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唐意僵坐在那,封騁只是越抱越緊,唐意肩膀都感覺到痛了。
她兩手朝封騁胸前推了下,“你,你做不做那種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會說話嗎?”要遇上別的女人,估計都高興地蹦躂上天了。
“你先鬆開我。”
封騁臂膀的力道並未鬆懈,“唐意,你姐跟我姐夫已經貌合神離了,靠譜點來說,還是我和你有希望。”
“你不會真是喜歡我吧?”
封騁退開上半身,居高臨下對上唐意的視線,“那你當我在做什麼?”
唐意暗暗訝異,兩手稍用勁,從封騁懷裡掙脫出來,“你要什麼女人沒有啊,再說能和封家匹配的,絕不可能是我。”
“我說行就行,誰敢攔着?”
“我可做不到我姐那樣,什麼婚前財產公證,都是狗屁,誰要跟我結婚,就必須保證,他一旦出軌了,全部家產統統歸我,我管他多有錢,淨身出戶的就應該是男人。”
封騁聽完,兩根手指伸過去捏了捏唐意小巧的下巴,“爽辣帶感,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別搞笑了,唐意撥開他的手,“我想回家了。”
“去億居?”
她神經又開始緊繃了,“不去。”
封騁雙手落向方向盤,“我真搞不懂,跟着我有什麼不好?我短你吃還是短你用了?你想要什麼,我哪次沒有滿足你?”
“封騁,你想過結婚的事嗎?”
男人拉過她的手,語氣輕鬆,“你想結婚啦?”
“就像我爸媽說的,我不小了,我想好好談個男朋友,然後結婚……”
“不準!”
“你憑什麼不準?”
“你談一個,我就撬一個。”封騁發動引擎,其實,結婚於他來說,也是不切實際的,他儘管對唐意說了那樣的話,但並不表示他能允諾給她一段婚姻。
而對於唐意來說,她可以談一段戀愛,火候適中,不需要纏綿悱惻,只需要男友對她忠誠,然後,就是結婚,再到平平淡淡的白首偕老。
但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封騁。
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愛上他的。
封騁之前的行徑,早就將那些可能性都斷乾淨了。
唐意聽了封騁說要調查唐睿的話後,幾乎整夜合不上雙眼。翌日下了班,她就去了封家。
唐爸爸和唐媽媽也在,唐媽媽買了大骨來,說是要燉湯給女兒補補。
唐意來到樓上,封展年並不在家,唐睿則躺在大牀上陪着兒子在玩。
“姐。”
“糖糖,你來了。”
唐意走過去,彎腰抱起大米,“你的腿還疼嗎?”
“還好,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
“姐,你最近和錢興還有聯繫嗎?”
“沒了,不過我的尾款還沒找到機會給他……”
唐意望眼四周,然後壓低嗓音,“你暫時別見他,把跟他的通話記錄也都刪了吧。”
“怎麼了?”
“姐夫在查你,可能……可能懷疑你有二心。”
“什麼?”唐睿激動地撐起身,“你聽誰說的?”
“昨天,姐夫讓封騁去查查前晚的事,我怕他跟你一樣,會找私家偵探,姐,你還是當心點。”
唐睿咬着牙,唐意一看,忙將大米放進了嬰兒牀內,她來到牀邊,彎腰按住唐睿肩頭,“你看你,氣成這樣,這種事你早該料到的。”
“我料不到,我自以爲他能對我做到百分百的信任。”
“他自己出軌了,自然會想,你是不是揹着他也有可能……”
唐睿人往後靠去,“爲什麼,糖糖,你說爲什麼,他怎麼會那麼想我呢?”
“姐,你現在糾結這個還有意思嗎?”唐意一直搞不懂,姐姐爲什麼鑽進了死衚衕出不來呢?“你該想着,以後怎麼辦,就算不想離婚,你難道任由姐夫一直這樣嗎?如果,不得已離了婚,你又有什麼辦法能拿到大米的撫養權?”
唐睿雙手捂住耳朵,“我不離婚,我不想聽。”
唐意氣結,在原地站了許久,胸腔都快被氣炸了,她伸手掀開唐睿的被子,“姐,你生大米都這麼久了,你還真聽媽的,要在牀上躺幾個月嗎?”
唐睿圈緊腰際,“我知道,是我這幅樣子讓展年倒了胃口。”
“等腿好後,找個教練,先把自己恢復到以前那樣,女人的美麗和獨立纔是資本。”
見唐睿不說話,唐意坐向牀沿,“姐,你後悔當初籤的那份協議嗎?”
