,繞過霍啓延就往會場裡走,頭也不回的說道,“謝謝你,我進去拿衣服和包你在這裡等我。”
霍啓延望着她僵硬的脊背,上前幾步扯住她的胳膊一拽,眼睛盯着她紅的發亮的嘴脣,“霜霜,你是在這爲了南宮昱難過嗎?”
“我爲什麼要爲了他難過,不就是被親了下吧,我就當是被豬咬了一口。”
傅霜霜抽回手臂一邊說着快步的往裡走,半道上碰到了往裡走的南宮凌天。
“南宮伯伯…”傅霜霜倏地挺住腳步,有些尷尬的垂了垂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