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被設計失身
鞏裕驚叫聲,“哎呀,怎麼會這樣啊?景尋,沒事吧?”
榮淺拉住厲景呈的胳膊,將他扯到旁邊。
鞏卿見狀,哪有不幫的道理,“老爺,肯定是景呈做了什麼,您看看啊,都出血了。”
厲青雲鐵青着面色,沈靜曼慌忙從樓上下來,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也要插嘴。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榮淺見狀,插了一句話,“爸,我看二弟應該是有舊傷吧,景呈衝動推了下,但他手上也沒什麼利器,二弟,你是不是哪有傷口,迸裂開了?”
鞏裕一聽,不得了,慌忙要去掀厲景尋的襯衣,“兒子,你真受傷了?傷哪了啊?”
厲景尋本來就痛,他推開鞏裕的手,“媽,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看都出血了。”鞏裕見狀,又要去掀。
“好了!成何體統!”厲青雲一聲怒喝,鞏裕嚇得慌忙縮回手。
榮淺的視線同厲景呈對望眼後,落向厲青雲。
老爺子睇她眼,聲音帶着份厚重感,“家和萬事興,我不希望在這個家裡出現不和諧的一幕,老二纔回來,讓他休息休息,景呈,你們先回去吧。”
“老爺,”鞏裕小聲抗議,“剛纔老大那樣子,分明是要景尋的命啊!”
“老二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厲青雲揮下手,鞏卿見狀,忙拉了拉妹妹的袖子,示意她就此打住。
沈靜曼走到榮淺身側,“淺淺,快下樓去看看小米餈。”
“好。”
榮淺拉了下厲景呈的手臂,兩人往前走,站在樓梯口的姐妹倆不甘心地讓出道,厲景尋按住腹部,目光仍舊流連在榮淺的背影上。
他對她毫無設防,都被逼到這份上了,她應該奔潰哭泣纔是,卻不想來了這麼一招。
厲青雲狠狠剜他眼,見沈靜曼也下去了,這才語調微揚,“再敢生事,我打斷你的腿!”
厲景尋笑了笑,似乎毫未放在心上。
榮淺下樓後,抱起小米餈離開。
女兒在車上不久便睡了,厲景呈目光透過內後視鏡看眼榮淺,他伸出手,將她的手掌攥緊,榮淺回握住他,“景呈,別擔心,我一點事都沒有。”
“真的?”
“我要是受不了,我肯定會跟你說的。”
厲景呈很是欣慰,將榮淺的手放到脣邊親吻下。
從出事到現在,榮淺該傷心的都傷心過了,即便那個人重新出現,心裡會有沒法接受的坎,但她不會崩潰掉,要不然,之前那些全都白受了。
回到家,榮淺先照顧小米餈睡覺,忙完後見厲景呈坐在桌前,手邊擺着那個u盤。
榮淺不由神色一緊,從厲家離開後,逃避這麼久,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她走過去,將u盤插在電腦上。
厲景呈陡得回神,按住她的手,“我來。”
榮淺走到他身邊,“你不是說裡面不會有什麼嗎?別緊張,還是我來吧。”
男人盯着榮淺強裝起的堅強,他到底不捨得,按住她的手並沒鬆開,“我來吧。”
榮淺朝他看眼,她手指挪向鼠標,忍着抖意,將u盤打開。
裡面有個文件夾,取名爲精彩必看。
榮淺艱難地吞嚥下,喉嚨有種痛覺,她手指一點,彈開的瞬間,不由閉上眼睛。
厲景呈的雙手則緊摟住她的腰。
榮淺覺得有種莫大的力量在支撐她,她緩緩睜開眼簾,看清楚那些圖片後,鬆了口氣。
也就是些風景照而已。
厲景呈將她撈到自己腿上,“看吧,沒事的。”
“這次沒有,並不代表下次,他那麼變態,說不定當時的畫面全錄好了。”
男人堅毅的下巴在榮淺肩頭摩挲,眼眸內的厲色變深,他也算了解厲景尋,榮淺害怕的事十有八九會成真,憑那畜生性格,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厲景呈抱起她往牀邊走,兩人誰都睡不着,她不想再離開厲景呈,可他是厲家長子,她只要留一天,就避免不了和厲景尋見面。
男人從身後擁住她,榮淺喝了杯牛奶,到凌晨兩點多,便迷迷糊糊睡下了。
厲景呈在牀頭開盞小燈,榮淺剛睡不久,嘴裡就發出含糊的聲響,她抱緊自己,冷汗從額頭冒出來,“不要,不,別。”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厲景呈摟住她的肩膀,抽過紙巾給她擦汗。
榮淺看清楚眼前的人,她面上還是一副很安靜的樣子,“我,我好像做噩夢了。”
“別怕,我不是抱着你在睡嗎?”
