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有潔癖的……別人碰過的東西,他不會再要……可如今,他明明看到了她身上被鍾建業碰過的痕跡,卻還是願意如此對待她!
可她又怎麼能坦然的接受?
她和他的關係,雖然不能公開,但她也願意永遠記住這幾天的美好,不想惹他厭棄。
一定要有自知之明纔好。
芷柔拼命地往外推他:“不要,雷熠,我不要!”
“你這是打算以後都不讓我碰了?”雷熠箍緊手臂,臉色微沉。
就讓他這麼認爲吧……如果能就此和他斷開,也好……
想着,心裡卻疼得要命。
但她還是狠下心,道:“我……我們本來就不應該……”
她囁囁着,聲音小小的,生怕惹怒了他。
雷熠乾脆不說話,直接抱着她走進浴室,任芷柔無論怎麼掙扎,他都死死地把她桎梏在懷裡,一動也不許動。
“既然你嫌髒,那就洗乾淨。”他淡淡地語氣裡聽不出喜怒。
說着,打開水龍頭。
細密的水霧噴灑下來,他就那麼抱着她一起衝。
芷柔卻誤會了。
他……果然還是在乎的!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洗!”她沒有再亂扭,而是溫順地任他抱着,一副乖巧認命的樣子。
雷熠見她這樣,這才放心地把她放下來。
芷柔認真地塗着沐浴露,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盛沐浴露的瓶子空空如也……她纔開始用力地揉搓被鍾建業碰觸過的地方。
雷熠臉上罕見的肅然。
他沒有阻止她,就那麼由着她任性胡來。
但在看到芷柔把皮膚都搓得泛紅皴裂,幾乎要掉一層皮的時候,他沒辦法再袖手旁觀。
“夠了!”同樣低沉的聲音,卻帶着不容置喙的篤定。
芷柔不理,依然認真地盯着那幾個地方,不停的揉搓。
溫水流過受傷的肌膚,生疼……可心裡的痛,卻依然無法消除。
雷熠一把握住她的手。
“錯的是鍾建業,你何必懲罰自己?”
況且,她這根本不是懲罰她自己,而是……在懲罰他!
雷熠心中難受至極,是他,是他沒保護好她!竟然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陷害至此!
方芷崡,他饒不了她!
他可不認爲憑鍾建業,就能把芷柔騙到酒窖裡去。沒有芷崡的配合,他根本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就算真的殺了芷崡又如何?對芷柔的傷害,已經造成……
自責。深深地自責。
“雷熠,髒……我很髒啊。你不要碰我!”芷柔發瘋般地試圖甩開雷熠的手,“你讓我洗乾淨啊!”
但可想而知……
雷熠絲毫不爲所動。
他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大浴巾,胡亂將芷柔一裹,就抱到了外面臥室的大牀上!
隨後,欺身而上。
溫柔地吻着她,喃喃自語:“芷柔,沒關係的。我保證這些痕跡很快就會消失……”
“不要,我不要!”芷柔努力地要坐起來,卻無奈,被男人死死地壓着,火熱的吻不停灼燒着她每一處皮膚。
“雷熠,不行……啊!”
“不要!你不要這樣!髒啊……”
她不停地低喊着,可男人卻充耳不聞,甚至,更加過分地,一點一點,將脣靠近她的私人花園。
“呃……”
她身體顫抖着,醉人的嬌吟不受控制地溢出脣畔。
淚珠,毫無預兆地涌出。
“雷熠,不行……”她哭着,扭着,極力想合上腿。身體的歡愉根本無法阻止思想上的理智,她……仍然無法接受他,依然想制止他。
如今的她,被另一個男人看過,摸過,猥褻過,她還有什麼資格跟他?
何況,這是在他和姐姐的臥室裡,而姐姐,此時就在樓下招呼朋友,說不定隨時會上來……萬一被抓個正着……
“行。我說行就行!”男人醇厚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暗啞。
顯然,他也快要忍不住了……
芷柔緊張得脖子都泛起粉紅色。
“不行……呃!哦……”可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下,她只能哭着,叫着,任由殘存的理智一點點被吞沒……
“芷柔,放心,都交給我。”
雷熠說完,不再忍耐,毫不客氣地侵佔了她的私人領地……
樓下客廳。
衆人吃完蛋糕,笑過,鬧過。終於迎來了一波稍微安靜的時間。
芷崡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嘴角慢慢露出殘忍的微笑。
她雖然大部分精力放在到場的賓客身上,尤其是顧承宗和陸文謙,短短的時間,她就已經和他們廝混熟悉。
但她仍時刻注意着鍾建業和芷柔的動向。
很好,兩人一直都沒有出現呢!
從她將芷柔支開,到如今,大半個小時過去,應該……差不多了吧?
如果這樣,鍾建業還拿芷柔沒辦法,可真的就枉爲男人了!
“芷柔呢?你們有誰看到她嗎?”她故意提高音調,詢問完家裡的傭人,又問起在場的男男女女。
所有人一致搖頭。
“不會吧?我讓她去拿瓶酒而已,怎麼這麼長時間?”她喃喃自語,又露出擔憂的神色,“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抱歉哦,你們先隨意,我要先去酒窖看看。”
她溫婉大方地向衆人道歉,然後往樓梯處走。
“酒窖”兩個字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哇,真沒想到,雷少居然在家裡自己建了個酒窖嗎?正好,我最近也想建呢,雷太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去參觀一下?”
“是啊,是啊。雷少的酒窖一定非比尋常。去看看。”
芷崡身後,很快跟上好幾個人。
顧承宗也跟在人羣裡。
他倒不是對酒窖好奇,而是直覺……一定有好戲看!
湊熱鬧的事只要有人帶頭,永遠不乏好事者。
於是,芷崡被一羣人簇擁着,順着樓梯,慢慢到了酒窖的大門外。
用遙控器開了暗鎖,去推那兩扇厚重的原木大門時,她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着,居然很緊張……
是非成敗,就在此一舉。
“芷柔,你……你怎麼會這樣!你喜歡鐘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和他交往,爲什麼,爲什麼要在這裡……”她在心裡暗暗想了一遍要說的話,已經等不及大門完全打開,就已經先開口。
可話只說了一半,她就已經驚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