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秋楠有點恍神,掛在身上肉呼呼軟綿綿的女子幾乎把她給撲倒,一股子奶香味淡淡地傳進鼻尖,如同那些兩三歲的奶娃娃一樣,甚是好聞。

“楠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哎,我還以爲是我熬得眼都花了。”女子抱着秋楠,擡起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笑得眉眼彎彎的,像是中了五百萬一樣歡喜。

然而,還沒等她笑的更開懷,一隻大手就擰着她的衣領給丟到一旁,琥珀色的眸子凜冽地瞪着她,警告意味十分明顯,再靠近一步,就把你扔進水裡。

而他這個動作,落在從木屋門口處剛走出來的男人眼中,十分的礙眼。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眼裡閃過一絲狐狸般算計的暗芒。

秋楠總算是回過神來,看着那被扔在一旁,十分委屈地嘟起小嘴的女孩,眼中閃過驚訝之色,問道:“溫寶?”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然而,秋楠在看到漸漸靠近的狐狸男,那人看着溫寶的不明目光時,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瞭然。

“是陳狐狸帶我來的,那廝就是想勞役我,不惜一切地糟蹋我。啊,不是,是要剝削我,他就是萬惡的資本家。”溫寶鼓起腮,嘟着紅豔豔的脣不滿地控訴。

忽地,她似是感覺到了危險似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訕訕地擰轉身,態度來了個一百二十度轉變,諂笑着對某個正推着鼻樑上的眼鏡,笑得十分和藹可親的狐狸說道:“喲,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歇着,這裡熱着呢。你瞧,陽光極是猛烈的說。”

噗嗤一聲,秋楠笑了出來,她捂着嘴擡頭看天空,這裡的位置都被高大的樹木給遮擋了,枝葉十分繁茂,只有星星點點的金光投射而下,涼風陣陣,夾雜着木香拂來,絕對沒有她所說的熱和陽光猛烈。

“美人一笑,漢語那個什麼,啊,一笑傾城。”史提芬沒有錯過秋楠臉上的那抹笑容,她本就屬於那種清冷孤傲的女子,這忽然一笑,真真是如曇花一開,驚豔至極。

秋楠聽見讚譽,臉色微紅,臉上的笑容也斂了起來,只是嘴角仍夠微彎着,清清淺淺的。

陳離輕飄飄地瞟了溫寶一眼,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的溫寶猛地吞嚥口水,瑟縮着身子爲不可見地後退一步,怯怯地瞄着狐狸背影。

“來了。”陳離不再看他,反是看着神寒,淡淡地發出陳述語句。

“看來我錯過了些什麼好戲?”神寒的眸子眯了起來,脣角勾起,挑高了眉意有所指說道。

陳離一笑,溫潤的,如冬日裡的暖陽,眼風裡瞅着某個少根筋的傻瓜,暗暗搖了搖頭道:“進去吧,茶剛泡好,你就來了。”

神寒摟過秋楠,二話不說地走進院子裡,環顧一週,只有明魅慵懶地躺在沙灘椅上把玩着手中的IPAD,並沒看到其他人,不禁問:“修遠呢?”

“鴛鴦戲水去了。”明魅按着手中的IPAD,頭也不擡地說了一句。

她的話音一落,就聽見一男一女的吵雜聲從岸邊傳了過來,一個明嘲暗諷,一個字字珠璣,各不相讓。

幾人同時看過去,只見一男一女穿着泳衣,渾身溼漉漉地走過來。

男的只穿了一條黑色三角泳褲,身上的肌膚白皙,和黑色褲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一頭墨黑的短髮貼在耳邊,鬆鬆散散的往下滴落着水珠,俊朗的臉上帶着譏笑和挑釁看着身旁的女人。

而在他身邊的女人,則是一套火紅色的比基尼,身材火辣,前凸後翹,堪稱完美。小麥色的肌膚泛着晶瑩的水珠,呈現出健康。她一頭短髮染成火紅色,臉容傾國傾城,鳳眸微挑,明豔照人,像是一把冬日的火,又如頭頂上的炎炎夏日,火辣得似要把人焚燒。

秋楠定睛一看,不是許修遠和火美人嚴炎又是誰?

今天是什麼日子?爲什麼想不到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她不禁有點納悶。

“WOW!東方女子果然千嬌百媚,要火辣的有,要小可愛的有,要清冷孤傲的也有,我總算是沒來錯,大飽眼福了。”史提芬吹了一聲口哨,看着漸行漸近的兩人輕挑地道。

明魅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輕飄飄地說道:“可惜都不是你的。”

史提芬立即變得哀怨起來,狼奔到她跟前半跪下,作可憐狀的垂淚:“魅姐,你何苦要戳穿我?”他又掃了一眼幾人,幽怨地道:“這裡就我和你沒帶伴,要不,我委屈點,咱們先湊一對吧。”

“滾。”明魅一腳踹開他。

秋楠瞪大了眼,看向神寒,眼中露出詢問,許修遠和嚴炎?

神寒聳了聳肩,表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的樣子。

兩人總算走了過來,嚴炎一眼就看到站在神寒身邊的秋楠,立即拋下許修遠,快步走到秋楠跟前,笑吟吟地道:“秋師妹你來了。”

“師姐,好久不見。”秋楠淡淡地一笑,看着她身後明顯露出不悅的許修遠,又點了點頭:“許醫生。”

“怎麼纔來?我們都遊了好幾圈了,你帶了泳衣沒有?這個水庫的水可乾淨了,遊着特別的爽。”嚴炎親熱地執起她的手,笑得很明豔:“就連痞子許都遊不過我。”

“喂,我是讓你好不好。”許修遠嚷嚷着,眼裡卻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寵溺。

嚴炎白了他一眼,嗤笑:“誰要你讓來着?輸了還要賴,我呸。”她又轉過頭看着秋楠:“走,師姐再帶你遊一轉。”

“好男不和女鬥,快去洗洗啦,秋妹妹不會游泳的。”許修遠扯過她的手,直拉着她向木屋內走去。這個笨蛋,都沒看到神寒那快要黑的滴墨的臉色麼?

“放手,動手動腳的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槓着嘴,走進屋子裡去。

秋楠皺了皺眉,疑惑的目光再度投向其它幾人,看他們見慣不怪的樣子,似乎已經習以爲常。這算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