“我毫不猶豫,是因爲相信展年會愛我一輩子。”
“但,現在才一年的時間。”
唐睿不再說話了,只是怔怔盯着小牀裡的孩子。
但她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封展年閱人無數,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正常的。
一個多月後,唐睿的腿就大好了。
她忍痛給兒子斷了奶,又報了各種學習班,甚至刻意節食,就爲了能在短時間內縮回原來的體重。
下了班,唐意和同事們約好去逛商場,說是某家精品店打三折,可以咬咬牙去敗一件衣服回來。
幾人坐上扶手電梯來到三樓,女人們湊在一起,就算不買東西,也是熱鬧非凡的。
一夥人說說笑笑從第一家開始逛,唐意眼睛尖,看到有個身影坐在休息區的茶飲店門口。
朋友們挽着她的胳膊向前,有名路人正向坐着的秦悠寧問路,許是得不到回答,對方有些憤憤然道,“不就問個路嗎?啞巴也能擺擺手吧?”
說完,剛走出一步,腳邊就啪地傳來陣動靜。
婦人垂首一看,居然是杯被摔撒掉的飲料,橙黃色的果汁已經蔓延過她的鞋底,她尖叫一聲,三兩步衝到秦悠寧跟前,“你有毛病吧?問個路你不肯說也就算了,你用得着這樣嗎?”
見秦悠寧一動不動的,婦人伸手推向她的肩膀。
唐意本要一走了之,可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秦悠寧似乎打算任由這樣被對方罵,唐意不由頓住腳步,在她印象當中,秦悠寧得體大方,但面對封騁時,也能正面交鋒幾個回合,今天卻完全丟了魂似的,怎麼回事?
她鬆開朋友的手上前,“這位阿姨,您消消氣。”
“你又是誰啊?”
“我就一路過的,我看她好像也是心情不好,您這是要去哪?我幫您看看,別耽誤了您的正事。”
婦人強忍了口氣,看眼時間,“我是幫我孫子來拿生日蛋糕的,但我不知道好利來在幾層。”
“噢,好利來蛋糕房在負一樓,您直接這邊電梯下就行了。”
“那好吧,謝謝你啊姑娘。”婦人也趕着時間,一邊走一邊還說道,“看她穿得人模人樣,心腸怎麼那麼壞?”
秦悠寧低着頭坐在那,心事重重的樣子。
旁邊的同事拉拉唐意手臂,“你認識?”
“走吧,我們先買衣服還是先逛街啊?”
“我肚子餓了……”
幾人剛要走,不遠處,忽然一陣腳步聲快速跑來,“小姐,你怎麼在這啊?我找你大半天了!”
保姆的腳踢到地上的飲料,再看看秦悠寧坐在那的樣子,“誰啊,誰把東西弄這兒的?”
看熱鬧的人們早就散開了,也只有唐意離秦悠寧最近。
保姆衝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是不是你欺負我家小姐,剛纔我在那邊就聽說了,這兒有人在吵架,肯定是你。”
唐意想要將手掙脫出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別血口噴人。”
“怎麼回事?”一陣男音,緊接着又傳到諸人耳中。
保姆更加起勁地拽着唐意的手不肯放了,“姑爺,是她欺負小姐!”
保姆是生怕蕭謄怪罪她沒看好秦悠寧。
唐意聽到這聲音,心裡說不出的味道,男人幾步上前,隨之竄入她鼻翼間的,還有種高貴而迷離的男士香水味,蕭謄撥開保姆的手,“放開她。”
“可是……”
“是你親眼看到她欺負小姐了?”
“這,這倒沒有。”
蕭謄面容清冷,目光居高臨下,已然滋生出了高人一等的威懾感,“我讓你好好看着悠寧,你跑哪去了?”
“對不起,保姆嚇得縮了縮脖子,“我只是上個廁所的時間。”
“把自己的失責強加在別人身上,誰教你的?”最後的幾字,蕭謄揚高了音調。
唐意站在那,反而置身於尷尬的處境。
“帶小姐到外面去等我。”
“是。”
蕭謄視線落向站在跟前的唐意,“糖糖,沒事吧?”
他這一聲稱呼,就顯露出了端倪,唐意輕搖頭,保姆扶着秦悠寧起來了。
兩人坐着電梯下去了,唐意指了指身邊的朋友,“那我,我先走了。”
她腳步動了動,蕭謄喚住她,“糖糖,你相信會有人,在用生命愛着你嗎?”
唐意的腳底猶如紮了根釘子般,失去了落荒而逃的能力,又痛得錐心刺骨,這麼久以來的逃避,讓她覺得以前的那份感情早就過去了,她擡頭看向他,蕭謄仍舊是朗眉星目,眼裡卻已經迷失了她所熟悉的那份璀璨。
他過得不好,她看得出來。
“蕭謄,你忍耐力那麼好,爲什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有些話,悶在心裡太苦太苦,我也想讓你知道。”
同事們面面相覷,相繼走到了邊上。
如今,他也高高在上,再也不是那個當初被封騁押着在酒店大廳內羞辱的蕭謄了,“我一直都知道,但又有什麼用呢?”
