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把整個B市沖刷得煥然一新,街道乾淨得像被美容了一樣,樹木更爲青蔥。週末時,天空終於放晴,還出現了罕見的雙彩虹,七色雙映,漂亮的讓人驚豔。
秋苑裡的庭院裡,秋楠戴着草帽,正在明媚的陽光下忙碌着,她穿着一條碎花及膝短裙,左手挎着一個藤籃,在梔子樹下不時彎低腰身撿着那些被雨水打落的晶瑩潔白的花朵。
她的動作輕靈優美,長長的頭髮不停滑下,一甩一動,就連她的臉上,也展現出久違的恬淡笑容。陽光投在她身上,又折在草叢間的尚未蒸發掉的雨水上,交織成五彩的光,如半空中高掛的彩虹一樣,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浸在光暈之中。
韓思琪在通往屋子的石子路上看着她,嘴邊笑容淡淡,眼角的餘光看見門口來人,不由看了過去,正欲開口,卻被制住了。
幾個出色的男女均站在庭院的一角,看着那個在梔子花下忙碌着的女子,被她身上散發出的寧靜氣息所吸引,眼前一亮。
她穿着清新的碎花裙,戴着圓圓的綁着繡花球的草帽,如綢緞般順滑的長髮隨着她的動作甩動。而最讓人驚豔的是,是她臉上那抹極恬淡嫺靜的笑容,那麼安寧,那麼幹淨,那麼清澈,讓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感到心靜和安詳。
她拾到了一朵沾着水珠的晶瑩花朵,蔥白的指尖輕輕地捻着放在鼻尖閉目嗅着,白皙的指尖和潔白的花朵相映成輝,如玉白潤。她的頭微微仰起,陽光投在她那張不施脂粉的臉蛋上,映出極淡和清透的光,十分清純。
真是個純淨的女孩!
陳離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讚賞,看了一眼身旁微微笑着的神寒,難怪會讓他放不了手,這樣恬靜又純淨的女子,世間少有。
而跟在他身後的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裙極爲妖豔美麗的女人,則看着秋楠眯起了勾人的丹鳳眼。
看着她把那朵潔白晶瑩的花朵珍而重之的放在手邊的藤籃裡,那嘴角泛起的淺淡的笑容,明魅的眸光深了深,把目光放到神寒上去,眉頭微皺。
他臉上柔得似水的神情,是她從沒見過的,見過他睿智的一面,他無情的一面,他殘酷的一面,唯獨未見過他充滿柔情的一面。
這就是他的弱點?那叫秋楠的女孩。
多久沒見她這麼愉悅的一面了,看着她滿足的笑容,神寒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裝滿了,原來她滿足的樣子,會讓他覺得世界如此的靜好。
這就是他愛的女子,一個純淨又恬淡,與世無爭的女子,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
神寒走了過去,腳步放的很輕,生怕驚擾那不小心墜入凡間的仙子,這樣美好的畫面他只希望生生世世都記在腦中。
衆人就看着他向她走近,那女子見到他時,毫不吝嗇地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獻寶似的把手中的藤籃展示在他面前。
他笑了笑,爲她戴好已經弄歪了的帽子,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那女子的笑容顯得更大了些,眉眼彎彎如月牙。
他牽着她的手,向屋子這邊走來,見到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她一怔,臉上恬淡的笑容瞬間消散,整個人變得沉靜和漠然起來。
陳離有些驚歎,嘆一個人的心思變化,可以看出她的警惕,她的抗拒,她對陌生人的不喜。
神寒帶着她進了屋,陳離和明魅也跟着踏進,他和她的世界。
坐在客廳的沙發裡,麗姨爲幾人送上茶水,並按着神寒的吩咐去準備晚餐。
秋楠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對面那兩個人不斷地打量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特別那個女人,帶着審視,帶着不耐,帶着不喜。
又是一個喜歡神寒的女人嗎?
這樣的目光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她垂下眼簾,對神寒道:“我累了。”
神寒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知道她不喜歡在這樣的場合面對陌生人,但他還是順着她的意思說道:“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秋楠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自顧自地向樓上走去,但她沒走兩步,神寒就把她抱了起來,旁若無人地吻向她道:“我送你。”
兩人消失在樓梯口,陳離挑了挑眉,拿起桌面上的兩杯茶,遞給明魅一杯說道:“喝吧,沒半個鍾他都不會出現。”
“她就是那個秋楠?”明魅接過茶杯,眼中閃過一絲戾色,冷道:“毀了她。”
陳離被嗆了一下,咳嗽兩聲看着她說道:“你這話可別讓那位聽見,不然,我都救不了你。”
朱雀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死表情,只要對神寒不利的,她都會徹底清除。你說神寒不過是救了她罷了,這麼多年什麼恩都還得一清二楚了,她怎麼還是這麼執着?
“這是他最大最致命的弱點。”明魅皺着眉看向樓梯口,冷冷地道:“你也很清楚。”
“他自己也很清楚。”陳離玩弄着手中的雕花茶杯,淡淡地道:“但他若要放手,早就3年前就放手了,豈會等到現在?”
明魅沉默下來,眉頭依舊深鎖着,妖媚的臉容看起來有點憂慮。
“他會處理好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他。”陳離似乎看出她的憂慮,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要記得,他是神寒。”
明魅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只是那眼底的憂慮始終未散去。
神寒把秋楠壓倒在牀上,邊吻她邊解釋道:“別想太多,他們都是我的夥伴,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
他的一雙手迅速在她身上點着火,所過之處,引起一陣酥麻顫慄,她輕喘着,白潤的手無力地抵着他,水霧朦朧的眼帶着點哀求說道:“他們在等着你。”
“讓他們等去。”他吻住她,嘩啦的把她身上的衣服扒拉下來,把她的驚呼堵在了口裡,輾轉纏綿。
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