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恍惚間,門開了。小喬治跑過來:“媽咪!你怎麼坐在地上啊!”他摟住喬欣,然後讓她站起來。
喬欣還紅着眼眶,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怎麼自己回來了?誰去接你的?”
“叔叔啊。”小喬治理所當然道:“媽咪我都放學好久了,也不見你來接我……”
叔叔……喬欣不由得擡眼看門口處,一道黑影走了過去。白城輝!
“小喬治,你先回房間,媽咪馬上就回來。”她交代完後,跑出了別墅。遠遠的,看着白城輝離開的身影。
“白城輝!”
喬欣喊道,她追了一段距離,有些吃不消,站在原地大喘氣。
就當她以爲他已經走掉的時候,一道熟悉得男聲響起:“追出來幹什麼?”
喬欣激動的撲進白城輝的懷裡,隨後想到什麼,立馬鬆開了。她看到白城輝的目光變得震驚,立馬移開了目光,低着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氣氛頓時尷尬到了極點。
還是白城輝笑着緩解了氣氛:“你這是哪根筋不對了?”她……剛剛抱自己了?一股奇異的感覺劃過心田,白城輝害怕了。他從來沒有感受過愛是什麼,可是……莫名的緊張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在其他女人身上感受過。
喬欣苦笑:“是啊,確實少根筋。”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直接……抱住了他?明明兩個人才認識幾天,見他離開,怎麼會這麼不捨?
“你怎麼把東西都搬走了?”
“你不是希望我儘快搬走嗎?”白城輝故作輕鬆道。
不是這樣的!喬欣下意識的想去解釋,可是那句話終究還是哽在了喉嚨,說出了那嘴不中聽的話。“是啊,你走後,我會方便很多。”
白城輝啞然,他背過身離開,沒人注意到他眼底的落寞。
“哎……”喬欣伸手,想要攔住他。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那麼做!不然,她會滿心愧疚!喬欣愛過,所以她知道自己現在對白城輝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她才希望他趕緊離開。
她是個離了婚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白家的小少爺?即便她現在孤身一人,她也配不上。港城白家,那是多少豪門千金擠破頭都想嫁進去的世家?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出生,怎麼敢乞求那麼多?
回到別墅,小喬治守在門邊一直看着她。
“媽咪,你怎麼哭了?”小喬治走上來,小手拉住喬欣的手,心疼道:“是不是叔叔走了,你不開心了?那我現在去把叔叔叫回來!”
“喬治!”喬欣握緊小喬治的手,嘴脣輕顫道:“我們進去吃飯吧。”
原來,小喬治纔是一開始最先看清楚的那個人。一直有意撮合他們兩個人,可是自己每次都認爲小孩子在胡鬧……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動了心。
說來也奇怪,她居然會喜歡一個剛認識兩天的男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與此同時,聽聞陳氏已經被收購,向鈞高興異常,晚上特地讓傭人燒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說要好好慶祝一下。
“來,把那珍藏的,八二年的拉菲給我從櫃子裡拿出來!”向鈞剛坐下,看到桌上的菜,喜形於色:“好菜,怎麼能沒有好酒呢?!”
李忠急忙去書房,很快就拿回來了。
“董事長,恭喜啊!這下,我們向氏可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向鈞大笑,接過被開好的拉菲,毫不心疼的倒了一大杯,隨即把酒遞給向峰。
“你對這件事怎麼看待?”
向峰愣了一下,道:“厲宴突然收購陳氏,其中的意圖我也不知道,但多半跟白向暖脫不了干係。”
聽完,向鈞故作深思的點了點頭。的確,厲宴也不屑於和陳氏爭一些什麼,兩家公司互不干擾。不過,這麼一收購,確實給了他們向氏帶來的不少便利。少一家競爭對手,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市場變得廣闊,意味着客戶年多!合資者的擴大!
他們向氏,還可以更上一層!
“所以,白向暖怎麼招惹了陳氏?”聽到白向暖得名字,向柔忍不住諷刺道:“這個白向暖就知道到處惹是生非!居然還惹到了陳氏。”不過這倒黴的陳氏也是可憐,偏偏白向暖身後有厲宴撐腰!
一抹嫉妒劃過眼底,向柔用力的握了握筷子。
“你住嘴!你個小孩子懂什麼!”向鈞冷聲道:“不管怎麼樣,陳氏被收購,最大的受益人還是我們向氏!”至於什麼原因導致,也並不重要了!
“哼!”向柔心裡有氣,吃飯時她都一直生氣不說話。
劉曉怡趁着替她夾菜的時候,附在她耳邊提醒道:“你爺爺要生氣了,乖,不要發脾氣了,好好吃飯。”
經過劉曉怡這麼一提醒,向柔擡眼,果然看到向鈞黑着臉看着自己。她咬脣,開始認真吃飯。再這麼作下去,受苦的可是她自己。
“爸,暖暖自從嫁到厲家,很久都沒有回來了。”向峰爲了轉開話題道。
其實,白向暖也只是剛結婚沒幾天而已。
向鈞回過神,他嘆氣道:“確實……”想到之前白向暖跟他攤牌,說以後不會再來向家,他就一陣心寒。其實,白向暖回來不回來無所謂,主要是那股份……事關重大啊!
現在好了,白向暖嫁過去了,也不知道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會不會入了厲宴的手?
“要不,我們明天把暖暖叫回來吧?”向峰也打起了心思,也不知道使用什麼辦法,可以讓白向暖自動把股份還回來?
“不用了。”向鈞搖了搖頭:“繼續吃飯吧。”
上次鬧得那麼僵,他還怎麼放的下去這個面子,去厲宅請人回來?別的不知道,就在國外舉行婚禮的時候,白向暖對他的態度就不冷不熱,渾然沒有把他當做外公看的意思。
是不是自己做的什麼事,引起了她的警惕?
怎麼哪都有你!!
向柔憤懣的刨着飯,眼底劃過一抹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