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宗,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衛敏之氣結。
男人的身影似乎一瞬間就從牀頭來到她身邊,高大魁梧的身材遮住她身前的一大片光線,將她完全籠罩在內。
“講道理?好啊。”他摟住她的腰。
唔——手感好得到爆炸。超乎想象的細,且有韌性。
手臂一緊,向懷裡用力一拽,女人的身子就貼在他身上。
“那你把這兩年欠我的今晚一併補償我,明天就隨便你在這裡玩幾天。”炙熱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在她耳畔噴灑。
衛敏之一個激靈。
這男人瘋了吧?
雖說她的身體素質比一般女人強得多,但也禁不起他這樣摧殘好吧?
“懶得跟你說,我洗澡去了。”她扭腰,從他的懷裡退出來。
經過剛纔那樣一場激烈的運動,她渾身都被汗浸得溼乎乎,黏答答的,難受得很。
顧承宗嘴角揚起一抹邪氣魅惑的笑。
她逃不掉的!
第二天上午,陽光極好。
雷熠耐心地陪着芷柔,化妝、換衣服、擺造型,在巴厘島上留下無數帥氣美麗的瞬間。跟隨而來的衆多賓客也抓緊時間拍照。
中午簡單的用完餐後,顧、陸兩家的人悉數啓程回了帝都。
衛敏之的小胳膊到底沒能擰過顧承宗的大腿,乖乖被他挾持着,同何美祺、陸文謙、秦琇一起登上了回國的客機。
雷家人又多住了一晚,第二天基本上所有人都已離開。
芷柔送走衆人:“咱們也回去吧?”
巴厘島這種地方,來度假,偶爾住住倒也罷了,長期滯留下來,完全失去新鮮感,和江城的海濱別墅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家,還輕鬆自在一些。
“你想去哪裡度蜜月?”雷熠問她。
她以爲,來巴厘島一次,就算是舉行婚禮順便蜜月了……
可聽他的意思,難道還有安排?
“這個,不用了吧?”這個婚禮,留給她的驚喜太多太多,她已無力再考慮其他。
此時,只想先安穩地過些平常的日子。
“你就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咱們從這裡直接飛過去。”雷熠徵求她的意見。
還好……
是和她商量。
“有個地方。”芷柔眼眸轉動,閃爍着狡黠的光。
“哪裡?”雷熠問道。
“江城。”她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雷熠無奈地輕笑一聲,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邊的事,我另有安排。”他寵溺地揉她的頭髮,“不過,你想去,那咱們就先帶着銘兒過去。反正那邊的一切都是現成的。”
當初芷柔去歐洲後,那幾年雷熠一直住在江城,沒事從來不踏進雷園一步。
“嗯。陶然一直催我去工作室報道呢。耽誤了這麼久,也該去看看了。”芷柔想的卻是這個,要她放棄工作,是不可能的。
“都聽你的。”
兩人商量好之後,只比衆人多耽擱了一天,便也回國。
飛機在江城機場落下的一刻,芷柔感到了這幾年以來從未有過的開心。
坐在海濱別墅管家專門開來的那輛瑪莎拉蒂上,她指指點點地跟雷銘介紹着江城的風景人文。
等進了海濱別墅,她告訴他:“你出生以後,只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就搬去了帝都雷園。”
海濱別墅和雷園是截然不同的南北兩種風格。
雷銘很快喜歡上這裡。
尤其那片光滑細軟的私家海灘,他在家裡沒停留多久,就跑到那裡去撒歡。
芷柔望着雷熠露出一抹苦笑,攤了攤手。
“其實,他後來又在這裡住了好幾個月。”雷銘走後,雷熠才糾正芷柔的說法。
芷柔微微愣怔了一下,隨即恍然。
心中,猛地抽痛起來。
那時候,正好是她狠心離開他,和江天嘯去歐洲的初期。
“是我對不起他。”想起那段時間,她就覺得愧對兒子。
“別想了。都過去了。”雷熠攬着她的肩膀,站在臥室的大落地窗前,“明天你就去rose報道,我還有些事,要回雷園一趟。”
“嗯。你只管去。”她沒有太當回事,“只是,雷銘的學校……”
她有些猶豫。
論教學條件的話,當然帝都更好。
但……難道再一次讓兒子和他們分開?
“他明天跟我回去。”雷熠說得很乾脆果斷,“在帝都上學。”
“好吧。”芷柔知道,他也爲了孩子好,心中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答應下來,“有時間我就回去看他好了。”
雷熠另有打算,也沒多說。
如今他們的身份不同了,終歸還是要以雷園爲家。
那是雷家下一代接班人的家。
他們不住,卻讓雷燦和許嵐長期住在那裡,算怎麼回事?
“放心,咱們一家,不會分開太久的。”
他如今放任芷柔在江城住一段時間,也僅僅爲了滿足她的這一段夙願。
因此,雖然雷銘百般不情願,雷熠還是把他拎上了回帝都的飛機。
在登機以後,他才向兒子保證:“媽咪很快就會回來的。最多一個月。所以,你回去以後,安心給我上學,知道嗎?”
有了他這句話,雷銘總算放下心來。
只要能和爹地媽咪住在一起,再艱難繁重的課程,他都沒問題。
雷銘到下半年才滿六歲,但此時除了學校的課程,已經開始諸多方面的基礎教育。
習武,便是其中重要的一項。
男孩子對這方面特別熱愛,所以他從來沒叫過苦。
雷熠卻在回到帝都的當天,就去了顧家一趟。
不是去拜訪顧新元,也不是去找顧承宗,而是……專門去見何美祺。
顧家主宅的小書房裡,雷熠也沒隱瞞,直接開門見山道:“媽,趁着芷柔在江城,我有個疑問,放在心裡很久了,想問問您。希望您能如實相告。”
何美祺明顯一愣。
雷熠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鄭重。
而且挑了芷柔沒在的時候……
她滿腹疑惑,便問他:“你想知道什麼?”
雷熠沉默了許久,纔開口:“在十四年前,芷柔……有沒有離開過方家,離開過江城?或者說,那段時間,她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