榮淺重新窩回厲景呈的懷抱,她輕拱了下,“我不怕了,快睡吧。”
厲景呈幾乎整夜沒閤眼,榮淺醒來時,看到男人坐着倚靠在牀頭,她靠過去枕向厲景呈的腹部,擡起的視線看到他瘦削有型的下巴,“你是不是沒睡覺?”
“睡了。”
男人嗓音略帶沙啞,手掌撫向榮淺的臉龐,“最近要給你補補,好像臉尖了不少。”
榮淺伸出一條手臂,厲景呈配合地壓下腦袋,她手指勾住他頸後將他往下拉,榮淺傾起身朝他下巴咬了口,他吃痛,發出陣悶哼。
“景呈,爸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
他雙手撐在身側,目光微驚,“怎麼這麼問?”
“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了,他想息事寧人,既然這樣,景呈,你明着別和厲景尋鬥。”
“你放心吧,我要做了什麼,他們也抓不到我任何的把柄。”
榮淺輕吐出口氣,原本以爲,她之前和榮擇那樣的水火不容已經算難得了,沒想到在這個波瀾詭譎的厲家,你死我活纔是生存的真諦。
厲景尋在家安靜了幾日,smx被迫停業,厲青雲心裡其實明白,這事要是捅出去,就連他都難保厲景尋,只能趁着來不及蒐集證據之前,早早將smx關了。
厲景尋乾脆在家養傷,他拿起桌上的話筒,打到樓下,“讓書蘭給我送杯水。”
“書蘭小姐在花園,二少,我……”
“你告訴她,十分鐘內不上來,我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傭人聞言,只好去喊。
盛書蘭慌忙回到主屋,端了茶水給他送上去。
厲景尋躺在牀上,見她過來,他輕拍牀沿,“我不是讓你守在這,別亂跑嗎?”
“你,你的傷不是沒大礙了嗎?”
厲景尋拉住她的手腕,“我一個人在房間沒勁。”
“我也有事呢。”
“你是不是想讓我把真相公佈出去?”厲景尋看着盛書蘭蒼白的面色,這一招威脅,他使得樂此不疲,盛書蘭很快沒了聲響。
厲景尋端過水杯喝水,手指朝不遠處的書桌點了點。
盛書蘭見狀,起身走過去。
上面擺好了筆墨紙硯,厲景尋自己無聊,還非要拖着她。
“給我畫一幅山水畫。”
盛書蘭如坐鍼氈,這種被人捏住把柄的日子並不好受。
她開始研墨,蘸了墨水後作畫,心靜不下來,自然也畫不好。盛書蘭心裡悔恨不已,也不知道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步,現在,她每天都要捂着這個傷疤過日子。
厲景尋盯着她,若有所思,她落下筆,“要不,我們還是告訴榮淺真相吧,就說她沒有被你侵犯,是被人用東西……行嗎?”
“直說是你嗎?”
“不,”盛書蘭害怕地搖頭,“我起初是心裡不平,也恨她,我還說了很多不好的話,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也難受,我以爲心裡會痛快的,可是沒有,二少,你幫幫我,把這件事攤開了吧。”
“書蘭,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再說,做都做了,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盛書蘭的害怕和反悔,厲景尋是相信的,因爲她就是那樣的人。
從小到大在厲家被欺負,壓抑得久了,也偶爾會學着別人反抗,但終究心眼不足腦子不足,每回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不過這次砸得最厲害而已。
“老大要知道是你,肯定扒掉你一層皮。”
“別,別給他知道。”
“書蘭,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維持現狀,以後都聽我的,要麼,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跟老大說明了。”
盛書蘭鼻子一酸,握緊手中的筆。
沒過幾日,厲景尋就在家裡閒不住,傷也養得差不多了,來到樓下,看到一屋子的人聚着。
厲景尋踱步走去。“今天怎麼了,連大媽都坐在這。”
沈靜曼不待見他,臉別向旁邊。
鞏裕滿臉的喜悅藏不住,她揮了下手裡的帕子,起身來到兒子身邊。
“剛正和你爸商量呢,再過十天就是黃道吉日,正好給你和書蘭將婚禮辦了。”
“真的?”
“臭小子,瞧你樂得,這種事哪能騙你?”
厲景尋不由勾翹起嘴角,鞏裕喜滋滋地看向沈靜曼,“時間也不算倉促,本來說好訂婚後一個月就結婚的,現在有錢就能成事,你啊,專心做你的新郎吧。”
“謝謝爸,謝謝媽。”
厲青雲面容仍舊嚴肅,他哼了聲,“這段日子給我乖乖待着,別惹事。”
“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
鞏裕坐到厲青雲的身側,將思忖半天的話說出來,“老爺啊,您以前說過,誰要娶了書蘭,不止能得到盛家所有的資產,以後還能做厲家的當家人,這話沒忘記吧?”
