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到等待的人終於來了,溫寧馨緊閉的眼睛,眼睫毛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睛,迷朧的眼睛漸漸清明,她臉上蕩起一抹甜甜的笑,“墨池,你來了。”
撫/摸着溫寧馨精緻的臉龐,譚墨池輕輕地點頭,“嗯,我來了。”
溫寧馨一直緊繃着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帶着笑閉上了眼睛。
有他在,她可以放心好好睡一覺了。
見溫寧馨像是睡着,譚墨池一直崩緊陰沉的臉緩和了下來,他無視着身後睜着眼睛看着的人,低頭在溫寧馨的眼睛上和脣上輕柔的吻了一下。
言小言早就習慣譚先生和心心隨時隨刻秀恩愛的模式,但譚墨雅和那些保鏢感到很驚訝,他們所認識的譚墨池一冷峻不言苟笑,很少看到他有這麼柔情的一面。
譚墨池親了親溫寧馨後,將她整個人公主抱抱了起來,圍在後面看着的保鏢很自動的讓出一條路,讓他走過去。
在靠近門口時,譚墨池腳步一頓,冷冷瞥了被五花大綁的殷少昊,冷聲地道:“把他一併帶走。”
兇猛魁梧的保鏢得令,兩人連人帶椅的把殷少昊架起來帶走。
“喂,喂,喂。你們要帶我走好歹給我鬆一下綁啊!”殷少昊的抗議沒有人當一回事。
六七輛黑色豪華改裝車浩浩蕩蕩的從一個比較偏僻的櫻花區駛出國道,在這種剛奔小康的區域裡算是一種很奇特的奇觀。
車子一路駛到景瀾山,七輛車子有六輛坐着都是保鏢,他們很有規律的各自分開,將景潤山圍成六角棱角保護戒備了起來。
譚墨雅自覺做錯事,亦步亦趨的跟在譚墨池的身後,走進了溫寧馨的房間。
譚墨池剛把溫寧馨輕手放在牀上,蓋好被子,譚墨雅屁顛顛端了一盆熱水過來,狗腿地對譚墨池笑說:“哥,用熱水幫嫂子擦臉擦手,這樣嫂子會睡得更好。”
從溫寧馨失蹤後,譚墨池就一直沒給譚墨雅好臉色,甚至是還有史以來第一次放下狠話喝斥譚墨雅,這時對譚墨雅的討好,譚墨池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接過她手中的熱水,冷聲道:“你可以出去了。”
譚墨雅有些訕訕,知道自己犯下的罪過很大,她側臉看了牀上沉睡的溫寧馨,乖乖的往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
房間內終於只剩下他們夫妻倆,譚墨池把毛巾浸在熱水裡,然後擰乾毛巾在溫寧馨的臉上輕柔的擦拭。
溫寧馨巴掌大的臉,譚墨池足足擰乾四次毛巾,仿若對待稀世珍寶一樣,輕柔又專心的擦拭,待用熱水擦了溫寧馨的臉、脖子和手後,譚墨池這才放下毛巾,掀起被子查看溫寧馨身上有沒有受傷。
幸好,除了中了迷藥外,溫寧馨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過了一會,醫生過來了,幫溫寧馨做了個簡單的全身檢查,輕度吸入了hr迷藥,是屬於沒有任何傷害的迷藥,其他方面沒有什麼大礙。
溫寧馨沒什麼大礙,譚墨池總算放下一顆心,然後全心收拾敢綁架溫寧馨的幕後人。
譚墨池龐大的勢力不是吹噓,他不僅僅有創造宏大的商業王國,在經濟與政事上更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層關係使整個a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a市算是數一數二的一線城市,人口密集,經濟發達。整個a市在譚墨池的掌控之下,想要找一個人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半天的時間,那個綁架溫寧馨的男人被宴彬帶人押到景瀾山。古堡般的別墅別看外表華麗奢華,在溫寧馨不知道的某一處,正有通往陰暗地下室的通道。
那個男人不過是受人指使的炮灰,根本不需要譚墨池審問,他的助理宴彬就已經把這個鬍鬚沒剜乾淨,很是狼狽的男人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男人叫鄭斌,一個身手不錯的小混混,家裡有妻有兒,每天正事不做,光顧賭博嫖/娼,活脫脫的一個渣敗類,他最近賭錢輸了很多錢,然後去借高利貸繼續賭錢,這越賭借的高利貸越多,最後欠了一屁股債,被追債追得四處躲藏。
然後就在前兩天,鄭斌遇到了一個人,說幫他做一件事,他就可以幫他把債全都還了,偷雞摸狗鄭斌以前做了不少,不過迷暈一個人,對他來說比還債還要簡單。
一筆交易就此成交。
……
聞初雪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住在醫院這兩天,她被整個醫院的護士排斥冷落,她就算把自己扮得再楚楚可憐,也只是引人護士的厭惡和冷嘲熱諷。
到了第二天,她的行蹤更是不知道被誰暴露了出去,整個醫院都圍滿了記者,就連那些本來已經消停的黑粉,也開始奔往醫院扔雞蛋香蕉皮。
整個醫院籠罩在一片混亂的狀態下,最後聞初雪在醫院住不下去了,被院長“客氣”的請出了醫院。
自從曝出聞初雪的醜聞後,她的名氣一落千丈,甚至臭名遠揚,就算她自動降低標準和酬薪,也沒有人敢跟她合作。
席顏羽最近都會每隔兩天過來看聞初雪,怕聞初雪又一時想不開,起了自殺的念頭。
聞初雪也在席顏羽來看她的時候,竭力在席顏羽面前表現出一副善良脆弱的女人,也沒有再說逼着席顏羽原諒她,不然她就去死之類的話。
她知道男人也許會因爲你的執着和深深的愛意感動,但每一次的感動都會消磨掉男人對女人那份感動的心,自殺博取憐惜的伎倆用一次就夠了,再玩這一套就是自己蠢了。
聞初雪不蠢,她滿腹的心計和壞心思。
這天,席顏羽還是和平常一樣,臨近中午過來聞初雪的家。
聞初雪也和往常一樣,從廚房出來爲席顏羽開門,親暱的幫他脫掉外套,那賢慧的姿態仿若是席顏羽的太太。
“顏羽,你先休息一下,菜快炒好了,馬上可以吃飯了。”
席顏羽望着溫寧馨纏着紗布的手布,眉頭蹙了蹙,頗爲無奈地道:“都說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做飯讓我來就好,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