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楠這一生不管他人對她如何評判,對她的眼光如何不屑,可是,她最恨別人拿她的父母生事,最無法原諒的就是別人說她父母如何,他們是她的底線,誰也不能觸碰之。
但是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間疾苦被寵壞的公主,那張紅豔豔的脣不斷的在動着,像蜘蛛吐絲一樣,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從她口中蹦出來。
秋楠的手越抓越緊,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不知疼痛,耳裡只是那近乎無情冷酷的嘲諷和惡毒的話,那麼尖銳,那麼讓人,難以忍受。
她的眼看着對面那個女子,那麼的冰冷,那麼的凜冽,直要把人凌遲一樣。
“不服氣麼?那難道不是?喲,難不成你老爸早就看中了神寒,犧牲自己送上女兒,爲了過好生活吧?”曹雪雅爲自己成功激怒那總是清高孤傲的女子而感到萬分高興,口中的話愈發不經大腦飆了出來。
反而是她的同伴,一個比較文靜的女生扯了扯她的手臂,低聲勸道:“雅雅,別說了。”秋楠的眼神看起來很嚇人呢,想要把人殺了一樣。
“怕什麼?你還怕她那死鬼老爸從墳裡爬出來找你不成?”曹雪雅瞪她一眼,不悅地道:“依我說。。。”
啪的一聲巴掌脆響,生生止住了曹雪雅要往下說的話,她呆愣地捂着熱辣辣的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憤怒的女子。
“道歉,我要你道歉。”秋楠冰冷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雙眼如冰刃緊咬着曹雪雅不放,緊握成拳的手不自覺地抖着。
“你,打我?”曹雪雅總算回過神來,抖着脣冷道:“你敢打我?”
“道歉。”
啪的一聲,曹雪雅毫不猶豫地狠狠地回她一巴掌,第二巴掌揚起的時候,秋楠抓着她的手,湊上前瞪着她的眼冷冷地重複:“道歉。”
“你這婊子,放手。”曹雪雅可不管什麼禮儀什麼教養的了,尖着聲抓着秋楠的長髮大叫:“掃把星,你這瘋子,放手。你們還不給我抓開她,瘋子。”
秋楠白皙的臉頰因爲那狠勁的一巴掌而紅腫着,卻仍在抓着她的手,雙眼睜得血紅:“道歉,給我爸道歉。”
誰都不能,誰都不能踐踏輕視她爸爸,誰都不能。
“瘋子,瘋子。”曹雪雅終歸是比秋楠健康強壯,用力一掙脫,把她推倒在地,還不顧同伴的勸阻,踩上她的腳:“叫你打我,叫你打我,賤人。”
“雅雅,別這樣,雅雅,走吧,我們走吧。”那文靜的女孩被秋楠近乎絕望和發狂的神色給嚇壞了,死拉着曹雪雅的手,又招呼着其她兩個女生:“快點,你們快拉着雅雅,否則出大事了。”
“這種人就該給點教訓。”那煙燻妝的單眼皮雙手環胸,在一旁看着熱鬧涼涼地道。
秋楠接連被曹雪雅踩了幾腳,米白色的七分長褲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臉還紅腫着,別提多狼狽了。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就在這時候,一個清麗爽朗的女聲響了起來。
幾人看去,頓時一驚,這是最野蠻脾氣最火爆的師姐,嚴炎啊。
嚴炎老遠就看到這幾個小妹在圍着打人了,想來不知是哪個倒黴的,遇上曹雪雅這嬌蠻又任性不講理的公主。
她快步走了上來,往倒在地上的人一看,不禁噝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倒黴催的不是別人,是某人的心肝寶貝,現在卻是被欺負得比記者圍堵時更慘。
嚴炎刷地瞪向曹雪雅,冷道:“你死定了。”
“是她,是她先打人的。我不過是防衛罷了。”曹雪雅縮了一下頭,弱弱地看着嚴炎反駁道。嚴炎可不同秋楠,她向來不按理出牌,而且還有那樣的家世在,現在還是神寒的女朋友,哪裡是她得罪得過的人呢?
“道歉,給我爸道歉。”秋楠掙扎着自己從地上坐起,冷冷地瞪着曹雪雅,還在堅持着那一句話,彷彿對來人一無所知。
嚴炎見她這副樣子,知道事情大條了,連忙掏出手機撥號:“出事了。”她快速地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伸手就去扶秋楠。
也不知曹雪雅說了什麼,竟然惹得向來雲淡風輕的秋楠動了手,還弄成這樣的狀況,不知道神寒若是知道了,會怎樣。
“沒事了,我們回去好不好。”嚴炎柔聲地對秋楠說道,對她手指甲插進自己的手臂的力度皺了皺眉。
到底發生什麼事?
她瞪向曹雪雅:“不管你做了什麼?馬上給我道歉。”
曹雪雅有點不甘,揚起下巴說道:“師姐,她就是個瘋子。”
“道歉。”嚴炎扶着秋楠,感到她的身子在不斷髮抖,那是怒極和強壓着怒火的身體象徵,冷冷地道:“不想死你最好按我說的做。”
曹雪雅跺了跺腳,小聲地嘀咕一聲,聲音小的誰都聽不見。
“聲音啞了?剛纔罵人的時候可是中氣十足呢。”嚴炎掃她一眼,面露不悅。
“對不起,成了吧。”曹雪雅哼了一聲,瞄她一眼又道:“師姐,她是你情敵哎,你幫她幹什麼?一個小孤女。”
嚴炎對她的愚蠢已經完全無語了,等神寒到了她若還敢這麼說,她真不知道那人的脾氣會做出些什麼來,正要叫她離開,秋楠卻開口了。
“給我爸道歉。”秋楠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給他道歉。”
嚴炎一愣,轉頭看向她,卻被她眼中的血紅給嚇了一跳,裡面有憤怒,有狠辣,有冰冷,想把一個人完全焚滅一樣。
“這是誰幹的?”還沒等她說話,忽地一陣外力拉扯,她手上扶着的秋楠就被人拉了過去。聽着那冷的如地獄傳來的聲音,嚴炎心裡一沉,鳳眸掃向曹雪雅,手指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遇着神寒這個煞星,那對自己的東西充滿嚴重的佔有慾的男人,她祈禱她曹雪雅不會被整的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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