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甜在一旁早已哭的不能自己,靠着丁浩支撐着她的身體。
病房裡一時只剩下一片抽泣聲,有壓抑的,有放聲的。
只有睡在那裡的主角對外界的悲傷毫無感應。
……
急救室。
辛欣被推進去的時候由於失血過多已經處於辦昏迷狀態,但她的腦海裡始終有一個信念在支撐着她不能閉上眼睛,那就是她要去看任遠,看他是不是還如之前那樣安安穩穩的睡在那裡。
傷口索性沒有傷到主動脈,又處理的及時,除了失了點血以外別的並無大礙。
臨出急救室時護士要幫她扎針的時候被辛欣一口拒絕,
“不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沒時間打這玩意兒!”
護士,“……”
辛欣不管一室人的詫異,從臺子上跳下來磕磕絆絆的往外走。
守在門口的辛氏夫婦聽見急救室的開門聲以爲是醫護人員,着急的問道,“醫生,我們女兒她……辛欣?”
辛欣就像沒聽到一樣,越過兩人就朝電梯的方向走。
飛機駕駛員就知道這個醫院,所以她又被送回來了,而她對這裡也很熟悉。
辛媽媽一把扯前行的她,語氣裡全是繃緊,“辛欣你去哪?你不要命了?!”
辛欣轉眼冷冷的看向一直阻撓她的媽媽,心底越發着急,口不擇言的吼道,“媽咪,別讓我恨你,如果你們再阻攔我下次我就再割的深一點,或者…”伸手指向窗外,“我從這裡跳下去!”
她的冰冷狠絕讓辛媽媽的一震,從前那個乖巧柔順的女兒頃刻間再也不見了。
在她出神之際辛欣掙開她的拉扯擡腳就跑。
辛媽媽還要追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拉住,衝她搖了搖頭。
他看出來了,女兒對那個男孩子的感情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了。
……
ICU的走廊裡,還沒走近就聽到一片低泣聲,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隨着這種聲音越發的不安。
辛欣有些搖晃的加快腳步,當她走進去的時候整個人宛如被抽了氣般。
不可能的,夢不都說是相反的嗎?
他怎麼可能會死?
一定是醫生弄錯了!
越過醫護人員,辛欣直直的走向病牀,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正在傷心過度的任家二老拉到一邊,甚至她整個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就連剛包紮好的手腕因爲用力又裂開都沒覺得疼,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眼前的人不可能死,他也不能死!
包着厚厚紗布的手腕擡了過去,雙手捧着他還有些溫熱的臉頰,辛欣整個人彎下身靠近他,兩張臉近的幾乎貼在一起。
她低低淡淡的開口叫他,“阿遠,你怎麼了?是不是以爲我走了你又生氣了?”
“我只是賴牀起晚了會,你至於小氣成這樣嗎,男人這麼小氣容易氣成陽/痿哦,你當心以後我出軌給你戴綠帽子啊。”
衆人,“……”
辛欣完全把其他的人自動屏蔽,彷彿整間病房裡只有她和任遠兩人,仍舊低低喃喃的說着一堆別人聽不太懂的話。
她知道任遠懂瑞士語,後來的全部改用瑞士語言跟他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