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的。”
白向暖倒是無所謂道:“你心裡有我,一直掛念着我,這就足夠了。”她要的真的不多,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相互包容嗎?她白向暖又不是什麼無理取鬧的人,纔不會因爲厲宴沒有多陪陪她,而耍脾氣。
“謝謝。”厲宴突然不說話了。
兩人迅速把飯吃完,白向暖正糾結着要不要走的時候,厲宴突然握住她的手:“暖暖。”
目光觸及到厲宴那認真的神色,白向暖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怎麼了?”
“等我這兩天忙完,就去度蜜月。”
……
白向暖魂不守舍的回到向氏,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琢磨厲宴的那句話。
度蜜月……
多麼甜美的一句話?她也不知道,厲宴打算帶她去哪。留在魔都,還是說出國?她已經期待許久了,只不過厲宴因爲工作繁忙,她都沒有提及到這件事。哪有新婚夫妻不去度蜜月的?原本以爲厲宴已經忙的忘記這件事情了,哪裡想到,今天他突然提起來了。
白向暖怎麼能不激動?
很久都沒有好好的放鬆過了,她真的很期盼。
“白經理。”
“經理好。”
一進門,就有許多員工跟白向暖打招呼,目光尊敬。白向暖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來到了公司裡。她回以微笑:“午好。”
匆匆的上了樓,剛打算走進辦公室,慕晴突然叫住她。“暖暖,董事長找你,說是私事。”看慕晴無奈的眼神,白向暖嘆了一口氣。
難免嘀咕道:“他找我幹什麼……”
“看起來,應該挺着急的。”慕晴笑了笑:“快去吧。”
她並不知道白向暖和向家之間尷尬的關係,還以爲是普通的親戚關係。
“好。”白向暖認命的走進電梯裡,往樓上升。
其實她最害怕的不是向鈞有事找她,只是怕他找她,不是因爲工作上的事,而是私事。私事就難免涉及到向柔,多半是這樣。
果不其然,到了向鈞的辦公室,白向暖敲門進去。
“外公,找我什麼事?”
“暖暖?來了啊。”他嘆了一口氣:“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下,向柔下個月就結婚了。”
哦。白向暖內心平靜的毫無波瀾:“李沐陽嗎?”她聲音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這兩個人,頂級配。
“你已經知道了?”向鈞瞪大了雙眼,還以爲是李沐陽跟她說了些什麼:“李沐陽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沒有。”白向暖搖頭,冷冷道:“我跟他本就是路人。他和向柔,說起來早就應該結婚了。”鬧得那麼大,還不迅速完婚,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直拖到現在,何必呢?還要來糾纏她一番,煩都要煩死了。
向鈞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當然知道白向暖在說什麼。無非是向柔和李沐陽之間的那點破事,一想到這個,向鈞就感覺對白向暖虧欠了許多。
“暖暖啊,你是不是還喜歡着他?”他指的是李沐陽。
“外公?”白向暖投去一抹疑惑的目光:“我和厲宴真心相愛,現在已經結婚了。我承認,以前是眼瞎纔會喜歡李沐陽,可那也只是喜歡而已,並沒有其他。後來,就什麼都沒有了。人總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吧?”
喜歡李沐陽?那她當時是有多傻叉?腦子瓦特了吧!
“說的也是。”向鈞苦苦的附和道。
他也不喜歡李沐陽這個人,仗着李市長在背後撐腰,胡作非爲。經常不把他當做長輩看待,這口氣早就憋了很久了。
這一次,李沐陽居然要娶向柔,這是他所意想不到的。當初,他可是親眼看着李沐陽如何決絕的離開的。
“下個月我會到場的。”白向暖淡淡道:“沒什麼其他的事,董事長,我就先走了。”
“嗯。”向鈞點頭:“去吧。”
看着白向暖離開,向鈞心裡很不是滋味。明知道自己虧欠她許多,可唯一想到的,還是如何汲取利益。
他苦笑,入了這個圈子,所想的就不能是感情了,他只想對自己好。
晚上,白向暖一個人躺在牀上,看着窗外的幾顆繁星,目光深沉。
說實話,她壓根就沒興趣去參加李沐陽還有向柔兩個人得婚禮。渣男渣女湊一塊了,世界都要大變色。
可是,她畢竟和向家有那麼一絲絲的親戚關係。自己結婚的時候,向家也來了不是嗎?她不過去的話,情理上也說不過去。
“想什麼呢?”厲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洗漱完,推門進來。
看白向暖點了一盞小燈,照亮了這昏暗的房間。他熟悉的摸上牀,躺在白向暖身邊,摟住她。
嗅到白向暖身上那股清香,厲宴只覺得緊繃一天的大腦,終於得到了放鬆。
白向暖翻過身,和他臉對臉。
“今天怎麼這麼晚?”平常,都是一兩點,可是今天都快要天亮了。
白向暖這心裡,忍不住失落。
“對不起。”厲宴眼底劃過一抹異色:“我是想早點把工作結束,這樣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陪着你了。”
白向暖欲言又止,她摸了摸厲宴皺起的眉頭,心疼道:“辛苦了。”這些天,她可是親眼目睹厲宴一天睡不到四個小時,就爬起來去工作的。
甚至,大半夜他也要從牀上爬起身,打開電腦仔細的查找着什麼。“你什麼時候才能忙完啊?”真的,好心疼他這樣。
“已經忙完了。”
厲宴抿脣,在白向暖驚訝的目光下睡着了。他早就困得支撐不住了,連續忙了差不多一個星期,都沒怎麼睡覺。
“你說什麼?”白向暖忍不住問道:“什麼叫已經忙完了?這就結束了嗎?”
可是,厲宴卻不再回答她了,呼吸聲也逐漸沉重起來。
白向暖忍不住偷笑,輕輕的捏了一下厲宴的臉:“這麼快就睡着了,像豬一樣。”
她將腦袋埋在厲宴的胸膛上,靜靜地聽他一下又一下強有力的心跳聲,臉上忍不住劃過一抹羞紅。
“睡吧。”終於有一次,她比厲宴睡得還要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