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憶立即在譚墨池的深吻中抽回神來,震驚無比自己竟然迴應了他,甚至……甚至還難以自持的心跳加速,迷失在他的吻裡。
來不及作想,夏心憶猛然推開譚墨池,飛快的拉開門,捂住臉衝了出去。
站在門口還在怒罵中的男人只覺一陣飄着香味的風從身邊飛過,回神轉頭之際,只見到一抹白色的俏影,連人的面容都沒有看清楚。
男人嚥了下口水,糗着鼻子,聞着還未散去的香味,猥褻的說了一句,“擦,妖精啊,怪不得躲在廁所裡和男人幹那檔事,不知道這妖精張開腿……”
門忽然被打開,男人的話還沒說完,一記拳頭就向他揮向而來,“啪”地一聲,那滿嘴污衊話的男人臉被揍歪,整個人趄趔兩步,往牆上撞。
高大頎長的身影走了出來,譚墨池臉色陰霾深沉,冷厲的瞥着靠在牆上,哀嚎着的男人。
他勾脣冷笑,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人渣。”
那人渣男人還沒站起身,又是一記拳頭向他揮來,專挑他那張醜嘴打。
“啊啊啊!!!救命……”
洗手間門口響徹一個男人痛苦的哀嚎。
夏心憶慌不擇路的逃離洗手間,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喘氣不已才停了下來,她扶着牆面,不停的喘氣。
她嬌嫩的面頰緋紅,蒙上薄霧的眼睛春水瀲灩,鼓囊囊的胸脯因喘氣而起伏,渾身散發着一股令人迷醉的氣質。
經過的人,不由的把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夏心憶喘了一會氣,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狼狽,現在狼狽的她根本不敢進去包廂,生怕童夜白察覺出她的異樣,又要掀起一番爭吵。
她不想,一點都不想讓童夜白知道她又被譚墨池強吻了。
二樓的洗手間不敢再去了,那裡不知道譚墨池是否還守在那裡,等着她再次自投羅網。
她一邊捊平垂在胸前微亂的秀髮,一邊往三樓的樓梯上走。
她都出來這麼久了,裙子裡的污漬還沒弄乾淨,不能讓童夜白察覺出她的異樣,她怎麼也要把裙子弄乾淨點。
上了三樓的洗手間,夏心憶還是有些怕譚墨池再次守株待兔的等着她,走在玄關,靠在角落的牆上,伸出頭環看周圍,見洗手間沒有人出入,靜俏俏的,她才鬆口氣,一邊小小心翼翼,一邊往女洗手間走過去,握住門把,她飛快的擰開門,竄了進去。
站在鏡子面前,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眼波瀲灩,面頰暈紅,活脫脫的一個幹了壞事的不良婦女樣子。
想到譚墨池的吻,夏心憶心跳不由加速,那吻,太過於美好了,美好得她忍不住淪陷迴應。
隨即夏心憶爲自己竟然心動了而感到羞恥,她使勁的搖頭,甩開腦海裡那不該有也不能有的遐想。
夏心憶,你清醒點,你是被強迫的,你不該心動,應該恨纔對,你要記住,你是童夜白的妻子,而不是那溫寧馨,更不是譚墨池的女人。
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羞恥自己竟然真的有那種不該有的想法。
她爲什麼要記住,她本來就是童夜白的妻子……
“夏心憶,你清醒點,清醒點。”
擰開水龍頭,夏心憶捧着冷水潑在臉上,不停的告誡自己要清醒清醒。
那個男人怎麼可能強吻她,她該恨該怨纔對,不應該淪陷,甚至心動。
冰冷的冷水徹底將臉上的熱度冷褪了下來,長長烏黑的睫毛沾着晶瑩的水滴,細嫩柔滑的皮膚被水滴潤得更加的柔滑,夏心憶擡起臉,望着鏡子裡精緻漂亮的臉,微微有些失神。
她擡起手,摸着臉頰,想着她這張臉真的就有那麼像溫寧馨的臉嗎?回想起那天譚墨池給她看的照片,除了額頭上那顆痣,還有眼皮,其他的幾乎一模子刻出來了的,但是,她真的不是溫寧馨,她是夏心憶,在美國長大的夏心憶。
再捧一手冷水潑在臉上,夏心憶抹掉臉上的水滴,抽了兩張紙巾慢慢的擦乾臉上的水,盯着鏡子裡豔紅微腫的嘴脣,手不由往下移,手指輕輕按着嘴脣,愣愣地再次出神。
隨即,她甩了甩頭,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了,趕緊洗掉裙子上的污漬,回去包廂。
她拉上裙子,踮起腳尖,對着水龍頭下洗着沾滿着咖啡的裙子。
白色的裙子很難洗,特別是沾上了深色的污漬,更加的難洗,夏心憶洗了好一會,裙子還是沒能搓乾淨,一片微黃色與周邊顯得更加的白,但再怎麼洗,已經洗不掉。
擰乾裙襬,夏心憶放下裙襬,用手拍了拍裙子,低頭看着裙子污漬已經洗不是很明顯了。
再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也只能這樣了。
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夏心憶也不敢再磨蹭下去,再擰了擰乾裙子,她便走出洗手間,下了二樓,回了包廂。
剛推開包廂的門,看着裡面的人,夏心憶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目光觸到譚墨池那頗爲深意的目光,夏心憶不由握緊門把,心有一瞬的膽怯,想要轉身拔腿逃離,逃離開他的視線。
只是,她不能逃,裡面有她的丈夫,還有她的女兒,她要真這麼這樣做了,只會表明怕他,不敢面對他,甚至還會面對更多的麻煩和爭吵。
她真的不想跟童夜白吵。
做了個深呼吸,夏心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靜的面對坐在女兒身邊的那個可惡又可恨的男人。
童夜白見夏心憶一直站在門口不進來,不由起身走了過去,握住夏心憶的手腕,蹙緊眉頭問:“心憶,你怎麼出去那麼久?”
他說着,垂頭看着夏心憶裙襬溼潤着正滴着水滴,她真有去洗裙子,但是爲什麼去那麼久……
夏心憶心裡一緊,有些慌亂,她垂下眼簾,莫名心虛的不對與童夜白對視,脣上扯出一抹笑,乾巴巴的回答:“二樓的洗手間不用能,我去了三樓的洗手間洗,裙子上的咖啡污漬又很難洗,所以耽擱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