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詩雅這個樣子,徐紹寧更加着急了,接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直接去了醫院,然後抱着就已經沒有什麼意識的詩雅下了車。
“詩雅你撐住,詩雅……醫生!醫生!快點快點!”徐紹寧抱着詩雅去了急診室,急診室的醫生們看着詩雅這個樣子,連忙送進了手術室。
徐紹寧在門外等着,想到了剛纔詩雅流的那麼多血,只覺得心神不寧,這是第二次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他在門外一直等着,只能絕望的等待着消息。
“詩雅怎麼樣了。”周全也隨後趕到,看到徐紹寧等在門外,着急的說着。
徐紹寧看到周全的時候,憤怒的看着周全,眼睛都紅了,“媽的王八蛋!”徐紹寧一拳打在了周全的臉上。
“我那麼相信你,我以爲你還已經這麼徹底放下了,沒想到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還是人嗎!你看看詩雅的手!”
周全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着手上的血絲,努力的忍着自己的怒氣,“我如果說我沒有,那你相信嗎?”
周全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徐紹寧更加的生氣了,“不是你做的?整個辦公室裡面只有你們兩個人,如果不是你,那麼還有誰!”
“真的不是我,是……”
“不是你是誰?難道整個辦公室還有別的人?不是你,難道還是詩雅自己弄成了那個樣子?周全!我算是看錯你了!”說着,徐紹寧又是一拳打在了周全的臉上。
“阿寧你鬧夠了沒有!我說了我沒有!”周全整個人被打在了地上,嘴角都已經出血了,可是還是沒有還手。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剛纔詩雅說的,徐紹寧到底會不會相信自己,原來詩雅說的是這個,詩雅不惜讓自己受傷,都只是爲了這個?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周全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他媽一槍崩了你的心都有!”
周全爬了起來,心中怒氣也起來了,看着徐紹寧,“你能不能冷靜一下,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嗎?我們那麼多年的情分你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麼人?這次的事情明顯就是有心人故意挑撥離間你看不出來嗎!”
“挑撥離間?你的意思是詩雅不惜傷害自己,也要陷害你嗎?周全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剛纔醫生和我說,那個瓷片扎的特別深,連詩雅手掌的神經都割斷了!如果手術不成功,詩雅以後連筆都拿不了你知道嗎!”
“怎麼……怎麼會這樣……”周全這呆愣在原地,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麼的嚴重,筆都拿不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詩雅以後可能當不了設計師了?
徐紹寧看着周全這種表現,冷笑着,“怎麼會這樣?我還想問你怎麼會這樣!周全,你知道詩雅對設計師這個行業有多麼的熱愛,我給她的秀場也正在籌備當中,你知不知道她對這個有多麼的期待!你居然在這個時候傷了他的手!”
周全愣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夠了!現在這個時候還在這裡和我說這個,周全!你難道真的以爲你已經重要的讓詩雅不惜傷害自己都已經陷害你了?”
徐紹寧坐在凳子上,掏出了煙。顫抖着手點着了一根,“周全我告訴你,如果詩雅真的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周全看着徐紹寧,心中滿滿的都是苦澀,眼神中劃過一絲受傷,“你真的不信我?”
徐紹寧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面前的地板。“我怎麼相信你,辦公室裡面只有你們兩個人?那你讓我相信這一切都是詩雅自己做的嗎?我不是傻子。”
周全突然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說?徐紹寧纔會再次相信自己,這一切真的啥詩雅自己做的,不過,他要應該怎麼說呢?正常人應該都不會相信吧,誰會那麼狠心的傷害自己?只爲了陷害一個愛慕自己的人了。
“我只能說,真的不是我做的,而且這一件事是有心人的挑撥,阿寧你要冷靜一下,好好的想一想,這件事情,如果我們兩個之間被挑撥了,那麼誰會最有利?”
徐紹寧嗤笑,“我知道現在我在公司的地位全是靠你撐着的,但是你也不用這麼含蓄的說,你直接了當的說我現在是在靠着你,不就行了,我承認這一點,但是這不代表着我可以讓我的女人被你傷害,而並沒有什麼表示。”
周全無奈,“我對詩雅是什麼心思,我相信你之前也看的出來,不說別的,就憑着我對他的這個心思的,會有可能會對他下這麼狠的手嗎,你用你的腦子想一想,而且還是在你的辦公室,你隨時可能會回來。”
徐紹寧抽完了一根菸,又點了一根,“就是因爲知道你是對他是什麼心思,所以我才懷疑你。”
周全退後了兩步,只感覺自己有些心寒,“你真的不相信我……”
他突然明白剛纔詩雅那種看好戲的眼神了,原來她自以爲和徐紹寧兩個人堅固的那麼多年的兄弟情義,其實真的經不起一點的考驗。
“這些話我不想再多說了,如果是啊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徐紹寧只感覺自己心都靜不下來,剛纔詩雅流了太多的血,而且醫生也明確的和他說了,扎破了手餓動脈還有神經,如果不及時救治或者救治不好的話,詩雅可能以後都再也不能當設計師這個職位了。
這對詩雅來說得是多麼大的一個打擊,剛剛沒了孩子,好不容易纔用設計師,撿回了自己的自信,現在又面臨的這樣的情況。這樣徐紹寧怎麼可能心平氣和的和周全說話,再加上他看到的時候詩雅的衣服幾乎都破的。
聽到周全這麼說,周全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冰冷異常,原來這就是他堅持多年的兄弟情,原來這就是她一直維護的好兄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他就不分青紅皁白地這麼對自己。
呵呵,還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