沈靜曼豎起耳朵,急忙調轉過腦袋。
厲青雲站起身,“我是說過,目前最要緊的,是讓你兒子別生事端。”
“哎呦,放心吧放心吧。”鞏裕喜形於色,厲青雲不想聽到沈靜曼的嘮叨,轉身上了樓。
厲景尋心情大好地出門,開着跑車,打算約幾個朋友好好玩玩,這段日子養傷,全身骨頭都快硬掉了。
打完電話,厲景尋在內後視鏡中照了照,厲家兩兄弟有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自戀。
他指尖撥了下眉頭,這張臉是天生的,英俊邪魅,這已然成了男人最好的資本。
收回目光時,看到個身影走進藥店,厲景尋將車停靠在路邊,不一會,就見榮淺從裡面出來。
她開着車向前,厲景尋不由跟在後面,經過上次的事後,榮淺到哪都小心翼翼,她時不時看着後視鏡,知道被跟蹤了,也認出了對方的車,她沒有加速前行,而是把車停在一處樹蔭底下。
厲景尋就想變着法刺激刺激她,他喜歡看女人驚惶無措的樣子。
榮淺拿着包下車,包上掛了件玫紅色的空調衫。
厲景尋推開車門走到她跟前,“我看你從藥店出來,是不是真的懷上了?”
“我懷孕,跟你有什麼關係?”
厲景尋雙手抱在胸前,“這話太無情了吧,說不定……”
榮淺沉聲打斷他的話,“我感冒了,買了點藥片而已。”
“嫂子,你緊張什麼啊?”
厲景尋這會心情大好,想到自己十天後的婚禮,該得到的都能得到,他嘴上越來越放肆,“你難道看到我,就一點點都不願意想起那晚的事?”
他的手探向榮淺的臉,“你刺傷了我兩次,你怎麼捨得?”
榮淺後背緊緊倚着車門,“我警告你,別再來惹我。”
“好大的口氣啊。”厲景尋乾脆整個身體靠過去,“來,跟我好好說說,老大在乎嗎?介意嗎?碰你的時候,腦子裡會不會想起我跟你纏綿的景象?他肯定不會跟你說,怕你難受,那你呢,他進入你時,你會想到是我嗎?”
榮淺的手藏在空調衫下,拿出來放到厲景尋眼前時,他看到她握着的好像是個粉紅色的掛件,他來不及細想,吃過她的悶虧,趕忙要躲,但來不及了。
眼睛被射中,厲景尋彎下腰,“我靠!”
這女人上輩子絕對是練家子。
與此同時,一輛商務車停在他們前方,下來兩個男人忽然一左一右架起厲景尋,榮淺驚愕不已,拉開車門第一時間坐進去後,再將車門反鎖。
對方的目標顯然是厲景尋,將他帶上車後,車門砰地拉起,然後疾馳離開。
榮淺半刻後纔回神,厲景尋,這是被綁架了?
她忙從包裡掏出手機,榮淺沒想過報警,而是第一時間打給厲景呈。
電話接通後,她忙開口,“景呈,我看到厲景尋被綁走了。”
男人聲音淡然,“噢,你快回來吧,去藥店做什麼?”
“你在家嗎?”
“我剛到家。”
榮淺點下頭,看着停在後面的那輛空車,她抑制不住緊張,“我……我就這樣走了?”
“那你還想怎樣?”
榮淺掛上電話,裝作沒事人一般從現場離開,到了家才反應過來,厲景呈怎麼知道她去了藥店?
厲景尋被帶上車後,眼睛迅速被蒙起,雙手也被膠布捆住,他沒有驚慌,“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擰開瓶蓋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裡,厲景尋下意識咬緊牙關,男人將玻璃瓶湊到他嘴邊,使了幾下勁見他仍不肯張開,他擡起手掌用力砍向厲景尋頸間。
男人悶哼聲,也沒了力氣。
不知名的液體被大口大口灌到他嘴裡。
車子飛速向前,到達目的地後,兩人拖着厲景尋來到後門,其中一人過去敲門,他們張望四周,門打開後,快速將人交給對方。
離開時,兩人擡頭看眼,smx的字樣都熄了。
這兒息業好幾天了,不是內部的人員根本進不去,但後門的密碼鎖被破譯掉,這會,就真正成了無人之境。
厲景尋被拖着往前走,嘴裡隱約泛出苦澀,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也意識到自己又栽榮淺手裡了。
這件事,八成是老大夫妻倆算計好的。
榮淺來到臥室時,厲景呈正從陽臺走進來,她快步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我嚇死了,真怕又遇上那種事。”
“放心吧,不會有下次的。”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去藥店?”
