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寒端起手邊的咖啡,淺淺地抿了一口,忽地想起秋楠也是極愛咖啡的,只是她身體不好,自己也就不讓她多喝。
今年的Kopi Luwak似乎比去年要好,她應該喜歡的吧?
想到這,他打斷陳皓念着的今日行程,靠在大班椅上翻開文件說道:“今年的Kopi Luwak不錯,給楠楠送兩磅過去。”
被忽然打斷的陳皓一愣,隨即點頭應下。
兩磅,嘖嘖,今年統共買來不過5磅,這一下就沒了兩,寒少對那孩子真不是普通的疼愛。
“他回公司了嗎?”神寒一邊看着手上的文件,一邊又問道。
“嗄?”
陳皓又是一愣,隨即恍然馬上回道:“回寒少,董事長還沒回公司。但聽付秘書說,他會在10點時的會議準時出現,並囑咐寒少一定要到會場。”
神寒翻文件的手一頓,嘴角冷勾,不可缺席?是想抓自己好好的進行一場“爺孫愛”吧。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神寒垂下眼簾,揮了揮手。
“是的。”陳皓點了點頭,就要退出去。
“慢着。”
“寒少還有什麼吩咐?”聽見招呼,陳皓立即停了下來。
“星期六可有什麼安排?”神寒看了一眼桌上的檯曆,週六可是楠楠學校的舞會。
陳皓翻了翻記事本,答道:“星期六下午2點您約了房土局的周局長在九龍度假村打高爾夫,並共用晚餐,9點和盛世集團的潘公子在四季花城聚會。”
神寒摸着下巴,沉吟了下說道:“把和潘公子的聚會推遲,說我晚點到。”
“好的。”
辦公桌上堆了一堆的文件,等着他待批或查看,神寒煩躁地將它們一推,來到落地玻璃跟前,摸出香菸便點了起來。
嫋嫋而上的煙霧很快模糊了眼前清晰的玻璃窗,那無敵的江景變得氤氳而虛幻,像昨晚的她。
昨夜回到家後她如同初見那時那麼冷漠,那麼戒備,那麼漠然,那麼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惹怒了他。
他很粗暴,不容她抗拒,不理她哭喊求饒,比以往都更折騰她,直到她累極昏睡過去才罷休。
怒火平息後,看着她身上的紅紅紫紫,特別手腕上那一圈黑紫,他懊惱不已,怪她被抓疼也不吭聲,更怪自己不知輕重傷了她。
那磨人的小傢伙呵,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心意,到底懂不懂?
只有他的懷抱,纔是她此生棲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