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厲宴!
白向暖頓時瞳孔一縮,她欣喜道:“你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沒有和暖暖敘敘舊呢!”賈正西眼底劃過一抹深意,他故意嘴欠道,就是爲了激起厲宴的怒火。
誰知道,厲宴看都不看他一眼。
“賈總,這邊請。”管家會意,上前請走賈正西:“你當着我們厲總的路了。”
賈正西喉嚨動了動,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退了幾步。厲宴面無表情的走進門,目光觸及到白向暖的那一刻,頓時化爲萬千柔情。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我不是說,讓你不用等我的嗎?”他語氣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
“我……”白向暖無奈的摸了摸嘴角:“我能說,剛吃完飯嗎?”
“這麼晚才吃過飯,他這不是在虐待你的胃嗎?”厲宴還沒有開口,賈正西就搶先一步道。
白向暖心底突然五穀雜陳,她覺得賈正西這個樣子,跟女版白蓮花似的。有一種,綠茶的既視感。
“暖暖,你不如跟我回去,我親自給你做好吃的,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此話一出,頓時就沒人敢說話了。保姆收拾收拾盤子,就去廚房洗碗了。管家也不敢多做停留。
厲宴笑出聲,聲音卻帶着絲絲寒意。
“你這是公然的搶人嗎?”
賈正西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沒有,只是作爲朋友的身份,來關心關心暖暖。”
“這是朋友應該涉及的嗎?賈正西,我跟你不過才認識幾天?你都已經超乎朋友的範圍了!”白向暖隱隱有些怒氣,她拉過厲宴的手,堅決道:“你明知道,我和厲宴已經結了婚,爲什麼還要搗亂?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沒有。”賈正西眸子緊了緊:“我喜歡你,這沒錯。”
一句喜歡,白向暖頓時啞口無言。
“喜歡是嗎?”厲宴摟住白向暖,狠狠地親了一口:“喜歡你也得不到。”
白向暖這輩子,只能是他的女人!誰都不可能奪走的,除非她自己要離開。那樣的情況下,他也沒辦法阻攔不是嗎?
賈正西沉聲,他那打探的目光一直流轉在白向暖身上。
“你是真的喜歡他嗎?”他問白向暖,因爲他還是不死心。
“是的,不然我爲什麼會嫁給他?”白向暖簡直無語了,怎麼會碰到賈正西這種奇葩?居然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賈正西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可是,也有人爲了別的目的而結婚的啊。”
他始終不想相信,厲宴那種人也能得到愛。
一座冰山,有什麼好愛的?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難道,人人都覺得她是因爲厲宴有錢有勢,才嫁給他的嗎?
呵!可笑!
李沐陽也有權有勢啊,那她爲什麼如此唾棄?結婚,不就是嫁給愛情嗎?又不是房子,車,錢……
這些人的價值觀,屬實可怕!
“沒什麼事的話,滾出厲宅。”厲宴看都不看賈正西一眼,語氣嚴肅道:“以後,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他這話,是對管家說的。
“是!”
管家絲毫不敢有所怠慢,急忙迴應道。
“厲宴,你就不好奇,那天我去酒店找白向暖的時候,我們倆幹了什麼嗎?那麼長的時間,你確定我們只是坐着聊聊天?”
賈正西突然將矛頭指向厲宴,他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到厲宴毫無變化的臉,一時間有些挫敗。
“我相信她。”短短的四個字,就足以讓白向暖心安。
“賈正西,你不要挑撥離間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自己也清楚!”
白向暖冷笑道:“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居然還想詆譭我?賈正西,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是不是太廉價了?”
一聲聲質問,抨擊靈魂!
賈正西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厲宅的,他魂不守舍的走在小道上,眼底無光。
霓虹燈五顏六色,可是他卻覺得心變暗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還是白向暖主動開的口:“你是不是也認爲,賈正西說的是事實?”
不然,厲宴怎麼會一直都不搭理她?
自從賈正西離開之後,厲宴就放開她獨自上樓洗漱了。他直到現在,兩人靜靜地躺在牀上,也是一言不語。
就真的,跟她沒話說了嗎?甚至,一句懷疑的話都沒有。以前的厲宴,碰到這種事情絕對要和她大吵一架,可是現在呢?嘴上說着相信她,可實際上卻對她不理不睬。
白向暖頓時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沒有。”
“你終於捨得跟我說話了。”白向暖苦笑,當真是惜字如金。
“那你就不懷疑嗎?”
“不。”
白向暖坐起身,定定的看着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你可不可以有點反應?把我打一頓,罵一頓也好啊!能不能不要冷暴力?這樣真的讓很反感!我有哪裡做的不好的,你給我指出來,我改不就行了?”
白向暖爆發了,擠壓在心底的情緒一瞬間全數崩了出來。
說完之後,她輕鬆了許多。意識到自己得失態,她主動道歉:“對不起。”或許,是她太過於自私了,只想到了自己得感受,完全沒有換位思考。
如果厲宴做出這種事情,即便是清白的,她也會難受,也會較真。
所以,她不怪他。
“暖暖。”厲宴輕聲道,他摟住白向暖的細腰,將她攬入懷裡。
“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白向暖愣住,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怎麼了?突然說這種話?”她心底下意識的抗拒着,總擔心厲宴說出什麼絕情的話。
“我相信你,也沒有怪你。”厲宴低沉道:“只不過那些人別有用心,我怕你受到傷害,你知道嗎?”
“我不想管你的社交圈子,但是你身邊一定不能有喜歡你的朋友。”厲宴語重心長道:“因爲還做着朋友,他們就會覺得還有機會,你這樣也是同等於害了他們。”
白向暖眼底劃過一抹無奈,這些道理她何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