厲景呈摟住她肩膀往裡走,“你的行蹤,會有人彙報給我聽的。”
榮淺擡起小臉,“那老二的事?”
男人抿成一道直線的脣瓣不由輕揚,他拍了拍榮淺的臉頰,“老婆,你做得很好,我爲你自豪。”
“什麼啊?”
眼見厲景呈往前走,榮淺追過去抱住他的手臂,“難道,綁他的人是你……”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厲景呈打開酒瓶,剛拿出兩個杯子,他想起了什麼,止住倒酒的動作,“你去藥店買什麼東西?”
榮淺彆扭得不說話,男人伸手去拿她的包,榮淺側開身,“我買試紙。”
“做什麼?”
“大姨媽過了一天,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厲景呈酒剛淌至喉間,他嗆了口,激動得不行,丟下酒杯衝過去一把抱起榮淺,“淺寶,你懷孕了?我們又有孩子了?”
榮淺被他抱着轉了好幾圈,榮淺雙手敲向他肩頭,“你激動什麼啊,才過一天,我瞎測的。”
“趕緊去測測,”厲景呈難掩那股子雀躍,將榮淺小心翼翼放到地上後,攬住她肩膀就要去洗手間,“我陪你。”
榮淺失笑出聲,“幹嘛啊,這才過一天,再說要早晨的時候才準些,厲景呈,你怎麼比我還心急?”
“我的孩子,我能不急嗎?”
“誰跟你說懷上了?”
厲景呈手掌朝她腹部輕揉下,“我自己說的。”
她笑着拍掉他的手,想到方纔的事,她斂起嘴角的弧度,“景呈,你這樣做,不會出事嗎?”
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不會有事的,我只是讓他享受下。”
厲景呈從身後擁住榮淺,“老二馬上就要結婚了,這是我送他的一份新婚大禮。”
榮淺頭靠向厲景呈肩頭,在她的直覺裡,這份大禮估計夠厲景尋頭疼的了。
翌日醒來,厲景呈接了個電話。
是厲青雲親自打來的,讓他和榮淺馬上過去趟。
榮淺也沒來得及測孕,就匆忙出門了。
到了厲家,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厲景尋昨天離開後,徹夜未歸。
鞏裕坐在沙發上哭,厲青雲冷着臉,“景呈,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厲景呈裝着糊塗,“什麼事?不就是老二沒回家嗎?他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厲青雲問不下去了,門口一名傭人進來,“老爺,太太,二少回來了!”
沈靜曼冷哼聲,“什麼事都賴我兒子身上,真好笑!”
厲景尋進來時,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身上的襯衣和褲子褶皺不堪,臉色灰霾,目光深深掃了眼坐着的厲景呈跟榮淺,他一語不發準備上樓。
“站住!”厲青雲輕喝聲,“昨晚去哪了?”
男人腳步只是停頓下,然後沒再理睬,大步上去。
厲青雲氣得不行,鞏裕忙拉住他的手,“老爺老爺,也許景尋就是跟朋友他們玩玩呢。”
好不容易氣消了,盛書蘭也從房間出來,卻不料,更大的事還在後面。
保安打個電話進來,說要親自和厲青雲說。
厲青雲接完電話後,一聲不吭坐在沙發內。
衆人的神經也都吊着,只有厲景呈和榮淺尚算輕鬆,不一會,進來個中年男人,身後還跟着個年輕的女子。
那女人一直在哭,穿了條短裙,隱約露出手臂和大腿上的一些淤青。
厲青雲站起身,“邦安,快過來坐。”
兩人是舊相識,中年男人上前,一把抓着厲青雲的手,“厲老,這件事你可得做主啊,我就這麼個女兒,如今毀了,全毀了啊。”
衆人摸不着頭腦,鞏裕白了眼,見慣了這種上門找關係的人。
厲青雲冷着張老臉,“你別急,有事慢慢說。”
“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開口,可是你看看……”男人將自己的女兒拉到厲青雲跟前。那年輕女子一直在哭,榮淺注意到她頸間的深紫色痕跡。
中年男人又從兜裡掏出疊照片,“你自己看吧。”
厲青雲接過手,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他難以置信地擡頭,“這,這——”
鞏裕隱約意識到不對,她起身湊過去一看,眼睛咻地圓睜,她兒子做的好事,居然全被拍了下來,還有,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牆上掛着的鞭子和器具等令人觸目驚心。
男人咬着牙關,“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我女兒嫁給二少,不然,她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厲景呈把玩着手裡的鉑金打火機,一開一合的聲音,冷毅剛硬。
鞏裕聽到這話都快瘋了,娶她?這家人她多少也算清楚,雖然是當官的,但怎麼配得上厲家?這懸殊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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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中秋節快樂哦
妖妖祝大家身體健康,閤家歡樂~望天,過節還要碼字的我們,這麼可憐,你們造嗎,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