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是這樣的。我叫喬欣,沒有父母,離過婚,有個五歲的兒子。”
當喬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白城輝傻了:“你幹什麼?爲什麼說出來?”好不容易纔徵得父親的同意,難道就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要希望破滅嗎?他本想着,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那樣就算家裡不同意,也拿他沒辦法了!
“你怎麼這麼傻?”他爲難的看着喬欣。
“離過婚?”白庭語氣突然變得生硬起來,他直勾勾的瞪着喬欣,眼神可怕到極致:“還有個五歲的兒子?”
“爸,孩子是我的。”
“你閉嘴!”白庭冷冷的看着喬欣,嚇得後者渾身一抖。
“你爲什麼勾搭我兒子?是圖他的錢吧?”白庭突然冷笑道:“也是,你們這些女人就知道坐享其成,找個富二代嫁了,以爲就可以過一輩子得好日子了?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爸?就算你看不上欣欣,也不至於如此貶低她吧?”白城輝怒了,他拉起喬欣,堅決道:“我說了,我這輩子只會和欣欣結婚!要不然,我就孤獨終老!”
“混賬東西!”
白庭忍無可忍,他一巴掌甩在白城輝臉上。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頓時整個店的氣氛就靜止了。
許多人的目光聚集過來,皆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
“今天,就跟着我回港城!不能再在這裡了!”白庭怒火中燒,感覺心口上堵着一口氣。
“行啊。”白城輝乾脆來了個魚死網破:“答應我娶她,我就回去。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回白家。”既然已經下好了決心,就要去履行。
“別……”喬欣自責死了,她握住白城輝的手:“不值得的。”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何德何能遇到白城輝這樣的人?愛過,就好了,其他的她已經不奢求了。
“你這是要氣死我?”白庭苦笑:“我一大把年紀了,還是要栽在你的手裡!”
他臉上的皺紋深深的皺起,看的喬欣十分過意不去。
“叔叔,你彆氣了。”她不忍心道。
“狐媚子!”白庭啐了口唾沫,謾罵道:“仗着自己有幾分容貌,就來騙我兒子!滾啊!”
“我們走!”白城輝受不了白庭這樣罵喬欣,他拉着喬欣急匆匆的離開快餐店。
喬欣眼淚啪嗒啪嗒的直掉,滴在了手背上。
白城輝手上也濺了幾滴眼淚,他停下腳步,替喬欣抹去眼淚。“乖,不哭了,沒事了。”說完,一把將喬欣抱在懷裡,低聲的安慰起來了。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她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從來不會哭的。
可是,瞭解了才知道,她那麼脆弱。輕易觸碰不得,很容易就受傷了。並不是她愛哭,只是僞裝的堅強被人戳穿了而已。
“你回去吧。”喬欣啜泣道:“叔叔他現在很生氣,你去哄一鬨,說不定就好了,你還可以回去……”
“我說了,我只要你。”白城輝苦笑道:“沒了你,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第二天,白城輝就卑微的發現,自己的所有卡都被停掉了。他沒有過多反應,畢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白城輝很是愧疚,讓喬欣辭去了工作,卻不能給她優質的生活。
“叔叔把你卡停掉了?”喬欣看到白城輝得臉色,一猜就猜到了。
“不礙事。我不是還有一家咖啡店嗎?他停我卡,總不能關我的店吧?”
懷着不安的心情,白城輝來到“暖輝”咖啡店,店照常開着,裡面客人幾乎坐滿。
他心底鬆了一口氣,還好……他當初心血來潮,並沒有讓他失望。
這家咖啡店,也徹底成爲了白城輝得寄託。
“聯繫方式也刪掉了。”白城輝嘴角蔓延着一絲苦澀,他責備自己:“都怪我,讓你受委屈了。”
“是我纔對。”喬欣鼻頭一酸,感動道:“我明天重新回到店裡工作,這樣……”
“不用。”白城輝笑了笑:“我還是可以養得起你還有小喬治的。”那家咖啡店,是他的生活來源。
一個月,不說多,也有好幾萬的收入。
“真的不……”喬欣還是有點不自然:“我不希望你爲我付出這麼多。”兩個人在一起,要的是相互理解和給予。
她虧欠白城輝的,實在是太多了。
“就這樣,聽我的。”
白城輝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雙脣。
往後的一個星期,白向暖照常工作,都沒有看到賈正西。她有些心慌,於是找到鄧常理,詢問了一番。
兩人都有些尷尬,特別是鄧常理,說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怎麼了?暖……白經理。”
白向暖尷尬的笑道:“我是想問,賈正西呢?他不是來魔都了嗎?爲什麼不見他?哦,我這裡有哥事情要找他商議一下。”
“走了。”
“走了?”白向暖愣住。
“嗯,上個星期晚上就走了。”
鄧常理不敢看白向暖的目光,兩人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他糾結道:“厲總……有沒有責怪你什麼?”
“唔?沒有。”白向暖咬住下脣,腳步往外挪了一下:“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好。”鄧常理盯着白向暖離開的地方,呆住了。
就這樣,走了嗎?他眼底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感覺呼吸都沒有那麼順暢了。
果然,單戀到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死不要臉的去申請跟着白向暖一起去常德的。本想着可以更多的瞭解她,沒想到厲宴也跟着過來的,還計較起來了。
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向暖走出辦公室,在樓道處停下了腳步。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總感覺心口壓着一塊大石頭。
她對鄧常理的確是沒有那種感情,可是也把他當做唯幾得好朋友啊?可是鄧常理居然對她有意思……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不過也沒辦法,木已成舟,她現在只能和鄧常理做陌生人。厲宴說的對,不能讓鄧常理覺得他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