“糖糖,”蕭謄笑了下,“幸好,我還有奮鬥的目標,它提醒着我的心還在跳動,你不要在前面走得太快,有朝一日,我希望你能等等我。”
蕭謄說完這些話後,就走了。
唐意瞅着他的背影,其實,他的後半句話,她根本沒聽懂。
蕭謄駕車帶秦悠寧回到家裡,進了房間,秦悠寧坐向牀沿,蕭謄彎腰,兩手撐在她身側,“今天是帶你去買衣服的,怎麼一個人跑了?”
“我衣服那麼多,不想買了。”
蕭謄端詳着她的面色,“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對她算是溫柔的,算是舉案齊眉吧?
秦悠寧勉強勾勒下嘴角,“沒有,就是商場那麼多人,好悶。”
“下次別一聲不響跑開了,知道嗎?”
她點下頭,手不由伸向蕭謄的肩膀,“媽又催我了,蕭謄,反正我也無所事事,我們早點要個孩子吧好嗎?我特別喜歡小孩,我想自己帶……”
“悠寧,”蕭謄打斷她的話,“我們還年輕,再說,公司的事要上手也不是一天兩天。”
“可爸說你完全能勝任現在的工作,他也十分看好你。”
“正是因爲這樣,我纔不能辜負他的希望。”
每回,都是這樣的答案,秦悠寧眼底蔓出了一層黯淡,她視線落向牀頭櫃上的藥瓶。
她伸過手,捏緊了瓶蓋後打開,將裡面的藥丸倒在掌心內。
蕭謄看了眼,秦悠寧拿起藥丸送到嘴邊,他眼角處輕跳下,卻沒有阻止。
秦悠寧鼻尖漾出酸澀,她啓開紅脣,將藥丸吞了進去。
“我先去洗澡。”蕭謄起身,秦悠寧盯着他的背影,這是一瓶維生素e,可她知道,蕭謄已經把裡面的藥丸換成了避孕藥。
他就看着她這樣,天天吃,她也就這樣裝作不知道,天天吃。
秦媽媽逼得急了,她就說是她不想生,還想多玩兩年,能護着蕭謄的,秦悠寧從來不退縮,她視線逐漸模糊,包裡的手機發出陣聲響,她不由哆嗦了下。
秦悠寧將手機拿出來,打開微信,高中羣裡面,大段大段的文字都有她的名字。
她哪怕是和蕭謄結婚了,袁媛還是不肯罷休。
她無所不用其極,qq羣,微信羣,羣郵件,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講述着秦悠寧插足的事情,有時候還配上語音,聲情並茂。
秦悠寧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她想過退羣,可又不甘心這樣被人在後面戳着脊樑骨,她也試過解釋,除了換來一頓謾罵,似乎一點用都沒有。
有時候,她真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況是不是要出問題了?
商場。
唐意實在逛不動了,坐在精品店外面的沙發內等着在裡面瘋狂試衣的朋友們。
她敲着兩腿,雙眼不住左右張望。
商場底樓傳來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像是在舉辦什麼節目。
幾個同事拎着大包小包出來,非要去湊熱鬧,一把就拽着唐意下樓了。
臺上的主持人拿着話筒,語氣激烈,“有沒有人敢上臺了?有沒有?大家看看,這麼多情侶已經準備好了,誰是我們接吻大賽的冠軍,iphone6plus就是誰的。”
“哇塞,plus啊,”其中一名同事將東西全都塞到了唐意手裡,“我要去試試。”
唐意懵了,“你又沒男朋友。”
同事抓着另一個朋友的手,“我和卷卷上啊。”
我去。
唐意覺得三觀盡毀,“一個手機就把你節操全賣了啊。”
兩人果然是上臺了。
唐意都覺得丟人,主持人看了眼時間,她的兩個朋友擠眉弄眼地抱在了一起,一聲令下,果然就嘴對嘴了。
現場進行的如火如荼,一對情侶親着還不算,男人還將女人用力抱了起來,大家都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誰都沒有發現危險逼近。
一名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忽然上臺,主持人迎上前,“先生不好意思,活動已經開始了,您可以等半個小時後的下一撥。”
男人忽然從懷裡掏出個榔頭,甩手砸過去,主持人跑得快,對方迅速衝入臺上的人羣,鐵榔頭不住揮砸,剎那間,哀嚎聲遍佈。
唐意丟下手裡的東西,喊着兩名朋友的名字,好幾人已經被砸倒在地,捂着鮮血直流的腦袋動不了了。
臺上亂成一團,更沒有人敢上去制止。
唐意的其中一名朋友被砸到了肩膀,男人跳下臺,後面的人聚了很多,根本沒法第一時間散開。
她轉過身,前面有人摔倒,又正好在商場中央,堆起來的廣告牌更是使得她們的腳步放慢了,唐意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扣住,她使勁掙扎下,餘光看到對方已經揮起來的榔頭。
熠熠的燈光下面,榔頭上沾着的血跡令人看在眼裡,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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