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後,喬欣提心吊膽了好長一段時間,終究還是迎來了白庭。
客廳裡,幾個人對視了幾眼,很是尷尬。
白城輝壓根就不想看到白庭,因爲他只會來說自己得不好,包括命令自己。可畢竟是自己得父親,該有得禮貌還是應該有得。
“叔叔。”喬欣頷首笑了笑,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她端來水果盤,放在了白庭的跟前。本以爲白庭又要罵她些什麼了,沒想到態度出乎意料的發生轉變。
“欣欣啊。”
從一開始的名字,喬欣就意識到不對勁。白庭不是看她很不順眼嗎?怎麼可能如此親切的叫着她的名字?肯定是在跟她開玩笑?或者說,在白城輝面前不方便罵她?
喬欣心底冷笑不止!但表面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那天白庭惡狠狠的話,已經給她的心造成了創傷,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啊?”她魂不守舍的應道。
“這兩天就跟我們回魔都吧。”白庭平靜道:“你遲早得嫁進我們白家,現在又懷了孩子,更應當早點進我們家的門。”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喬欣,就連白城輝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庭。
“爸?你認真的?”他現在已經開不起玩笑了。以至於,聽到白庭說這些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是什麼讓白庭得想法變化這麼快?喬欣啞然,她愣愣的看着白庭,不明所以。
緊接着,白庭一句話徹底讓兩個人傻眼了。
“回去之後,我就跟你爺爺說,儘快安排你們倆結婚吧。”
看白庭一臉認真的模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喬欣反應有點激烈了:“叔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沒必要這樣來諷刺我得。我和城輝真心相愛,也並不是圖你們白傢什麼。”
“諷刺?哪有?”白庭笑的詭異:“只不過,不想苦了你們倆罷了。我當然知道你們倆不會分開,我也不想以什麼偏激得手段來刺激你們,成全你們不好嗎?”
白庭得一番話,讓白城輝對他的印象大改觀。
“真的嗎?”他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當初白庭多麼否定喬欣,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沒道理轉換這麼快吧?難道說因爲……白向暖那天過來,去找了白庭的原因?
頓時,喬欣心裡五穀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暖暖總是默默地付出,根本就不會告訴自己。
白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喬欣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複雜。
同去港城的,還有厲宴和白向暖。
幾個人在路上碰到,之前的路道在維修當中,無法同行。一行人只能同乘地鐵一起過去。不出白向暖所料,厲宴的臉都黑了。
“沒坐過?”白向暖拉住厲宴的手,坐在他的身旁,有些好笑道:“是不是很不習慣?”
厲宴偏頭,朝着白向暖投去一抹無奈的目光。
“有點。”
他能說,自己第一次做地鐵嗎?
窗外景物模糊,飛速的往後倒退着。兩人的對面,坐的就是白城輝和喬欣。
難得一聚,幾個人當然是要好好嘮一嘮了。美中不足的就是,白庭的座位就在白城輝的身後。
“欣欣。”白向暖喊道喬欣得名字,語氣溫柔道:“緊張嗎?”
白向暖很難想象,白庭找上門的時候,喬欣得臉上會有多麼難看。
“也還好。”她啞然失笑,身旁還坐着小喬治。
“老婆……”小喬治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看到厲宴的眼神,立馬就嚇得變化了一種語氣:“暖暖小姨,喬治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好想你啊!”
白向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小喬治的腦袋,幾個人相視一笑。
到了港城,白庭就給喬欣來了個下馬威。
“進家後,別亂說話。”他語氣森嚴道,看着喬欣得目光更是盛氣凌人:“說你家裡,家道中落,公司破產了知道嗎?”
“爲什麼要說謊?”喬欣不明白,自己普普通通的身份,難道真的配不上白家嗎?
果然還是講究門當戶對。
喬欣眼底忍不住劃過幾分失落,只不過……白城輝並沒有發覺。
“你覺得呢?”白庭嗤笑一聲:“話我已經說在前頭了,我對你們倆已經很容忍了。”
“叔叔,話不能說的這麼難聽吧?”白向暖看不下去,她皺眉看着白庭:“可不要忘記當初怎麼答應我的。”
白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走在前頭領路。
“暖暖……”喬欣拉住白向暖的手,有些話難以啓齒。果然,是因爲暖暖,叔叔才願意自己嫁過來白家的。“這人情,我怎麼還你啊?”她都快要哭了。
殊不知,到了白家,纔是噩夢的開始。
白向暖搖了搖頭,示意她跟上去。
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衆人下了車,發現這裡居然有一座城堡?白色的城堡顯現眼前,就連白向暖都心驚了一下。
她想過白家富可敵國,可卻沒想到……居然能住城堡?
更不可置信的是喬欣,骨子裡的自卑讓她羞愧的恨不得鑽進洞裡躲起來。她真的是……無地自容。
怪不得,叔叔說的也沒錯,這種家庭的確瞧不上自己,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反觀小喬治,拉着喬欣得小拇指,呆呆的看着眼前雄偉的建築物,眼底滿是震驚之色。
“這是我們的家嗎?”小喬治奶奶的說道。
白城輝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是的,小喬治喜歡嗎?”
進了白家之後,白向暖拉着厲宴的手不由得用了幾分力。不是因爲被白家的財富所驚豔,只是因爲……她緊張了。馬上就要見到白家人了,那些所謂的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白向暖突然嗤笑一聲,眼底滿是諷刺。說實在的,其實她早就不期盼着什麼了。
當見到白庭的那一刻,就已經心知肚明瞭不是嗎?
如果不是那麼重利益,重身份。又怎麼會那麼久,都不去找她回來?現在突然找上自己,無非就是因爲自己出人頭地了,不是嗎?
“我在。”厲宴瞧出她的緊張,朝着她溫和的笑了笑。